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之事(2 / 2)
“荆朝大势已去,我只是一无用前王爷,从来没有想过揭露他们什么,他们自己吓自己罢了。”荆行巫喝了口暖茶,“但元英是个呆愣忠直之人,他若知道此事必定愤恼,要让天下皆知。我只想让后辈安乐一生,断不会告诉他们这些的。”
“嗯。”褚隐尘继续与祁明渊烹茶了,已经过去的无可奈何的恩仇,不该让更多人牵扯进来。
荆行巫年岁太高,躺着躺着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褚隐尘他们陪了会儿便也轻声退下了。
“师父,”到屋外后祁明渊问道,“您还与傩骨交过手?”
“嗯。”褚隐尘回答的很平淡。
可祁明渊眼中闪烁着崇拜:“难怪您是剑圣啊,我怎么这么有福当了你的徒弟!”
“嗯哼,”褚隐尘轻轻一笑,摸了摸他的头,“不管对手何人,剑之所指皆为剑后,总有一天,你也能达到你的境界。”
“嗯!”祁明渊一把抱住褚隐尘,“我也定当会为我守护的而努力。”
“好了好了,”褚隐尘推着他,“这么大了还黏人。”
祁明渊却郑重其事道:“我只对师父这样。”
“嗯,”褚隐尘当然不会对他这句话深想,“许多日没练剑,怕是要生疏了。现在有空,场地又好,随我去院里练剑吧。”
“好!”祁明渊欢快地回应道。
晚些时候,荆王府回来了位贵人,府中上下都欢喜。
“曾少爷,您回来了!”
“曾少爷好!”
那人一路过院子,沿途仆众都在问好。
不过他行路匆匆,面容严肃都只挥手回应。
褚隐尘与祁明渊还在院中练剑,看到那一身黛蓝色常服的人停了下来。
那人转过长廊也看到了他们,先是一顿,突然满脸惊喜:“啊,你,你是,褚隐尘?”
褚隐尘看着那面容刚正留着胡子的人也觉得熟悉,微微一愣,想了起来:“元英公子?”
“对对,就是我,”荆元英快步下了阶梯,到院子双手拍拍褚隐尘的肩,“褚少侠,好久不见啊。”
“确实多年不见了。”褚隐尘微笑回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早知你来我便提前几天过来了,这次可得好好聚聚,见你褚大侠一面可不容易。”
“元英公子说笑了。”
荆元英注意到褚隐尘身边的少年:“咦?这是?”
“我徒弟,”褚隐尘转头又对祁明渊道,“明渊,向元英公子问好。”
祁明渊拱手打了招呼:“公子好。”
“你都有徒弟了啊,”荆元英十分惊讶,“可真是了不得啊,许久不见,再见面就多出来这么大个徒弟。”
“元英公子是回来看王爷的吗?”
“对,”荆元英道,“这几年我在墨仙组了个诗社,忙得不可开交,好久没回来拜访曾祖了,趁这几天有空回来看看他老人家。”
“正好,王爷现在应该也要睡醒了。”
“那我们快过去吧,今年曾祖当是开心,我回来了隐尘也来拜访他了。”
三人又一同去了荆行巫的住处,荆行巫果然已经醒来了,府中的下人也早向他报了荆元英回来的消息。
“曾爷爷。”荆元英到屋里先向荆行巫行了磕头大礼。
“起来吧,”荆行巫招招手,“竟学迂腐的这一套。”
“礼不可废止,”荆元英坐到荆行巫身边,义正言辞道,“孙儿许久未见曾祖当行大拜。”
“听下人说你一路带着气进来的,又是怎么呢?”
“嘿,”荆元英愤懑道,“别提了,我这一路骑马赶回来,在广安地界遇到了拦路收财的!光天化日之下都敢作奸犯科,这是什么世道!官府何在,教化何在!”
“没受伤吧?”荆行巫问道。
“伤倒是没伤,只不过被抢了些东西去。”
“那就行了,”荆行巫淡然道,“就当是给人家过年了。”
“褚少侠是什么时候来的?”荆元英注意力早到了楚隐尘他们这边。
“也才昨天。”褚隐尘回道。
“那可真是赶巧,”荆元英高兴道,“这次我们定要好好聚聚。还有你这小徒弟,我算是他长辈了吧,也得有个长辈的样子准备些东西才好。”
“元英公子,不必为明渊劳神。”
“诶,”荆元英爽朗一笑,“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儿了,你这当师父的哪有插手的道理。”
褚隐尘知道这人脾性,也只无奈一笑。
祁明渊听褚隐尘与荆行巫谈话时说这人呆愣耿直,亲眼见到了,确实像没太多脑子横冲直撞的人。
天寒茶暖,几人围在炉边闲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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