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770章 汴京风云:从寒门状元到铁血宰相(1 / 2)

加入书签

第一章 贡院惊变:墨汁里的毒计

熙宁三年的秋闱,汴梁贡院的槐树落了满地碎金。许将伏在号舍里,笔尖在纸上疾走,墨汁顺着狼毫滴在"治国策"三个字上,晕开一小团乌黑。他刚写完最后一笔,隔壁号舍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巡考官的惊呼。

"不好!有人晕过去了!"

许将攥着笔抬头,见两个官差抬着个面色青紫的考生往外走,那人嘴角挂着黑血,怀里掉出半块啃剩的麦饼。号舍里瞬间骚动起来,有考生压低声音议论:"又是这样,往年也有考生莫名出事,怕是......"

话没说完就被巡考官的鞭子抽在号舍木柱上打断:"闭嘴!专心答卷!"

许将低下头,指尖划过案上的砚台。这砚台是同乡凑钱买的,边缘磕了个缺口,却磨出的墨格外浓稠。他刚磨墨时,闻到过一丝极淡的杏仁味,当时只当是墨锭受潮,此刻想起那考生的死状,后颈猛地窜起寒意。

交卷时,监考官苏轼盯着他的卷子,眉头越皱越紧。许将的策论字字铿锵,直指新法弊端,却又给出补偏救弊的良方,笔迹更是力透纸背。苏轼刚要开口,却见主考官王安石走过来,扫了眼卷子就扔回案上:"此等空谈误国之论,不取!"

许将愣住了。他在乡试过五关斩六将,连知州都赞他"有宰辅之才",怎么到了京考反而落了榜?

出贡院时,暮色已浓。一个穿灰布衫的小厮突然撞过来,塞给他张纸条就跑。

纸条上只有八个字:"墨中有毒,速离汴梁"。

许将捏着纸条的手发颤,抬头看向贡院高墙,墙头上的灯笼晃得人眼晕,像极了那死去考生圆睁的双眼。

第二章 破庙遇刺:刀光里的转机

许将没敢回客栈,揣着仅有的碎银钻进了城郊的破庙。庙门缺了半扇,神像的胳膊断在地上,他刚要生火取暖,门外就传来脚步声,带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那穷酸肯定在这儿,大人要活的。"

三个蒙面人举着刀冲进来,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许将抄起身边的断神像胳膊,侧身躲过第一刀,木头撞在蒙面人胸口,发出闷响。他毕竟是农家出身,常年劳作的力气比一般书生大得多,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很快就被逼到墙角,刀尖抵住了咽喉。

"谁派你们来的?"许将盯着为首那人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王"字,和王安石府上仆役的玉佩一模一样。

蒙面人冷笑一声,刚要动手,破庙外突然响起马蹄声。"住手!"喊声未落,一队禁军冲进来,领头的是个穿绯色官袍的少年,腰间挂着金鱼袋,"光天化日刺杀考生,你们好大的胆子!"

蒙面人见是禁军,转身就想跑,却被禁军一箭射穿膝盖,惨叫着倒地。少年走到许将面前,递过件披风:"我是韩琦之子韩忠彦,方才在贡院外见你被人跟踪,就跟了过来。"

许将接过披风,上面还带着龙涎香,显然是官宦子弟常用的熏香。"多谢韩公子相救,只是为何要帮我?"

韩忠彦指着他掉在地上的卷子草稿:"你这策论写得好!我爹常说,新法虽好,却少了变通,你提的法子正好能补这个缺。王安石那老东西容不下你,我爹可等着人才呢。"

当晚,许将跟着韩忠彦住进了韩府。韩琦正在书房等他,桌上摆着盏热茶,热气袅袅:"你的卷子我看过了,王安石因为你骂新法'操之过急',故意压了你的名次。但殿试由陛下亲自主持,他拦不住。"

韩琦递过个锦盒,里面是块新砚台和一锭徽墨:"这墨是徽州贡品,不含杂质。好好准备殿试,别让真正的人才被埋没了。"

许将捧着锦盒,指尖抚过光滑的砚台表面。

破庙里的刀光和贡院的墨毒还在眼前晃,可这盏热茶的温度,却顺着掌心暖进了心里。

第三章 殿试夺魁:金銮殿的交锋

殿试那日,紫宸殿里香烟缭绕。宋神宗赵顼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阶下的三百考生,最终落在了许将身上——这考生虽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袍,却身姿挺拔,眼神清亮。

考题是"论新法利弊",刚念完,考生们就纷纷动笔,只有许将坐着不动。神宗有些好奇:"许将,为何不写?"

