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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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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名片,看到上面的字韵春眉眼间闪过了厌恶,这不就是那个软饭男老板吗?

找她做什么?

提醒她合约要到期了?

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工作?

收起心思,韵春冲温文微笑道:“谢谢小文,我知道了。”

温文抿唇含羞:“那韵姐,我先去忙啦。”

“好。”

等到温文离开,韵春向前走了两步,默默将卡片扔进了垃圾桶,还转去了卫生间洗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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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月的办公室不在KTV这边,而是在鼎尚的酒店高层。

站在办公室前,韵春敲了三下门,等到里面传来了女人的一声进后,她才敢推门而入。

晖市莫家,四个字足够韵春恭敬。

是她惹不起的豪门家族。

莫月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到韵春,粉润的唇扬起了标准微笑,看了眼另一边的沙发:“坐。”

韵春走过去,喊了声“大老板”后,才敢落座。

她刚坐下,就有秘书端着咖啡杯进来,放到她面前。

这么效率?

看到韵春眼中的疑惑,莫月说:“老陈刚跟我说你要过来,我就让秘书事先准备了。手磨咖啡,你尝一下怎么样。”

韵春端起来,喝前说:“咖啡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味道,我更擅长的是品酒。”这么说是担心莫月会问她喝后感,关于咖啡,她真说不出一二三。以前熬夜工作也喝过,当时一心想着提神,根本没细细品味过味道。相比咖啡,后来她更喜欢喝茶。

莫月听后笑了笑,“酒是个好东西,咖啡也是。”

莫月视线落在韵春脸上,看见她开始喝咖啡,慢慢说:“这个咖啡是我一个朋友生前最爱喝的。起初我也不怎么爱喝,还笑她为喝咖啡,专门去考了咖啡师资格证。但她去世后,我居然也开始喜欢这股味道……就好像能看到她一颗一颗挑着咖啡豆,然后把它们放进咖啡机一样。”

那个场景,多么温馨。

就是再也看不到了。

韵春在听到莫月说的第一句话就放缓了呼吸。

入口的咖啡虽然醇厚,但太苦了。

韵春却不敢皱一下眉头,还在心里疑惑:莫月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朋友我认识吗?

不过朋友去世…

韵春尊重逝者,也理解失去朋友的伤,她放下咖啡杯,开口:“说明您很爱她。”

她只能这么安慰。

这个回答出乎莫月意料,眉尾上挑,含笑:“嗯?我是很爱她,但请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朋友。”

韵春又疑惑了。

她误会什么?

她的意思也是朋友之间的爱呀。

莫月穿着米白色的套装,知性优雅到真的像是弯月亮,她不动声色转了话题,温声道:“本来以为一周时间不够用,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对上韵春的双眼,莫月问:“看来事情很顺利?”

韵春嗯了一声,不想和莫月讨论自己的事情,便问:“大老板叫我来是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莫月问她:“会打羽毛球吗?”

话题跳得有点快,但韵春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会。”

莫月听后起身,“那走吧,陪我去打球。”

韵春跟着站了起来,不过她轻声说:“大老板,我还要工作…”

莫月侧眸看她:“陪我也算工作。”

韵春立刻闭嘴。

行。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

坐车前往羽毛球馆的路上,莫月跟韵春说之前都是她朋友陪她打球,后来朋友去世后,她就很少打了。

韵春听后搭了几句话。

心里想莫月应该就是怀念她的朋友了,在找人宣泄感情呢。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挑到了她。

对此打球的时候,韵春态度很认真地对待,想让莫月的注意力能分散些。

不过在中场休息的时候,韵春终于知道莫月为什么要找她了。

打球前两人都换了运动服,韵春的运动服是莫月准备的。此刻打完球,韵春不止脸上是汗,连身体都汗涔涔的,在场馆吊灯的照射下,汗珠一闪一闪如天空中的辰星。

莫月虽说很久没打过球,但一直有运动,这点运动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是站在休息区的。

韵春就不一样了,她每天忙到后半夜,一觉睡到下午,根本腾不出时间锻炼,就算腾得出来时间,韵春也不会高强度锻炼,只会适当的运动维持身材。只不过她又是吃不胖体质,运动不是经常的。

休息时间一到,韵春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大嘴喘了两口气。

接过莫月递给她的毛巾,韵春擦着汗。

莫月垂眸睨着地上的人,自然地夸了几句韵春球打得好之类的话后,转入了另一个话题:“听说你一直有做兼职?”

都这么问了,肯定调查过她,不好隐瞒,韵春点头承认:“是。”

“本职工作干的不舒服?”

哦吼。

死亡问题。

问题从头顶传下,韵春一个激灵撑着地站了起来。

韵春心里警惕,面上却笑吟吟的,“哪能呀,就是手头紧,偶尔挣点外快。”

莫月看着她沉默了会儿,递给了韵春一瓶水。然后问:“我这有个活儿,你要不要做?”

