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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无恩之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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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破军顺手捏了几个魑魅,也不管那魍魉唧唧哇哇的挣扎,便提了扔在嘴里,叽叽嘎嘎的嚼了。

满嘴血污望了龟厌莞尔一笑,且是一个齿黄血红!

嬉笑道:

“哈!拜我作甚?”

这话问的龟厌有些个语塞。心道,怎的?我连拜都拜不得了麽?倒是那威压下来,让他不敢说来。

刚抬头想回话,却迎头撞上旁边的九尾狐伸了懒腰换做了一女子。

见那女子,且是何等的方物?

且有诗为证!

便是一个:

乌云叠鬓杏花面,

娇柔柳腰桃花源。

杏眼海棠梨花雨,

一望清泉空春山。

见那女子掩了嘴,望那龟厌痴痴了笑来,樱口轻启,道了一声:

“傻样子!”

话后,便是一个媚眼飘过,却荡的那龟厌魂魄不稳。

低头刚刚稳了自家的魂魄,却听的那破军大剌剌的道:

“此乃无恩之刑……”

这意思很明确,我不是来帮你的,你也不必自作多情的来谢我。

这话来的尴尬,且是让那龟厌无法作答。

却又听那破军话来:

“既是故旧……许你一柱香。”

说罢,将那鬼魅的残肢扔在地上。

那魍魉惨叫了一声,拖了残肢在地上弹崩几下,便一头扎在地上幻作一柱香立在铺地的青砖之上。

我去!果真是好大的一柱香!倒是比那相国寺佛前祈福的高香还要粗长些个。

龟厌看了心道:这偏私的也太过分了些吧?这大根香?跟他妈旗杆一般,烧完也得一天!倒是眼前的破军口中的“故旧”为何?

然,心下疑惑,脚下却不敢耽搁。

便望着对男女再拜三下,赶紧起身掺了那丙乙,拉了那神魂不在,浑浑噩噩济行,头也不回的奔那吕维书房而去。

倒是身边那刚刚回魂的话痨济行,又开始了絮絮叨叨,小声问来:

“仙长怎的与这物故旧?”

龟厌此时且不敢言语,神仙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心道,饶是你这和尚惫懒的很!啥时候的事我怎知道?

随口道:

“你且问他来?”那济行心实便是回头,却只看了一眼那正在赏月的一对男女,便是一个周身寒战打来。便也不去问,且抓了那龟厌的衣角小声道:

“不了,携带我则个!”

说话间,三人到得那吕维的书房。

见房间内烛光摇曳,那吕维俯卧于那书案之上昏昏睡的个死。

却听那和尚口中道了声:

“我佛慈悲!”

便见他自袖中抽出个解腕尖刀,在鞋底上蹭了几下,提刀便要上前。这行止倒是让龟厌一个瞠目结舌,心道:嚯,你这寒光闪闪的慈悲,有些过分了啊!这真皮真肉的,你还真拿刀扎啊!

想罢,便叫了一声:

“慢来!”

且一把将他拉住。

只这一拉,济行也是个差异,那眼神中充满了清澈纯真。

却见龟厌拉了丙乙上前,与他道:

“让与先生。”

说罢,伸手揭了丙乙脑后的符咒。

口中叫了一声:

“回!”

声落,便见那丙乙先生大喘了一声,若溺水之人突现水面,眼光急急的四下寻了,且不知身在何处。

见身边的龟厌,便一把抓住,急急喘息。

见那丙乙先生喘息稍定,便拉了那济行禅师后退一步。

济行见此饶是个不解,遂笑声问道:

“先生何人?”

龟厌看那丙乙神情回转,低头看到那熟睡的吕维喜的一个抓耳挠腮。

便头也不回的答道:

“此翁,御史台医正,正平先生挚友也。”

济行听罢便不再问,只“哦”了一声道:

“即是医帅挚友,合该让他……”

说罢便心有不甘,惋惜的将那手中的解腕的尖刀着泡袖擦了擦,揣在袖内看那丙乙。

却见那丙乙喜滋滋的拿了房中的所有的蜡烛,并在一处,又自怀中拿出火折点了。

济行看了这先生的作为显然有些个慌乱。便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望向龟厌。

暗自道:嚯,你们家杀人,真真的弄的这么明火执仗麽?

然,见那龟厌面无表情,倒是个无惊无喜。

惊诧未过,又见那丙乙先生口中絮絮叨叨将牛皮针包、真丝脉枕、柳叶的小刀与书案之上一一摆放整齐,且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哇!好强的仪式感!那济行心中念叨了,眼睛却不安的看向龟厌。

却又见这厮一个面沉如水。于是乎,又收起心下的怪异,不敢多问了去。

再看那丙乙先生垫了脉枕,息气凝神端坐了与那吕维搭脉。

龟厌知这丙乙性情,便不去理会那丙乙,自顾拿了那书案上抄录的案宗,准备上奏的札子,凑了烛光翻看。

然,那和尚看了那丙乙先生这般的行止,却在一旁咔咔的挠头,口中喃喃道:

“先生与他瞧了病麽?”

见丙乙闭目凝神的不理他,便又望了龟厌问道:

“确认这厮体魄康健再杀?”

那龟厌也想不理这话痨,且低头翻看那札子。

见其上,无非是些搜罗童贯、蔡京贪腐证据、朝中百官的短处一团繁乱污糟。

便不想去细看,顺手扔在一旁。却又翻箱倒柜搜出些个书信拆了来看。

见又是些个官员来往。那吕维有心,便存了根脚,留些个把柄。

然,见有吕尚的书信且是一个心下一颤。怎的?在姑苏,倒是听过旁越提到过这个名字。拿了仔细看来。入眼,却又是一个心惊。

说这吕尚来往的信件那吕维不是烧掉了麽?怎的还有?

你也不想想这吕维是个什么玩意儿?

留下个一两封重要的,且不是为了留下些个片言只语念旧,却是一个疑心太重本性使然。

便以此权做质押以防那吕尚有变。

届时,便可行下个断章取义之法,将这书信漏于宋家,行一个李代桃僵之计。

这心机的算计,饶是一个侧无遗漏。

殊不知,那吕尚为忠他之事惨死于姑苏民舍之内。

此事,龟厌亦是听那旁越所说,倒也没见到吕尚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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