许将出列躬身:"陛下,新法如医国良方,却需对症施药。若不问病患虚实强行灌药,再好的方子也会变成毒药。臣需先理清脉络,再敢下笔。"

王安石站在一旁,脸色瞬间沉下来:"竖子狂妄!新法推行三年,百姓安居乐业,何来'毒药'之说?"

"王相公此言差矣。"许将抬眼直视王安石,"陕西百姓因青苗法被迫借高利贷,江浙农户为保甲法抛家弃业,这也是安居乐业?"

殿内一片寂静,连掉根针都能听见。神宗猛地拍了下御案:"说得好!朕要的就是直言敢谏之人!"

许将不再迟疑,提笔疾书。他先赞新法初衷,再点推行弊端,最后列出十条改良之策,字字切中要害。神宗越看越喜,等许将写完,当即站起身:"此等人才,当为状元!"

王安石急了:"陛下!此人诋毁新法,不可为状元!"

"王相公是怕他日后坏了你的事?"韩琦站出来,手里举着个账本,"这是陕西的青苗法账本,上面记着百姓被逼自杀的人数,王相公要不要看看?"

王安石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神宗拿着许将的卷子,笑得开怀:"许将,朕封你为将作监丞,即日入值集贤院!"

走出皇宫时,阳光刺眼。韩忠彦提着酒壶跑过来:"恭喜许兄!我就说你准能中状元!"

许将接过酒壶,刚要喝,就见王安石的门生李定带着人站在路口,眼神阴鸷。"许状元,咱们走着瞧。"李定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许将握着酒壶的手紧了紧,酒液晃荡的声音,像极了即将到来的风雨。

第四章 苏州治水:淤泥里的民心

许将在集贤院待了不到三个月,就被派往苏州治水。那年苏州连下四十天暴雨,太湖决堤,万亩良田被淹,百姓们逃到山上,靠吃树皮度日。

他刚到苏州,就被知州张方平堵在城门口。张方平穿着绸缎官袍,肚子挺得老高:"许大人,治水需银子,可府库里一分钱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吧。"

许将没理他,直接带着衙役去了太湖边。堤坝缺口有三丈宽,洪水咆哮着冲出来,卷走了岸边的草房。几个老河工坐在地上叹气:"这缺口得用糯米浆拌石灰筑坝,可现在连米都吃不上,哪来的糯米?"

当晚,许将让人把自己的官印押去当铺,换了五百两银子,又挨家挨户找富户募捐。有个姓周的盐商仗着和王安石有交情,闭门不见,还让人扔出烂菜叶:"一个穷状元,还想让老子出钱?"

许将没生气,第二天带着衙役拆了周家在堤坝边的违章码头。那码头占了泄洪道,正是这次决堤的原因之一。周盐商气得跳脚,要去京城告御状,却被百姓们围住骂得狗血淋头:"你这奸商,害我们家破人亡,还敢告状!"

周盐商只能乖乖捐出两千两银子和十船糯米。有了钱和料,许将亲自带头筑坝。他穿着粗布短打,和河工们一起扛沙袋、和灰浆,手上磨出了血泡,就用布条缠上继续干。

张方平躲在府衙里喝酒,听说许将和河工同吃同住,嗤之以鼻:"傻小子,累死也没人夸你。"

可百姓们记着情。有个老婆婆每天提着粥罐来工地,给许将盛满满一碗热粥:"许大人,你可得保重身子,我们还等着你来救呢。"

三个月后,堤坝终于修好。太湖的水退了,露出肥沃的土地。许将站在堤坝上,看着百姓们重新耕种,脸上沾着的泥点都带着笑意。这时,京城的信使来了,带来神宗的圣旨:召许将回京任知制诰,兼直舍人院。