什么情况?

大老板给她介绍私活?

韵春不说话,莫月继续往下说:“最近我要出差几天,家里的狗没人照顾,你帮我照顾几天。”

听到这话,韵春的第一反应:得,想多了。

第二反应:这活儿肯定没钱拿,都是人情。

第三反应:莫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连只看狗的都没有?

韵春轻咳一声:“小型犬大型犬?”

莫月眸光暗了暗,温和笑:“金毛。”

韵春听后摇头,面露遗憾:“那可能不太行,我怕这种大狗。”

莫月笑意不减:“它很温顺,还有嘴套可以给它戴着。”

“那也不——”

韵春刚说出三个字,莫月低眸将擦汗巾折起握在手中,漫不经心道:“五千。”

韵春嘴立刻闭住了。

她噎了一下问:“大老板您出差几天?”

莫月:“三天。”

韵春笑嘻嘻,略显谄媚:“好的,大老板请放心。您的宠物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的。”

韵春这个人吧,主打人穷志也穷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

三天挣五千块,这活儿给谁谁不接?

虽然她是真的怕这种大型犬……

但为了钱,她可以!

面对钱,她不能说不行!

可是事实证明,直面恐惧这种事情不是说能做就能做的,也不是冲着钱,徒有一腔热血就能完成的。

当莫月派人将狗送到韵春的住处,等到送狗来的人将狗粮、狗窝放下离开,韵春坐在客厅沙发,与蹲坐在茶几边儿上的狗大眼瞪小眼。

金毛被养得很好,毛很亮丽。

就是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怎么样。

韵春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将手举在胸前,“嗨?”

她想友好地打个招呼。

金毛听到她的声音,站了起来。

冲着她:

“汪!”

听着狗叫了声,又看到它动了下,韵春心肝立刻颤了两下,她:“啊呜。”

金毛听到以为韵春在回应它,上前了一步的同时昂起了下巴:“汪汪!”

韵春甩掉拖鞋,抱起靠枕身体向后缩着,轻声:“啊哈,你别过来。”

她指着金毛蹲着的地方,放轻声音:“你就坐在哪别动。”

金毛歪头冲着她,好似在理解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吧……狗这种生物,你表现的越怕它,它就越想靠近你。

金毛擡脚,还没上前呢,就看见沙发上的人手抖着,张嘴说着什么。

韵春说:“大哥…不对…大姐…也不对。”

她忘记问莫月是公狗还是母狗了,现在这样也看不出来。

但不管什么狗,它怎么又上前了一步?

韵春清了清嗓子,对着金毛说:“你饿不?渴不?困不?我去给你准备吃的喝的怎么样?条件是你跟我保持两米的安全距离。”

韵春知道狗听不懂,她是说出来安慰自己的。

盯着狗看了会儿,见它不动了。

韵春放下心,盘起的腿稍稍伸直,绷着脚尖去勾拖鞋。

韵春腿长,很容易就碰到了。可也在她碰到鞋子的瞬间,金毛一个箭步冲了过来。韵春立刻收脚,在沙发上站了起来,扶着墙,居高临下看着已经靠在了沙发边的大金毛。

大狗仰着头,紫色提子般大的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她看。毛茸茸的爪子搭上了沙发边,舌头咧在侧边,哈…哈…哈地喘着气。

这么看其实挺可爱的。

有点想摸。

“汪!汪汪!”

狗的叫声又让韵春收起了心思。

还是不摸了。

有些东西只能远看。

“汪!”

“你别叫了,要是被投诉我就惨了。”

“汪汪!”

“你是不是想吃东西了?还是喝水?”

“汪汪汪!”

“那我下地去给你弄,你别碰我好不?”

“汪!”

韵春默了默,光脚走到了另一边沙发。拖鞋在金毛蹲的地方,穿是穿不了了,她决定就这样赤脚去给它弄狗粮。

别再饿着这个小东西。

可是与她所想不同的是,她刚有动作,金毛爪子就落在地上,跟着她走了一步。

韵春又转过身,想从沙发另一端下地,可是金毛跟着转身,陪着她来到了另一端。

韵春:“……”

停了几秒,韵春又转身往另一边走。

看着金毛跟着她一同转身时,韵春忽然笑了。

好可爱。

一人一狗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路青雪出现,就看见一个人在长排沙发上走,一只狗在地上跟着动。

韵春虽然被可爱到了,但当她感受到路青雪的存在后停下,大金毛跟着停下,站起身把爪子搭在她脚上时,韵春还是下意识喊了一声:“啊!”

狗被吓得立刻收回了爪子。

下一秒,韵春耳边响起路青雪含笑的嗓音,“它只是想让你摸它的头。”

听到路青雪的声音,韵春顾不上别的,连忙搂住路青雪脖子,将自己缩进了对方怀里,小声求安慰:“你先摸摸我的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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