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2 / 2)
贺臣眉心一皱:“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抱歉贺臣,现在的我已经不适合再成为你们的殿下,也没那个能力背负齐国的大业了。有你带领,我相信齐国定能兴复。所以,从今往后就当我死了不要再来找我了。”
“殿下!”贺臣不敢相信道,“您现在再说什么?您是皇上的嫡子,齐国留下来的唯一正统血脉,也是齐国百姓的唯一瞻仰。自齐国被燕、卫两鄙国所破,我大齐百姓没有一天不生活在两国铁骑的蹂.躏之下。只要得您号召,齐国百姓便能立即揭竿而起,到时候里应外合,齐国重建指日可待!我们这些旧部早已做好随时被启用的准备,一切都只等您归啊!”
“既然你们已经准备得这么充足了,有我无我也没什么区别吧。”祁明渊在安抚贺臣的同时也是在自我开脱。
“殿下,您才是一切主心骨啊,这些旧部还能坚持,齐国百姓还会有希望皆是因为您还在啊。您还在代表着齐国皇权还有重建的可能,”贺臣说着眼睛竟有些红了,这么多年他们这些残败的队伍能够坚持下来做到现在这个地步真的太不容易了,“齐国皇室是我们唯一的效忠,齐国也是我们唯一的归属,没有它我们所有人终究浮萍无依。为复国我们这些人不惜性命,但指引我们如何复兴齐国是殿下的责任啊。我们这些人的能力终究有限,在南越立住脚已经是我们最大的成就了,接下来的路需要殿下带领啊!”
“贺臣,”祁明渊心中满是愧意,“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和你们走。”
“殿下,您这不是对不起我!末将何足挂齿,也受不起您的道歉。”贺臣面容严肃,言语激昂,“您该想的是齐国那些在受难的百姓,身为齐国皇室的责任,该想皇上和娘娘对您的期待,该想想那些为了让您活下来前仆后继逝去的忠臣和皇室亲族。不是与我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说句抱歉就可以的。”
祁明渊垂下头,有些确实无法忘记,但是:“对不起,就当我死了吧。”
说完祁明渊便起身出了门,外面静候的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明所以。
“殿下!”贺臣紧追了出来,“请您三思!”
祁明渊准备装作没听见,然而接下来身后传来了扑通跪地的声音。
贺臣跪下了,所有人皆惊,但那些部下也随他一起跪在了地上,祁明渊逼得停下了脚步。
“殿下,”贺臣拱手诚恳道,“皇室责任,齐国百姓,请您再三斟酌!”
祁明渊拳头紧捏,最后还是狠心道:“答案不变,从今往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说罢,祁明渊没有一丝停留地夺门而去。
这一夜他的决定亏欠了好多人,也对不起他身上背负的责任,那片熊熊烈火伴随着梦魇般的斥责挤满他的脑子,搅得他痛苦难安。
但当第二日天明,祁明渊看到那张温和俊美的脸庞时心中的那些愧疚难安便不值一提了。
“明渊,”褚隐尘带着和煦的阳光站在他门前,眼中盛满他的身影微微笑着,“走吧。”
祁明渊望着发愣,将手伸向了他:“嗯。”
负了天下人又如何,对不起那些为他逝去的命又怎样,哪怕死后魂魄被恶鬼啃食,只要这一刻,只要活着能一直在褚隐尘身边就好。
祁明渊牵着褚隐尘的手出了客栈,也扔下了那一切冗思。
在郝洲已经待得够久了,没两天他们便拜别张宅启程回纵云山了。
天气在渐渐往秋日里走,四下绿叶仍茂密,但风中已经少了很多燥气。
行至一处阴凉他们便决定稍作休息,祁明渊怕褚隐尘累着,让他在树下等着自己一个人去找水了。
这里不见河流,但好在树林重掩间有一条小泉,水凉而清甜,正好饮用。
祁明渊打开水壶抵在岩石上,水便顺着壶口流进了壶中,这时一只鸟儿旋在了他头顶上,鸣叫着有唤他之意。
他认出来这只鸟儿是半个月前派出去找东西的,看它抓子间的黑团看来是有了收获。
祁明渊便伸出了手,那鸟儿转翅飞下一只爪子抓在了他手臂上,另一只擡着的爪子中紧紧扣着一只大虫。
是一只甲壳大虫,通身漆黑八只长脚,唯尾部却一点棕色,头小身大,长相奇怪,祁明渊以前从来没见过。
上次在燕国皇宫是第一次见,从傩骨的尸水中爬出去的。
没想到的是这玩意还挺顽强,这么久居然还是活的,在鸟儿的利爪中缓慢地挣扎着。
虽然长的是恶心难看了些,祁明渊还是接过装进了腰间随身带的香囊中,他有些想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与傩骨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也只是玩物,祁明渊得空了才会瞧瞧,现在接了水抓紧回褚隐尘身边去了。
昨天本来想奋斗两章,奈何能力有限X﹏X,其实每天花了很多时间在它身上,但出产不高。这本挺有数据焦虑的,不过已经自我调节了不辜负仅有的每一个读者认真完成,谢谢宝子们。
吐槽:祁明渊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且终极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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