临走那天,苏州百姓挤满了街道,手里捧着鸡蛋、干粮,哭得撕心裂肺。

许将骑着马,走了老远回头,还能看见百姓们站在堤坝上挥手,像一片晃动的芦苇。

第五章 朝堂暗斗:奏折里的刀兵

许将回京时,朝堂上的党争正烈。王安石推行新法,韩琦、苏轼等人极力反对,双方每天在朝堂上吵得面红耳赤。神宗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许将刚到任,就接到了个烫手山芋——草拟贬谪苏轼的圣旨。苏轼因"乌台诗案"被弹劾,说他的诗里有讽刺新法之意,李定等人非要置他于死地。

深夜,许将在书房里对着苏轼的诗集发呆。桌上摆着两份奏折,一份是李定写的,罗列了苏轼"罪状"二十条;另一份是韩琦写的,恳请神宗从轻发落。

"许大人,王相公让你赶紧拟旨,贬苏轼去黄州团练副使,不得签书公事。"王安石的亲信蔡确推门进来,语气带着命令。

许将没抬头:"苏轼的诗我看过了,都是咏物抒怀,何来讽刺之说?蔡大人要是能找出一句实据,我立刻拟旨。"

蔡确恼了,拍着桌子:"许将!你刚回京就敢忤逆王相公?不怕丢官吗?"

"丢官事小,冤杀忠臣事大。"许将站起身,把苏轼的诗集扔在蔡确面前,"你自己看,哪句是讽刺?"

两人正争执,神宗突然驾临。他拿起诗集翻了翻,又看了看李定的奏折,皱起眉头:"李定说'明月几时有'是诅咒朕,简直是无稽之谈!"

许将趁机道:"陛下,苏轼是难得的人才,贬谪可以,但不宜过重。不如让他去黄州,仍许他签书公事,也好让他为百姓做事。"

神宗点了点头:"就依你。"

蔡确气得脸色发青,却不敢反驳。等神宗走后,他恶狠狠地说:"许将,你等着,这仇我记下了。"

许将没理会他,只是把苏轼的诗集收好。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但愿人长久"几个字上,温柔得像苏州的湖水。他知道,这场朝堂争斗,才刚刚开始。

没过多久,王安石又提出要"市易法",派官吏垄断市场买卖,百姓怨声载道。许将当即上奏折反对,说此法"与民争利,失天下心"。神宗看了奏折,犹豫着暂缓了新法推行。

王安石气得在府里摔了茶杯,对李定、蔡确说:"许将这小子,仗着陛下宠信,处处和我作对,必须除了他!"

几人连夜商议,想出了个毒计——诬陷许将在苏州治水时贪污公款。

李定伪造了账本,上面记着许将"挪用治河银五千两",还找了个假证人,准备在朝堂上发难。

第六章 当庭对质:证据里的真相

早朝那天,李定第一个出列,捧着伪造的账本跪在地上:"陛下!许将在苏州治水时贪污公款五千两,证据确凿,请陛下严惩!"

蔡确立刻附和:"陛下,臣也听说了,许将在苏州收了盐商的好处,把堤坝修在自家亲戚的田地边,害得百姓们的地还是被淹!"

百官哗然。韩琦站出来:"陛下,此事定有蹊跷!许将在苏州治水时,连官印都当了,怎么可能贪污?"

"韩相公是老糊涂了!"李定举起账本,"这账本上有许将的签字,还有盐商的供词,难道是假的?"

神宗看着账本,又看了看许将,眼神里满是疑惑:"许将,你可有话说?"

许将走出朝列,躬身道:"陛下,臣要和李大人对质。"他转向李定,"李大人说臣贪污五千两,敢问这银子是何时、何地、交给何人的?"

李定愣了一下,随即道:"是去年十月,在苏州府衙,交给你的管家许忠的!"

"好。"许将拍了拍手,殿外走进两个人,一个是许忠,另一个是苏州的周盐商。许将指着许忠:"李大人,这就是我的管家。去年十月,他一直在京城照顾我病重的母亲,有太医院的诊记录为证。"

他又指着周盐商:"周盐商,你说你给了我好处,是什么好处?何时给的?"

周盐商脸色惨白,哆嗦着说:"我......我没给过好处,是李大人逼我签的供词,他说不签就抄我的家......"

李定慌了,指着周盐商:"你胡说!是许将买通了你!"

