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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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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天睡得确实有点多了,干脆就挽了挽袖子,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遍。

东西整理着,就翻出了陆陆续续记着的、当时开玩笑起了个恶搞名字的《钓鱼劄记》。

这本“追人宝典”就放在她那摞参考资料中,前些日子还拿出来翻看,一边看还忍不住一边哧哧地笑。

如今不过是过了几天,竟然都又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了。

温萝怔愣了片刻,放下抹布,擦干净手,将本子拿了过来。

她和梁斯珩不过认识了短短几个月,这个笔记本,竟然不知不觉都记了大半本的内容了。

温萝垂着眸,一页一页翻过去,看着自己熟悉的笔触。

有时是正经地记录和总结,后面跟着简单的练笔,有时又在上面插上了吐槽的备注,看着还有些气急败坏。

什么“不过是证明过程步骤写反了,竟然要赔上十道题,大魔头不愧是名不虚传,真不是空xue来风”。

什么“这人是山里的什么大妖怪成精吗?!我全身上下就那么一处痒痒肉也能被他找到,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其他碎碎念,当时写的时候赌着一片心气还不觉得,如今冷静了再看,上面有些内容,张扬明媚又跳脱,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温萝沉默着翻到最后一页,望着最后空白的纸张怔怔地出神,半晌回过魂来,合上本子放回原处。

她不能再总是这样优柔寡断了。

决定都做下了,这幅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呢?

……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

事实向温萝证明,只要她想做,她就一定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做好。

越是接近年底燕京便愈发的冷瑟,温萝本就宅,这样的天气便更加不愿离开温暖的室内出门受冻。

出去的少了,又不用再去学校,即便有约也十有八九用天冷的借口推辞,在温萝有意的疏远下,整个十二月,她竟一共也没跟梁斯珩见过几面。

听姜岁说,梁斯珩这个月也格外的忙。

年底既要准备着考务工作,又有大创项目报销、季度报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外加各种年终会议、项目赶工,也不再像前些时间那么清闲。

两个人一个忙着工作,偶尔清闲下来的邀约又被另一个刻意推拒,原本几乎天天都能见面来往,如今竟也慢慢淡下来了。

这样也好。

温萝抱着腿坐在落地窗前,地暖烘烤着赤.裸的脚心,望着窗外飘飞的雪。

燕京虽属北方,但由于近些年整体气候都在回暖,十二月也很少会下漫天的鹅毛大雪了。

只是今年的冬天似乎又格外冷了,短短一个月,这已经是第二场这么大的雪了,又恰逢年底将至,圣诞节刚过去不久,满京的人似乎都喜气洋洋,即使上班,心里也有着点盼头。

这一个月发生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是没几件能让温萝全然开心起来的。

有一阵子没联系过她的郑谦城,圣诞节前两天也突然给她发了个消息,说在国外圣诞节就相当于国内的春节,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出去玩玩。

从那会儿她跟温浩孺说过郑谦城的事情后,温浩孺回去襄江后安静了两天,也不知怎么跟邹明韵和他们那对儿女解决的,总之之后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让她别担心,郑谦城以后不会再来烦她了。

温萝虽不知这人又犯什么毛病联系她,但总归也不用再顾及温浩孺那边那这个烦她了。

于是也就没给他面子,干脆利落地拒了删掉好友,随便他怎么想,反正他也进不来这个小区。

想起郑谦城便又忍不住想起梁斯珩,想起他好心收留无处可去的她,想起他认真地教导自己不要随便相信别人……想起他去跟门卫交涉,然后温声告诉她不用再担心,郑谦城不会再进来了。

温萝望着窗外的落雪怔怔愣神,在天色暗下、灯火燃起的时候,慢慢收回思绪。

这一个月她除了更新,又去找了梁斯珩几回把这一学期的课上完外,想方设法地找别的事做。

不管是将以前看过几百遍的片子再一一翻出来回顾一遍,又或者是把整面墙的书柜上的书挨个找出来看,只是日子是过得极快,却不能保证一直专心致志。

只要一闲下来,她就忍不住地会走神,逼着自己改了几回也收效甚微。

有时温萝也忍不住自嘲,她可真是够闲得慌的,明明只是跟梁斯珩套了个假情侣的壳子,甚至人家都不喜欢她,她竟也能搞得好像失恋了一样。

温萝甩了甩头,手撑着地板站起来。

坐久了腿脚都有些发麻,温萝趁着双腿还无知觉地时候抓紧挪去沙发上躺着,懒懒地伸手,勾过手机。

手机里静静地躺着一条消息,是梁斯珩发过来的。

【梁老师】:年底了,要不要去听新年音乐会?然后去钟鼓广场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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