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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8SOS(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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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和小兰重逢之后,过了几天。

虽然是晚饭后,但新买的咖啡机煮出来的咖啡比想象中还要美味,今天我又选择了它。

“这周六,又要去警局?”

“还不知道,大概吧。好像会被塞一个挺大的案子。”

“这样啊。我在想周六要不要和朋友出去逛逛。”

尽管有了惊人的发现,却毫无进展。就算是蜗牛,这么多天也该爬不少路了,而我们却一步也没动,真的是既没前进也没后退。

“知道了。那个啊,又是那个叫志保的家伙?”

“嗯。其实也叫了直美,但她好像比想象中还要忙。”

这些年,和志保见面一直没断过。志保也开始工作了,所以主要还是在休息日见面。

直美似乎在国际刑警组织的新设施里继续担任主力成员,虽然不能经常见面,但每当她攒够假期来日本时,我们三人一起喝茶就成了惯例。

即使不能直接见面,我和直美也经常通过消息或电话联系,所以很清楚她的近况。最近联系时,她也显得相当疲惫,看得出工作压力很大。听说牧野局长也是每天黑眼圈越来越重,可以推测正在推进某个大型计划。但直美告诉我的,却是一个虽然令人震惊,却让人忍不住高兴的消息。

“她说终于要正式启用了。那个年龄识别系统。”

六年前,和太平洋浮标一起沉入海底的系统。那是直美倾注心血打造的东西。

之后,直美似乎一直在改进系统,使其能更准确地预测衰老和返老还童。其间,国际刑警组织按原计划推进工作,准备扩大连接日本和欧洲各地监控摄像头的计划,将范围扩展到全世界。为了能在更广泛的区域内追踪长期逃亡者和绑架受害者,一直在与各方进行协调。

终于,这次似乎要把全世界的监控摄像头连接起来,正式启用直美改进后的年龄识别系统。因为六年前的事件,具体日期时间不能对外泄露,但作为前成员,她无论如何都想直接告诉我,所以联系了我。

“哦。那太好了。”

“…………不行哦,不可以做奇怪的事。”

“才不会做,本来就在警方的监视之下。”

当然不是真的担心,我知道现在的他不会做那种事——不会做破坏这种平静生活的事。他似乎也明白我是在开玩笑,所以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

“约好在哪里见面了?”

“嗯……杯户购物中心吧。打算吃饭逛逛商店。”

“啊,就是那个有超大摩天轮的地方吧。要是有什么事立刻联系我。”

他咕咚一口喝完咖啡,这么说道。虽然我提醒“可能会睡不着”,但他好像也挺喜欢新咖啡机的。最近连工作日的晚上也经常喝咖啡。

看着他的样子,想起刚才他随口说出的那句“要是有什么事立刻联系我”,嘴角就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六年前他去工藤家时,我提议在家等他,结果被一句“太危险了笨蛋”当场驳回。那时情况更像是我在保护他,所以不能让我出事,这大概也透露出他一贯的认真劲儿吧。

“要是有什么事就联系我”这句话里,隐约透着一种被信任的感觉,以及“有事我就会赶过去”的意思——不同于那种刻板的认真,而是“他会保护我的”这种安心感。对此,我感到很高兴。

“嗯呵呵,知道了。谢谢。”

“…………你笑什么?”

“嗯——没什么。”

从小兰那里听来的事,以及由此察觉到的事。那天的事情,至今仍是足以让人陷入沉思的严重烦恼。

但是,就像那时听小兰说完就理解了一样,确实能感受到我们之间变化的关系,嘴角就不由得放松了。

总之这个烦恼,先找志保商量一下吧。另外,也想在购物中心里的几家服装店,让她帮我挑几件好看点的衣服。即使不拘泥于形式,两人一起出门时,还是想穿得比平时可爱一点。我觉得,这就是现在的我,所能表达的“喜欢”的方式之一。

像往常一样,通知洗澡水烧好的声音响起。今晚的茶会差不多该结束了。

他大概还没察觉到的我的烦恼,还是自己先消化一下再说出来吧。首先找志保商量,希望她能从不问的角度,毫无保留地给出意见。

想着这些,一边期待着能见到志保的周六,我一边开始洗杯子。

坐在对面的女性,比平时更加扭捏。说话不干脆,还一个劲地喝饮料。明显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的样子,一览无余。

“所以?今天想说什么情话?”

“才不是情话呢……我又不是总说那种事吧?”