"李大人别急。"许将又拿出一叠单据,"这是苏州治水的所有开销单据,上面有河工、百姓的签字,每一笔都清清楚楚。五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李大人要是能在单据上找出漏洞,臣甘愿受罚。"

神宗让人把单据拿过来,一页页翻看,越看脸色越沉。这些单据记得详细,连买一根针的钱都有记录,根本没有贪污的痕迹。

"李定!"神宗怒喝,"你竟敢伪造证据诬陷大臣,该当何罪?"

李定吓得瘫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饶命!是王相公让我做的!"

王安石脸色大变,连忙跪下:"陛下,臣不知情啊!是李定自己干的!"

神宗看着王安石,叹了口气:"王相公,你推行新法没错,但不能为了新法就诬陷忠良。罢了,你先回家休养吧。"

王安石灰溜溜地退了下去。李定和蔡确被革职查办,押入天牢。

散朝后,韩琦拍着许将的肩膀:"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许将笑了笑,却没说话。

王安石虽然倒了,但党争的根子还在,以后的路,只会更难走。

第七章 边关告急:铠甲上的风霜

王安石罢相后,新法停了不少,朝堂暂时平静下来。可没过多久,辽国人就来了消息——要北宋割让河东六州,否则就举兵南下。

神宗召集群臣商议,满朝文武要么主张议和,要么主张硬拼,吵了半天也没个结果。许将站出来:"陛下,辽国人只是虚张声势,他们刚和西夏打完仗,国力空虚,根本打不起来。臣愿出使辽国,说服他们退兵。"

神宗大喜:"许将,朕就靠你了!"

出使辽国的前一晚,韩忠彦来送行。他递给许将一副轻便的铠甲:"辽国人心狠手辣,你带着这个,以防万一。"

许将接过铠甲,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布料传过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辽国的上京寒风刺骨。辽道宗耶律洪基坐在金銮殿上,看着许将冷笑:“你们北宋要是不割地,我明日就率军打过雁门关!”

许将穿着朝服,站在殿中,身姿挺拔如松:“陛下,河东六州是北宋的屏障,割了六州,就等于给辽国打开了大门。再说,辽国刚和西夏交战,损失惨重,要是再和北宋打仗,怕是会两败俱伤,让西夏捡了便宜。”

耶律洪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许将会这么说。他沉吟片刻:“那你说,该怎么办?”

“两国可以重新划定边界,开设互市,互通有无。”许将从袖中掏出地图,“这样一来,辽国能得到好处,北宋也能安稳,岂不是两全其美?”

耶律洪基看着地图,又看了看身边的大臣。大臣们纷纷点头——互市确实比打仗划算。耶律洪基终于笑了:“许大人说得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

出使归来,神宗亲自到城外迎接。见许将平安回来,还带回了和平协议,神宗高兴得当即封他为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

开封府是京城重地,不好治理。许将刚上任,就遇到了棘手的案子——有个叫张二的无赖,诬陷邻居偷了他的银子,还买通了府衙的小吏,逼着邻居画押认罪。

邻居的妻子跪在开封府衙前哭诉求情,额头磕得鲜血直流。许将让人把张二和小吏传到堂上,没等他们开口,先问张二:“你说银子是昨日午时丢的,可昨日午时开封府衙的差役正在你家附近查户籍,亲眼见你在赌场输钱,何来银子被偷?”

张二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许将又看向小吏:“这是你收张二银子的账本,上面有你的签字和手印,还要狡辩吗?”

账本是韩忠彦暗中查到的,早就送到了许将手里。小吏吓得瘫在地上,连连磕头认罪。许将当即判张二诬告,打三十大板,小吏革职查办,还给邻居清白。

百姓们听说了这事,都拍手叫好,说“许大人是包青天再世”。消息传到后宫,神宗的宠妃向氏特意派人送了盒点心,说“多谢许大人为京城除害”。

可这声夸赞,却给许将招来了祸事。

向氏是蔡确的表姑母,蔡确被革职后一直怀恨在心,见向氏对许将示好,当即心生一计——

造谣说许将和向氏有染,想借“秽乱宫闱”的罪名除掉他。

第八章 谣言风波:脂粉里的陷阱

“许将私通向妃”的谣言,像长了翅膀似的在京城传开。

茶馆酒肆里,人们添油加醋地议论,说许将“借着审案的由头进出后宫”,还说向氏送的点心里藏着“私情书信”。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