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晨星（2 / 2）

“我——我……”

“只要把力量还给你们，我是不是就可以和旅行者相聚了？”

“当然如此，新世界不会容纳新的神明，尤其是你。”

“请不要这么说，阿斯莫代。”

或许这四位神明之中最为温柔的那位，大概也是最关心她的那位吧。派蒙见过她，更准确的来说——派蒙见到的那位，是已经被黄金莱茵多特吞噬的那位。而不是面前皎洁如雪，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生之执政。

但她还是对这位女人有不少好感，于是她点点头：

“我会尽力拯救提瓦特的！”

“……”

“她真的不记得一切了吗？或许换句话说，我无法想象曾经的法涅斯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若娜瓦有些感慨，像是陷入了往日的回忆，片刻，露出几分在大家面前尚未展露过的柔情。只是……有关法涅斯的记忆片段，或许在她的回忆中，并不算美好吧。

若娜瓦静静的盯着坐在桌子上的派蒙，透过她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影子——在以死之执政的权能向坎瑞亚的子民释放不死诅咒时的第三日，她被法涅斯单独叫到了天空岛。

伟大的高天之主端坐在神座的最上方，身后的七色光环，冒出非同凡响的光芒，几乎刺的她睁不开眼睛。若娜瓦垂眸，向这位伟大的神主俯首，语气中充斥着对未来的憧憬，她以为——自己有一件大功，满心期待着，等待着神主的嘉奖。

可等待来的，却只是冰冷的话语。

“若娜瓦，你的所作所为令我感到失望。”

“什么？”

她简直是难以置信，想抬起头询问，却又被那刺眼的光芒遮盖视线，最后只能闭上眼。心中充满困惑，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那些被诅咒的坎瑞亚人，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该死吗？

他们触犯了禁忌，理应获得惩罚。

神明降下神罚，难道不是合情合理吗？

“你只掌握了对［死］的概念，却对生灵所渴求的［生］分毫不提，你是粗暴且残忍的，让我看到了……你藐视生灵的一面……”

法涅斯的回复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直接砸进心口。她难以置信，震惊的抬起眼眸。金色的眼睛在光芒的映照下，反而有了7种色彩，她冷笑：

“粗暴残忍？藐视生灵？哈哈哈……法涅斯，你搞错了吧？明明是他们先让提瓦特遭受到危机的！为什么你不去治他们的罪！那些被深渊侵蚀，被害的家园破碎，被迫妻离子散的子民们……他们去找谁讨回公道？！”

“够了！”

王座上的女人长叹一声，她似乎是不想再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了，大手一挥。打断了若娜瓦喋喋不休的话语，她对下属的反应和下意识的表现表示不满，认为对方这是在推脱，同时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事已至此，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这位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不允许任何人投来注视的神主……在她心中的形象轰然倒塌，死之执政从未想过，她忠心耿耿的为天理，为法涅斯效忠，最终却只换来对方的不理解。她开始一落千丈，彻底不管不顾，直到此时此刻——仍旧在规则的边缘疯狂试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若娜瓦，但我表示遗憾，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像是本该写满字的纸，在一瞬间被橡皮擦去所有，甚至连一点点被擦下来的碎屑都未曾留下……不过这对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吧，天理的职责太过沉重。况且，如果她真的想要追逐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