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2 / 2)
“宗主!”玉盏一惊正准备上前扶人时也中招了半跪在了地上。
祁明渊看到他们这模样立即心生警惕,正打算转身护着褚隐尘突然感觉心脏一阵抽痛无力地趴到了茶桌上。
光是瘫软也就罢了,祁明渊还感觉浑身发痒,痒得让人难受却没有力气去挠。
“师……父……”祁明渊担心褚隐尘,拼命擡眼看向他,不过褚隐尘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
“明渊,”褚隐尘将手轻轻搭在祁明渊的头上,“放松。”
祁明渊难受得紧咬住下嘴唇,在褚隐尘的安抚中慢慢运气。
突然大殿门口浓雾避光,紧接着一个高挑邪气的身影从烟雾中慢慢走出。
祁明渊转动眼珠看向那人,只见一袭紫黑色的斗篷下轮廓深邃的脸若隐若现,随着那人拉下斗篷一张极其邪魅妖孽美到充满攻击性的脸展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呵,”那人一笑,削薄的嘴唇微微上挑,美艳的脸上更添邪气,“归墟宗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尽管那人的话带着调笑的轻佻,身为归墟宗宗主的纪黎衾竟还一脸乖巧:“您说的都对。”
“是嘛?”那人几乎以众人看不清的速度移到了纪黎衾面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眯眼笑着,“小黎子,这么多年了怎么都没点儿长进。”
纪黎衾一脸讨好的苦笑:“前,前辈,您行行好,快解了我们的毒吧,又痛又痒,受不了了。”
那人拍拍他的脸,跨过他的身体坐到了主座上:“刚刚何时下的毒知道吗?”
纪黎衾不敢回答,擡眼望向褚隐尘的方向,可怜求助。
“臭小子,”那人踢了踢他的屁股,“纪连均怎么教的,别看隐尘,今天回答不出来就这样瘫下去吧。”
祁明渊趴在桌子上小心观察着情况,那人到底什么来头,从身材长相来看也不过二十出头,纪黎衾竟叫他前辈,实力也深不可测。
“小尘尘,救命,你不心疼我也心疼一下你那小徒弟吧。”身上实在痒得难受的纪黎衾绷不住了,没脸没皮地喊了起来。
褚隐尘终于起身,向上座的人行礼道:“栾前辈,还请高擡贵手。”
上座的人望向褚隐尘,这一眼却看了很久,似是在看他又似是在透过他看什么东西。
终于,他转过头又踢了踢地上的纪黎衾:“臭小子,解药早就在空气中了。”
“啊?”纪黎衾一顿,突然明白,“就是门口那浓烟吧,难怪渐渐感觉身体能动了。我还以为是我内力又上进了嘞……”
待浓烟完全融入殿内的空气后中毒的几人都好了起来,纪黎衾再次生龙活虎,揉揉肩:“前辈,您真是越来越歹毒了!以前就单纯让人动不了,后来让人痛,现在是让人又痒又痛啊,果然天下第一恶毒还得是您——栾谷主是也!”
“臭小子真没礼貌,”栾无寒轻笑道,“这次是来问你结果的,又过了五年有些什么消息了吗?”
纪黎衾无奈摇摇头:“您要的引子这世间是不是就不存在啊,就像您要做的事,本来就是违背天理的,怎么可能找得到什么消息嘛……”
栾无寒眼色微沉,稍顿,微擡邪魅的眸子:“继续给我卖力找就是了,至于是不是违背天理,能不能成功都不是你要操心的。”
“是是是,”纪黎衾点着头,“您都能把自己变成不老妖精,说不定也真能练出起死回生之法。”
栾无寒眼神一冷:“别说多余的话。”
纪黎衾害怕,赶紧道:“前辈这里都是自己人,都知晓的。”
栾无寒的目光看向了下座那少年身上:“那小子就是隐尘收的徒弟?”
“正是,”褚隐尘恭敬回道,“前辈也知道消息了吗?”
