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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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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韵春睫毛扑闪。

试什么?

这是说试就能试的吗?

虽然吧, 韵春心中干咳了声,她们确实有过亲密的行为,可那都说明白了, 是迫不得已。都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还说这些, 就有点……不清不白, 超出朋友的范围了。

韵春轻轻询问:“会不会……随便了点?”

路青雪眼尾的痣稍稍动了动:“随便?”

“对啊!”

韵春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路青雪, 昂起的脖颈犹如天鹅般纤细, 悠长渺白。只是如此优雅的姿势, 说出来的话让路青雪不敢茍同。

“为了证明会不会有黑眼圈,就做那种事情,难道你不觉得…哎呦。”

韵春还没问出来呢,额头被路青雪的指尖戳了下。

指尖饱含着满满的无奈。

连语气都喊着叹息似的, “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韵春清凌凌的眸凝望着路青雪, 直盯盯的目光好像在问不然是什么?她未言语,而是用眼神询问路青雪。

路青雪失笑, 润泽眸似皎洁月光, 澄莹带水, “我的意思是一起睡觉。”

韵春目光如镜:我刚才也是这个意思。

路青雪便多解释了一句:“什么都不做, 只是睡觉。”

……哦。

韵春扯动嘴角,嘻嘻一笑:“我也是这个意思啊!青雪姐你想什么呢?”

路青雪轻笑:“是?”

韵春面不改色:“是。”

路青雪神闲气静没多深究, 转而浅笑问:“那可以一起睡?”

韵春并未立刻同意,她好奇地问:“你需要睡觉吗?”

她问的是:鬼需要睡觉吗?

她没别的意思, 就是对于未知领域的新奇。

路青雪明白韵春, 她身影泛起淡淡的蓝色幽光, 如果关了灯,宛如夜间的精灵。不过开着灯也很好看, 一时吸引了韵春的目光。

“睡觉不重要。”路青雪持着耐心,安然地说道,“重要的是我需要让你相信我,和我接触不会再对你有伤害。”

路青雪语气很平淡,可韵春却听到了凄凉。

不偏不倚,直击心窝的凉楚。

就好像皓月高挂之际,忽被乌云遮住了光,透过云彩的月光变得蒙蔽,灰苍苍的。

犹如野马尘埃。

而幽蓝的月光奋力从厚重的乌云中挤出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给月亮带一句话。

月亮说:“这样你就不会躲着我了。”

韵春本能低喃:“我本来也没躲你。”

是乌云的错。

是它挡着了你,不让我看到你。

可即便有乌云遮挡,你身上皎白的、圣洁的、温柔的、明亮的光,我依旧能看见,能感受到。

即便有乌云作祟,你还是为我照亮了路。

无论那条路是通往哪里的,只要是我打算向前走的,你就会将它照亮。

而当我回头看,我还会发现,就连回头路都是亮堂堂的。

前进亦或是后退,你都帮我照亮了。

甚至四面八方,小小天地,全都是你的光。

在你的光照下,我可以走上任何我想去或者我没有想过的道路,去到各个地方。

我该怎么躲呢?我又为什么要躲?

我甚而会困惑,该怎么回报你温柔的月光。

可是你却反问我:“现在没有,以后呢?”

韵春木木地张唇,恍惚间,她伸手拽住了路青雪的衣服,用力太重,攥起的手褶如汹涌的浪花,翻滚出了内心最直白的想法,她坚定地说:“以后也不会。”

路青雪沉默琢磨,“可信?”

“为什么不信?”

韵春恼了,她撒手,站起身,直接给了路青雪一个抱。

很用力的一个抱。

有时候就是这样,话说不清道不明,别人又觉得不可信时,直接用行动表示,而不是一直地反问,一直在心里猜疑,一直不去表明。

如果真的一直这样,只能说:对方在你心里并不重要。

就算不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身份地位有巨大的差异;就算她不信你;你也要将心里的想法说出。险逐腐

结果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不留遗憾。

而且如果不说,等待的只会是失去。

当然了,如果能够接受以后的生命中不再有她的存在,可以不说。可以继续沉默充当哑巴。可以将她的微信联系方式删除,因为在按下删除键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决定了、接受了以后不再参与她的生活……

虽然韵春没有路青雪的微信。

但她们根本就不需要微信联系,因为路青雪说了,只要在心里想她,她就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只要她想着路青雪,路青雪就会出现。

被抱着的路青雪先是一僵,韵春宛若太阳似的,热情到无法抵挡。

就连身体的炙热,都是夜里无法感受到了奢侈。

那般的烈。

那般的活泛。

那般的耀眼。

那般的…让她不受控制地想,不受控制地打听有关韵春的事情,不受控制地注意韵春的一切。

太阳就是这样。

暖烘烘地照着人。

韵春也是这样。

所以对路青雪来说,韵春是太阳。

此刻太阳抱住了她,身体的骨头硌着她,血肉灼着她。

跟她说:“你得信我。”

路青雪垂在腿侧的手指动了动,手腕慢慢向上擡。她擡的很慢,就好像是在这个缓慢的过程中,给韵春松开她的机会。

可韵春没有,她还在抱着她。

抱得很紧。

如果路青雪是个活人,可能就被韵春抱得喘不上气了。

可路青雪不是,不过她能还是感受到韵春在很用力的抱她,能听到韵春的心跳,能看到韵春眼里朦胧的水光。

也能,摸到韵春后背的温度。

尽管她的动作缓慢,韵春却也没在这个过程中离开,她的手已然贴上了韵春的后背,回抱住了韵春。

一个拥抱就这么形成了。

当感受到路青雪的回应时,韵春认为路青雪信她了。

她松开了胳膊,向后退了半步,一边坐回椅子一边望着路青雪说:“你都是鬼了,我还骗你做什么?”

有什么好骗的呢?

骗路青雪能让她得到些什么吗?

路青雪淡淡笑:“因为你很会哄人。”

而很会哄人的人,有时说出话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

甜言蜜语早已经是常态。

连微笑也一样。

都是骗人的,是保护色,是让自己在这炼狱般的人间有一席之地。

可是我没有哄过你。

韵春心里切语。

就算你不开心会让我倒霉,我也没有为了让你开心而说假话哄你。

韵春快速抹完护肤品,从椅子起身。

路青雪在这个过程中坐到了用来放衣服的沙发上,韵春走了过去,盯着路青雪看,俯身说:“以前是没说过哄你的话,现在我想说一句试试。”

她眼底有狡黠,勾唇笑,软声:“路姐姐,我们该睡觉了。”

又一次被喊路姐姐,路青雪这次的定力足够让灯泡不闪烁。

路青雪挑眉:“哪一句是哄我的?”

“你猜。”

“我猜后半句。”她喜欢前半句,不希望它是哄人的。

“猜错了。”

韵春转身躺到床上,拍了拍床的另一边:“路青雪,该睡觉了。”

修长的腿弯起,拉起旁边的被子遮盖住了曼妙身姿,闭眼前她说:“不过你是后上|床,你得去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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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春是被舔醒的。

被舔的还是她的脚。

起初韵春还在梦里,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梦里发生的事情。可是随着脚被湿淋淋的口水沾染,身体的某根神经潜意识绷紧,潮乎乎的腻感加重的那秒,韵春猛地收脚惊坐而起。

惺忪的睡眼与床边大金毛对视在了一起。

两颗眼睛纯粹的,亮亮的,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事。

眼瞧着金毛朝着床靠近了下,韵春赶忙缩回脚,浓浓的起床气妥协成了一声:“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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