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2 / 2)
“嗯。”
烛灯昏黄,人影深重。
吃到一半时祁明渊打开了他早拿过来的酒,给桌上的两个空杯里都倒了些。
祁明渊似乎已经吃饱了,看向褚隐尘:“师父,可以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褚隐尘也无心用饭了,放下碗筷:“嗯。”
“现在一切都还不晚,你愿意改变决定吗?”
褚隐尘神情黯然,摇了摇头。
祁明渊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端起桌上的酒杯:“师父,我敬你一杯。”
褚隐尘接过了他的酒:“岁岁康安。”
两人没有碰杯,褚隐尘直接一饮而下,辛辣的痛感瞬间充斥在喉管中。
除了辛辣褚隐尘还感觉有些什么不对,但他没有任何多想。
看着褚隐尘喝下后祁明渊才慢条斯理地小酌了一口,神情镇静悠然,像是只等待着猎物的山豹。
不一会儿褚隐尘就感觉一阵胸闷头昏,然后身体发软,他立即发现些问题艰难地看向祁明渊:“你给我喝了什么?”
“师父别害怕,”祁明渊温柔安抚道,“普通迷魂药,行走江湖身上一直带着些。”
“你,”褚隐尘艰难地喘了口气,“为什么……要这样。”
祁明渊慢慢起身走到褚隐尘身边,看着他那双清纯的眼睛,突然将他压倒在地上。
褚隐尘瞬间震惊:“你,明渊你别这样。”
祁明渊深情地看着身下的人,手指复上他的眼角由上而下,最后停在了那片红瓣处:“一直以来我对师父敬重又珍视,所以从来都没有做什么。当然,现在也同样珍视你,但是没办法啊,此去不知生死,这是我走前的心愿。师父,今天我生辰,给我好吗?”
“别,”褚隐尘想挣扎可是身上早已酥软无力,只能勉强发出声音,“明渊,不要。”
祁明渊眼中布满情欲,然后向那瓣肖想吻去。
褚隐尘眼睛猛地瞪大,感觉到对方的缠绵温软:“唔……”
他偏头挣扎着然而却被对方捏住了下巴,只能任由着对方的侵入。
褚隐尘强行运起内力,挣脱开身上人的禁锢向前爬去。然而身上的人却抓住他的脚踝,再次轻而易举地将他压在了身下。
“师父,”祁明渊看着身下的人,“不要走。”
他想要褚隐尘,很想要,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在他心上留下永远抹不掉的记忆——哪怕是伤痛,就算他没了褚隐尘也会记得他,所以他做了这个自私又卑劣的决定。
“明渊,”褚隐尘觉得身上的人像魔怔了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祁明渊双手撑在他耳侧,紧皱着眉质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
祁明渊俯身愤怒地啃咬起柔软的红瓣,像是在报复般将它咬得又肿又娇。
“别……”褚隐尘无力地推着身上的人,泪水从眼角滑落。
“今晚我定是会要的,”祁明渊揩了揩褚隐尘眼角的泪,“此去凶险,我没有把握还能活着,师父,不要忘记我……”
说着祁明渊转头看向了旁边:“师父,凌寒就在那里,尽管你中了药,但以你的能力拼命一试,也不是不能杀了我。若你杀不了我,我就不会停下……”
祁明渊再次吻向了他,风吹烛灭,星月昏暗。
不知过了多久,褚隐尘才逐渐再次有了意识,但他浑身疼得不能动弹。
有水流入了他撕裂般的喉咙,终于他能缓缓擡起沉重的眼皮。
祁明渊坐在床边衣冠整齐,体贴地给他喂着水,但看不清他背着光的脸。
“师父。”
他听见他叫道。
“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褚隐尘感觉眼眶中又有什么要出来,然而他却决绝地说道:“此去经年,不复相见。”
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睡了过去,烛火熄灭,也消散了床边的身影。
褚隐尘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但身上依旧如散架了般疼痛。
他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有什么东西从手中滑了出去。褚隐尘摸索着将东西拿了出来,是一枚碧绿的玉坠,他记得这个,曾经某个少年半夜跑出去扔掉后又红了眼睛,所以他去给他找了回来。
褚隐尘看着捧在手中的玉坠,双手慢慢合拢却逐渐变得用力,用力到仿佛能将玉坠嵌进肉里。
他垂头抵在握住玉坠的手上,泪水止不住地下落,这两天他流完了前面人生中都没有流过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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