栾无寒交叠着腿靠在座椅上,眼神中满是打量:“嗯,听说了。相貌倒是端正,能做的你徒弟是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吗?”
“他天资不错。”褚隐尘回道。
“嗯,好好带吧,纵云山的弟子都不错的。”
听着栾无寒这话纪黎衾嘟囔了一声:“切,什么纵云山弟子不错,分明是你偏心小尘尘。”
栾无寒分明听见了他的话却故意忽视:“小黎子,去给我准备好酒好菜,你前辈我到现在还空着肚子了。”
“得嘞!”纪黎衾听到这话如蒙大赦,毕竟栾无寒就等于危险,离开他得敲锣打鼓,“我这就亲自去准备,玉盏,小尘尘还有小祁,都和我一块儿去吧。”
纪黎衾觉得自己是个仗义的人,顺便带着亲友离开。
“你们先去忙吧,隐尘一会儿陪我一同过去。”栾无寒却开了这个口。
“嗯……”纪黎衾看向褚隐尘像是在问他的意见。
“黎衾你带明渊他们先去准备饭菜,”褚隐尘道,“我陪前辈一会儿过去。”
“那好吧。”祁明渊倒不担心褚隐尘和栾无寒待一块儿,毕竟栾无寒从来没像捉弄其他小辈一样捉弄过他,相反,对褚隐尘有一种莫名的敬重。
祁明渊因担心褚隐尘开始不愿离开的,却被纪黎衾说成是离不开师父的奶娃娃,最后黑着脸跟他走了。
他们走后大殿里安静下来,栾无寒起了身:“他们准备饭菜应该要些时间,隐尘陪我在归墟宗到处转转吧。”
褚隐尘恭敬回道:“是。”
被拉走的祁明渊一路不高兴,纪黎衾看着他这样子更想逗了:“离开师父要哭唧唧了吗?”
“你才要哭了,”祁明渊狠狠瞅了他一眼,“师父刚刚是没有中毒吗?”
“对,”纪黎衾道,“这世上没有一个能逃过栾前辈的药,除非他不想。”
“为什么?”任何对褚隐尘特殊的人他都很在意。
但纪黎衾也不知道其中缘故:“反正从小时候栾前辈对他就不一样,对我们这些孩子又逗又折磨的,而对小尘尘别说捉弄了,言语也很尊重。”
“小时候?那位前辈很年长吗?”
“岂止是年长,”纪黎衾一笑,“别看他一副年轻相却是个年近古稀的老妖精了。”
“年近古稀?”祁明渊震惊,“那怎么会如此年轻。”
“江湖门派本就奇幻莫测,药谷更是江湖中神之又神的秘地,有个长生不老的宗主也没什么奇怪的。”
“吃的药?”祁明渊猜测道。
“或许。”纪黎衾漫不经心回着。
祁明渊眉头微蹙:“若天下真有此药,世人岂不皆为之疯狂?”
“小子,”纪黎衾语气难得不轻浮,“你想要得到什么也必将付出相应代价,他的长生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祁明渊现在没有长生不老的需求,便也不再在意,思绪又回到了栾无寒为什么对褚隐尘特殊这个点儿上,这是他的师父,他要保证他的身边“干干净净”才行……
今天没有太阳,但并不阴沉,风轻气爽,从归墟宗最高的阁楼顶层俯瞰灵空,能见阵阵红绿相接的叶浪。
“前辈很喜欢灵空的风景吗?”清风徐来,褚隐尘碎发微动。
栾无寒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目光如常亲切也如常总夹杂着一丝失望:“钟灵毓秀之地自然喜欢。”
褚隐尘对上栾无寒的眼神,道:“晚辈一直有个疑惑,今日想借机会问问前辈。”
“说吧。”但栾无寒似是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
“前辈为何会对我与常人不同,每次看我的眼神也像是带着哀伤?”
栾无寒望向远山,声音似经多年沉淀,平静而悠然:“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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