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2 / 2)
之后褚隐尘带祁明渊找了个客栈,这家客栈规模不小,却没几间空房,可想而知这里该有多少来往过客。
他们最后要了两个中等房间,稍微休息一下便出门找食肆去了。
祁明渊看着满大街的食肆不禁眼花:“师父我们去哪家吃啊?”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褚隐尘问道。
祁明渊想了想:“我不挑食,如山间的小炒便行。”
“好。”最后褚隐尘带祁明渊去了家看起来已经有了些年代的酒楼。
可能真是老字号,里面食客很多,其间好几个小二在忙活。
“两位客官里边儿请!”一小二见着他们立即迎了上来,“二楼清净,两位上二楼吧。”
褚隐尘点头同意,与祁明渊去了二楼。
二楼果真还好,只有零星几桌在喝着酒。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便开始点菜了。
“好嘞,”小二迅速记好,“两位请稍等,马上就来。”
祁明渊倚在窗上看着 />
“最初就是个普通小县城,后经商贸发展,差不多能赶上一个大县规模了吧。”
“那城中应该有很多好玩儿的吧!”祁明渊来了兴趣。
“应该,好像有条街两边全是卖糕饼小肉的,还有许多民间游戏。”
“哇,师父那我们一会儿去逛一下吧!”
“好。”褚隐尘答应着,只要时间充裕带他出去玩玩也不是坏事。
他们的菜没多一会儿便全上齐了,店家还贴心地送了一壶茶。
祁明渊正给褚隐尘倒着茶,旁桌坐上了四个人,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过往商贾。
“店里的招牌菜都要,再加三壶好酒。”其中一人豪气道。
“得嘞!”小二眯眼笑着记好后便快速退了下去。
酒是立即上来的,四人像是渴了很久,直接用大碗深喝了好几口。
“呼!”一穿着简便的人长舒一口气,“可真是累死了,哥三个最近在姜国怎么样啊?”
“我们还是如常,你大老远跑去卫国这一遭如何?”绿衣中年问道。
“还不错,”那人道,“赚是赚了些,就是太累了。”
“哎,像我们这种四处跑的哪儿有不累嘛,赚到了就是好的。”
“也是,自荆朝灭亡后百年间天下纷争不断,虽然最终形成了五国稳定局面吧,但各国之间还是一直打仗,家不成家地不成地的,只能靠跑些商货糊口了。”
这人正感慨着另一人又立即改正道:“不是五国,现在是四国了。”
“对对,”他一拍额头道,“这五国五国的久了,我老是容易忘记,两年前卫国和燕国结盟不是把齐国给灭了嘛。说起这个,你们听说了前阵子卫国与燕国那事儿了吗?”
“嗯?”三人好奇,“什么事儿?”
“还不是为了争夺齐国的土地嘛,前段时间燕国与卫国阵前叫骂,都说对方不是正统是贼子之国。”
“喔?这怎么说?”绿衣倒不解缘故。
“那燕国不是前荆朝丞相所建嘛,长期占据北方之地说什么自己是承先皇遗训建国以复荆朝,一直以来标榜自己是正统,其他几国都是乱贼建的蛮荒之权。而且最尊先礼的文坛大家张世云老先生也一直在燕国,他就更加猖狂了。前段时间因为与卫国争夺齐国的土地,便叫人阵前叫骂,奸贼乱臣什么的骂得好生难听。这卫国占据西南兵强武壮的,立即火了要干仗,燕国就说他们是气急败坏,坐稳乱臣贼子之实,要号召其他三国一起讨伐卫国。卫国再强也忌惮三国联盟,便只能忍着不出兵。后来卫国不知道是谁想了办法,说前荆朝唯一皇室血脉荆合王一直在卫国,卫国才是正统。燕国又骂到那边本就是荆合王的封地,他们是贼子。之后一个握着荆合王,一个抱着张夫子,叫骂了好久。”
“呵,”绿衣笑道,“这还真是有趣。不过都是为了抢土地罢了,还非得绑个正统的名号。”
“哎,”另一人摇头道,“这各国打打吵吵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们就只想着多占些土地抢些银钱,苦的是铁骑下的这些百姓啊。”
“可不是嘛,原齐国土地上那些百姓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嘛,卫国和燕国一直不眠不休地争着,简直把那里当成了操练场。”
“只能说是命啰。”
“不过,”有一人突然道,“据说齐国皇室的人都长得极其美丽,在各国皇室中形貌是最为昳丽的,不知是真是假。”
“这当不假,”那一见多识广的人道,“齐国境内连普通百姓都比其他地界的出挑,更别说皇室了。”
“那真是可惜了,卫国与燕国为防止春风草生将齐国皇室杀得一干二净,走的时候还一把火连宫殿都烧了个精光。”
“你可惜什么,”旁边的人笑道,“就算有活的也轮不到你。”
“哼,”他不服道,“说不一定了,捡个落魄公主回家,就当养个猫儿。”
“哈哈,就你这样真是糟蹋人。”
“我有这个糟蹋人的机会怎么不行?”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开始调笑起来,而旁桌的少年脸色逐渐阴沉。
饭后褚隐尘带祁明渊去晚市逛了一圈,但没买什么东西,因为祁明渊什么都没要而褚隐尘自己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明渊,”褚隐尘注意到他情绪有些低落,以为他是累到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可以稍晚些再赶路。”
“嗯。”祁明渊点点进了房间。
这一夜安眠。
第二天醒来祁明渊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褚隐尘想着他应该是休息好了,便带着人上马出城。
但在一个街角时他们被前方拥挤的人堵住了,他们在一旁等了好久前面却不见通。
“这位老翁,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褚隐尘向一个老人问道。
老人转过头,一脸忌讳地说道:“这边的巷子里面发现了四具尸体,说是面目全非死得可惨了,官府的人刚刚来了,应该过不了一会儿路就通了。”
“嗯,多谢。”褚隐尘向老者行了礼,“明渊,我们先等一会儿吧。”
“好。”祁明渊坐于马上,目光望向人群所涌的深巷,眼神居高临下清冷平淡。
等路通之后他跟在褚隐尘身后驾马而去,面无波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