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2 / 2）

每每目光流于此处，祁明渊心中总是有一股无法抑制的热流。

吃饭时褚隐尘一直觉得祁明渊脸色不对，怕他中暑专门向老板问了些汤药，幸好饭后他恢复了正常。

“买完衣服我们再去药铺买些解暑的草药路上备用。”因为祁明渊那会儿的状态褚隐尘又多考虑了些。

但祁明渊哪敢说自己没病，只是因为看到自己师父的腰起了势头！

这座小城位于燕国东南与赵国接壤，往来多商客且生活安平和乐。夏日晚时，叫卖行玩，街上十分热闹。

“师父，”祁明渊拿起手边的面具，罩在脸上，“好看吗？”

褚隐尘看去，那是一个白色的獠牙鬼面，看着可怖，但在祁明渊脸上倒是有几分俊色。不知不觉间眼前的少年已经越发出挑，狭眸含星，面如冠玉，褚隐尘竟一时看得愣神。

“师父？”祁明渊晃了晃面具，“太丑了吗？”

褚隐尘转开目光：“你戴着好看。”

“是吗？”祁明渊眼中噙笑不轻不重地反问了一句，这倒是第一次见褚隐尘盯着他看这么久。

没在街上逛多久他们便去找了卖衣服的铺子，铺子中衣服的样式倒是挺多，不过布料看起来都不怎么柔软。

“老板，有好一些料子的吗？”褚隐尘在柜台前问道。

老板看了看两人身上的衣服，然后出来引路道：“二位，里边儿请。”

没想到这店竟有里外两间，里边儿比外面小一些，但陈设的衣服面料确实好。

“两位都要还是挑一位的？”老板问道。

“先选他的吧。”褚隐尘展手指了指祁明渊。

“好嘞。”老板经营衣服多年，他的眼睛就是尺，带两人到第三个衣架前面，“这里的都适合这位公子。”

褚隐尘看了看架子上的衣服，几十件竟都不带重样，配色也考究。

“有喜欢的吗？”褚隐尘问道。

祁明渊嘴角微扬：“师父选的我都喜欢。”

这些年来祁明渊衣服基本上都是他选的，褚隐尘顿顿道：“要不你自己挑挑好看的？”

“我眼里所有衣服都差不多，”祁明渊道，“还是师父给我选的合适。”

“那好吧。”褚隐尘还是给他选了，这么俊俏的小伙儿好的衣着才能相配。

褚隐尘不管做什么都十分细心，哪怕是衣服，从样式颜色再到上面的花纹细节，都认真挑选。

而祁明渊则在一旁看着给他挑选衣服的人，不知为什么这种时候他心中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恬静与满足。

最终挑了五套出来，每一套祁明渊都一一去试过，褚隐尘看着当真觉得祁明渊身形极好，像个衣架子般怎么都好看。

但他们毕竟是路上行走的，带不了多少东西，只买了两套。

“这位小哥当真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形貌最为俊丽的客人。”老板包衣服时都忍不住夸了一句。

听着别人夸自家的徒弟褚隐尘也有些悦色：“我也在这里挑两套吧。”

“好嘞好嘞，”老板又殷勤指路，“公子这一排是最适合您的。”

褚隐尘看了看架子上的衣服，老板倒是会观察，都是些偏素净的与他身上这套相仿。

“师父，你试试那件墨绿色的。”祁明渊自己的衣服不说话，给褚隐尘选的时候倒是积极。

“好，就试试那件吧。”

“小哥有眼光，”老板边取着衣服边道，“我也觉得这件是最适合这位公子的。”

换衣服有个隔间，老板将衣服抱到了里面：“公子试试吧。”

“多谢。”

褚隐尘解衣服，老板则在旁边待命，他正看着褚隐尘时一堵墙般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老板擡头就见祁明渊一张冷漠的脸，神情中满是警告，作出一个口型：“出去。”

老板哽了哽口水，瑟瑟缩缩地退了出去，到了外面才敢小声嘟囔一句：“都是男子，怎么那么凶……”

逼退老板后祁明渊转过身满脸笑容：“师父，我来帮你系腰带吧。”

“嗯，好。”褚隐尘刚穿上，正整理着衣领。

祁明渊拿起一旁黑色绣祥云腰带，从背后环住褚隐尘，然后轻轻将宽带贴在他的腰上。

他的动作极其缓慢，手一直在褚隐尘腰间留连，像是故意般戳到褚隐尘腰侧的敏感，激得他一颤。

“明渊，我自己来吧。”

褚隐尘打算自己接过，却被祁明渊和着带子捏住：“师父，我来吧，这种小事交给我还是行的。”

“好吧。”祁明渊在帮他做事时总会很坚持，不想争执也不想伤害徒弟的心意，褚隐尘只好抽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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