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2 / 2)
但纪黎衾竟突然飞奔一下扑到了褚隐尘的背上,手脚并用将人死死勒住,破有一种不服输的意思。
褚隐尘眉间微锁,动了动双臂,但纪黎衾实在有些蛮力他完全挣不开。
纪黎衾突然又向后一倒,将褚隐尘整个人带到了地上,再用早就预设的动作滑身压住了褚隐尘。
“嘿嘿。”纪黎衾居高临下,一脸得逞的笑容。
褚隐尘看着身上的人脸色渐渐暗沉,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赖皮不讲规矩的人,纪黎衾的挑衅成功惹怒了他。
在纪黎衾正得意时褚隐尘突然擡腿一踢,纪黎衾瞬间疼得勾腰,而褚隐尘则趁机摆脱了控制。
在摆脱控制的瞬间褚隐尘又一套拳脚完全将人打趴在地上,纪黎衾在褚隐尘的全力攻击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趴在地上时已是鼻青脸肿。
台下观看的两位大人也没阻止,因为从纪黎衾不讲理困着褚隐尘的那一刻比武的性质就变了,两位大人完全就像看热闹。
“瞅瞅瞅瞅,”纪书伯笑道,“我家臭小子这副德性,现在受教训了吧,够他乖上好一阵子了。”
旁边的中年男人也对自己的弟子评价道:“我徒儿性格稳重,很少见动气的,这次是下了狠手,令公子怕是得在床上躺好一阵子了。”
“哈哈哈,”纪书伯挥挥手对比武台旁边的弟子吩咐道,“把少主擡回去,上点儿药扔那儿就不用管了,这次让他长点儿记性!”
旁边的弟子正打算上去擡人时,纪黎衾却突然爬起来一把抱住了褚隐尘的腿。
褚隐尘皱眉看向脚边的人:“你还想干什么?”
然而纪黎衾擡头望着他却傻乎乎一笑,流着鼻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褚隐尘一脸冷漠,却还是讲着礼数:“在下褚隐尘。”
“褚隐尘,”纪黎衾看着少年,觉得他就如此时的骄阳般耀眼,“你好厉害,我记住你了……”
褚隐尘猛然惊醒,快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认自己所处何方之后渐渐平静下来。
“呼。”他揉揉有些抽痛的脑袋,昨天居然喝醉了,竟还梦见了第一次与纪黎衾相见时的事。
“吱。”
门被从外面推开,祁明渊端着脸盆进来了。
“师父,你醒啦。”
“嗯。”褚隐尘应了声,下床却发现已经衣服已经换过了。
“昨天师父喝醉了,”祁明渊边给他倒着茶边说道,“我怕师父难受给你换了衣服。”
“呃……嗯……”褚隐尘不禁觉得自己这个师父当的太不称职了,在徒弟面前乱醉还让徒弟来照顾,真怕给他带来什么不好影响。
祁明渊却表现得毫不在意,如平日乖巧懂事,递上茶杯:“师父喝点儿水吧。”
褚隐尘喝下些茶脑袋清醒不少:“现在什么时辰呢?”
“才辰时,不晚,”祁明渊道,“归墟宗的宗主一大早也来过,说让您好好休息不要有负担,他先去处理一些事务。”
“嗯。”褚隐尘大概知道状况后便开始更衣洗漱。
一番收整后他们下了楼,楼下门内弟子侍奉着,见他们醒了便送来了早饭。
祁明渊昨夜听纪黎衾讲到了很晚,但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大概在归墟宗内逛了逛,这里虽没有宫廷之中的等级森严却十分地讲规矩。
每个弟子做完功课后都会有一定的职责,宗门之内井然有序。
“感觉很没精神,昨天睡得太晚吗?”褚隐尘看着对座沉默的少年问道。
祁明渊听见声音回过神来,刚刚想归墟宗的事太入迷了。
“嗯嗯,”祁明渊顺势点头应道,“昨晚归墟宗宗主拉着我讲了许多与师父过去的事,我听得入迷,便睡得晚了些。”
“他,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褚隐尘也不想这么问的,只是纪黎衾太爱逗弄别人,嘴上又一向浮夸,怕他歪曲了一些东西。
“没,”祁明渊立即打消了他的顾虑,“不过,师父与这位宗主关系很好吧?”
这倒是不假,褚隐尘与他同龄,师父在时差不多每年都见,纪黎衾自那次比武之后又时常黏着他,久而久之关系也亲近了。
“他是我好友。”
祁明渊眼波微转,平静下却故作疑惑:“可是,宗主说他与师父是恋慕之交,男子之间也会这样吗?”
褚隐尘一惊,果然纪黎衾那嘴乱说了,赶紧道:“明渊,那只是玩笑之言,不要在意。”
“喔,”祁明渊眼神懵懂地看向褚隐尘,乖乖一笑,“我知道啦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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