毫无自觉这点更糟糕。

“看你这样子,进展挺顺利嘛。而且还让我陪你去挑衣服。”

虽然对方是那个男人这点,多少——或者说相当令人担心。但从这两个月见过她几次的表情来看,那应该是杞人忧天。

“…………今天,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哎呀。看起来不像吵架的样子呢。”

“没吵架。是没吵架啦……”

她刚扭扭捏捏地报告说成了恋人,之后就是和他聊了什么、去了哪里。她自己可能没意识到,话题几乎都和他有关。

如果她是以炫耀的口吻说这些,那另当别论,但她完全没有。纯粹是出于想和朋友分享开心和快乐的心情在说。虽然心里想着“又是他的事”,但看她说着这些时微微泛红的脸蛋也很可爱,不知不觉这也成了我私下的小乐趣,这就不告诉她了。

“什么嘛。我才没打算向他告状呢。有什么牢骚抱怨尽管说出来好了。”

虽然年龄是她稍大一些,但我的外表看起来更成熟点,旁人看来可能觉得我们同龄或者我更大些。看起来大概就是爱操心的女性照顾着怯懦的朋友这种构图吧。

我一针见血地问,她似乎放弃了抵抗,怯生生地开口。

“……………其实……”

于是,她断断续续地讲起了那个似乎刚刚萌芽的烦恼。

“——原来如此。与其说是担心只有自己单方面喜欢,不如说是不确定他是否喜欢自己?”

“是啊。他对我说‘这样就是那种关系了可以吗’,我……就那么点头了……都没确认一下。”

从她说的话里,能看出这对她来说是切切实实的烦恼。和往常一样,完全没有想要炫耀的意思,是真心在为这个问题绞尽脑汁吧。

听她这么说,感觉“不确定他是否喜欢自己”这点似乎完全不成问题。至于“只有自己单方面喜欢”这点,从她描述的他——零的样子来推测,应该也不用担心。

即便如此,即使说不需要言语,也不拘泥于形式,会在意的才是恋爱吧。这个烦恼仿佛在拼命地告诉我,她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他。正因为太喜欢了,才会感到不安。

“…………这只是基于你所说的话,我对他形成的印象。”

如果真是这样,作为朋友的我所能做的,就是让重要的朋友——挚友的她,心情稍微轻松一点。给那个因为太喜欢对方而不敢再向前迈一步的可爱的人儿,稍微推一把。

“我想,他是害怕你离开吧。他很了解你对吧?你本来性格就很内敛,他大概是不知道能深入到哪里为止吧。”

“是……这样吗?”

她大概在回想他平时的样子。看她歪着头的样子,似乎很难从平时的样子想象出来。这话出自一个只能通过她了解“现在的他”的人之口,所以不用太当真。

我和那个人表面上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自那件事之后就没见过他。我记得的只有八丈岛酒店里看到的那个可怕身影,和在工藤邸躲在博士背后看到的那个气质大变的身影。

结合几天前从侦探先生那里听来的“见到零了”“那家伙是谁啊”吓得发抖的话,我觉得我的推测挺准的。在“那种”事情上,我的眼光应该比那位名侦探毒辣得多。

“他纯粹是还不习惯‘喜欢’这件事吧。很高兴有人能直率地注视着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就是说,是个‘幼稚鬼’。”

“幼稚鬼……虽然他已经过三十了……”

“年龄没关系的。……啊,还有就是,在没谈过正经恋爱的情况下到了这个年纪,直白地说‘喜欢’也会不好意思吧。真是个‘幼稚鬼’呢。”

虽然想说“小鬼”,但看在她的份上,还是用“幼稚鬼”吧。

稍微斟酌着给出建议,她又试图和平时他的样子对照,但似乎对不上号。

“不好意思……?那个人……?”

“这很难说哦。说不定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想耍帅的类型呢。”

虽然觉得没必要这样,也不是需要这样对待的对象。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缘由进入组织的,但在如今与过去环境完全不同的境况下,大概是多年的习惯和理所当然的想法在作祟吧。

“总之那个人,大概是因为以前从未接触过、甚至想象过如此直率而温暖的善意,所以现在不知所措吧。”

说着,我啜了一口开始变凉的红茶。

她的“喜欢”,直率得耀眼。

果然,她也像太阳一样。虽然不是直美那种能让周围一下子明亮起来的类型,但对于那个特别的人,她会倾注真正直率的、耀眼般的爱意。

“虽然有点麻烦……但教教他吧。你似乎已经教给了他很多事情,给了他很多珍宝。这次,也一定能做到的。”

这或许和她想要的答案或建议有些偏差。但即使如此,对于那个看似笨拙的男人,也需要她向前迈出一步。那样的话,他一定会一下子打破外壳,将她所有的烦恼都擦拭干净吧。

即使是这样的建议,她似乎也轻松了一些,或者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轻轻握住杯子,她下定决心般转向我。

“谢谢你志保。我会努力试试的。”

“要是实在不行就告诉我。我去帮你骂他几句。”

“真可靠啊……”

她这样轻声说完,我们各自喝干饮料,起身离座。

下一个目的地是这里三楼的一家服装店。她难得主动约我陪她挑衣服。

绝不只是想打扮时髦或者想要新衣服——光是推测她的目的,就让我自己也有点难为情。

果然,我觉得这两个人没问题。从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就能明白。

即便如此,如果她自己想“那样”做的话。作为挚友的我,想好好守护那样的她。

一边模糊地想着这些,我们并肩朝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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