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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缱绻(修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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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褚隐尘觉得不对强硬抽出来时,手指已经占满祁明渊的东西。他不忍直视地转过头,正准备说些什么缓解尴尬时眼前突然投下庞大的阴影,整个人瞬间被压倒在了床上。

“祁明渊!”褚隐尘有些惊恐。

而将他扑倒后身上的人温柔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碎发,眼神似水:“师父,夜深了。”

褚隐尘不敢与他对视:“我知道,你先下去。”

可祁明渊却低头贴近了他的耳边:“师父,徒儿想和你睡觉。”

褚隐尘的脸瞬间通红:“祁明渊,你清醒一点!”

“嗯……”祁明渊蹭着褚隐尘的颈处,吐着温热的气息,“师父,我好想你。”

“我不是在这儿吗?”褚隐尘推着身上的人。

“对啊,”祁明渊向褚隐尘贴得更紧了些,语气颇有撒娇的意味,“你现在终于在我身边了,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想你吗?”

褚隐尘默然,因为在那些日子里,他亦煎熬……

“可是你啊,思想顽固,在乎世人爱你那纵云山的百姓,毫不犹豫地把我抛弃了。”不知道祁明渊是真的醉意上来了还是借着酒意说心里事,“但那是你所愿啊,我便强迫自己跟他们走了。走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与你见面,这人间仿如炼狱。不过,嘿嘿,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达到与你再见的那个能力。你爱这世间爱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不要紧,我会完成你心中的愿景终有一日让这天下海清河晏。到时候,你的心里就只能有我,只能有我一个了。”

褚隐尘听着他含糊不清的话,推阻的手不自觉地停下了。

祁明渊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眼角带着红晕的人,然后吻了上去。

一个很长的吻后褚隐尘又反应过来用力将祁明渊推开:“我们不能这样。”

祁明渊抓住褚隐尘推拦的手,神情诱惑:“师父,今晚,我醉了,你也醉了……”

褚隐尘微微一顿,像是想起什么,又突然苦涩,眼角滑落了泪。

“师父,你怎么哭了?”祁明渊歪头不解,垂下头去舔舐他的眼角。

然而褚隐尘却捧住了他的脸:“今晚,你醉了,我也醉了。”

说罢,褚隐尘主动吻了上去。

祁明渊眼睛瞬间瞪大,一把扣住褚隐尘的后脑勺疯狂地回应交融……

白纱轻帐,一夜缠绵。

姜国访南越使团第二日一大早便启程了,祁明渊作为主人送至府外,整个人满面春风。

李敬章临上车时都不禁问道:“贤弟这么高兴可有什么喜事儿?”

祁明渊笑着回道:“庆王此去便是我们大业伊始,自然踌躇满志。”

“哈哈哈,”李敬章道,“好!贤弟不必多送,我们走了。”

“一路顺风。”

车队浩浩荡荡地驶离了南越府,消失在街角后祁明渊也转身进了门。

今天他的高兴确实是肉眼可见,所以连权瑞都不禁问了:“殿下真有什么喜事啊?”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祁明渊回味起昨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对了,江广前两天是不是送来一块美玉?”

“对,一块送来好多宝贝。”

“就把那块美玉给我拿来吧。”祁明渊虽知道褚隐尘不一定瞧得上,但无聊拿着把玩也行。

“是。”权瑞行礼后便去了。

江广那边祁明渊一直交给沁心在打理,每月除了交上来许多银钱,还会送些收集来的宝物。大多数祁明渊都没放在心上,但这枚粉玉与众不同,祁明渊便不经意记住了。

祁明渊把玩着手中雕以祥云之姿的粉玉,光滑细腻,握而升温,想必是块能养人的好玉,褚隐尘要是愿意戴着肯定对他有好处。

而当他乱七八糟想一大堆走进褚隐尘的院子时却傻了眼,手中的玉也清脆的摔在了地上。

“住手!”祁明渊几乎是狂吼着,那些正准备一哄而上的傩骨瞬间撤向了两边。

在庭院中心,是撑着剑半跪在地上已浑身沾血的褚隐尘。

祁明渊不敢相信地跑向他:“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褚隐尘便被他打开了,褚隐尘颤巍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很平淡的擦了擦嘴角的血:“祁明渊,让开。”

祁明渊无法理解:“师父,怎么呢?发生了什么事?分明昨晚我们还好好的。”

他曾给傩骨下达过两个命令,一是保护褚隐尘,二是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让褚隐尘离开这个院子,因为最初确实用了些手段才将褚隐尘带来,怕他趁自己不在离开了。

褚隐尘来这么久从未与傩骨产生过交锋,也就是说他知道院中守着的这些傩骨是干什么的,如今他们发生了冲突,表示褚隐尘强行要走。

“师父你要去哪儿吗?”祁明渊看着他满身的上心都要裂开了,他没想到两个命令冲突时傩骨会极端地这么选择,可能他们认为将褚隐尘禁锢在他们掌控的范围也是一种保护吧。

祁明渊小心翼翼地想靠近褚隐尘,因为他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重的让他害怕:“师父不管什么一会儿再说好吗?先治伤,你现在本就还在治疗体内的毒,请栾前辈看了再说其他的吧。”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褚隐尘竟对他动了武,一掌将他掀飞好远:“祁明渊,我要离开。”

“为什么,”祁明渊捂住被掌击的左肩,“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走,这么久我们不都好好的吗!”

“我迟早要走的。”只是这么久以来褚隐尘也用疗伤这个借口麻痹了自己,总不去想他该离开的这个问题,就算宁烛不说,他们之间横亘的那些也无法让他们在一起。

“你做梦!你说走就能走吗!”祁明渊倔强地带着威胁,但比威胁更多的是委屈,“昨天晚上我们还那样缱绻亲密,你怎么突然就要这样!师父,昨晚那些真情都是假的吗?”

褚隐尘捏住剑的手微紧,冷漠地背对着祁明渊:“昨晚,我醉了。”

“哈,哈哈哈,”祁明渊嘲讽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水滚落出来,“那你不愿意吗?”

“我喝醉了。”

“那现在呢!你不愿意吗?”祁明渊大声地质问着。

“没有意义。”褚隐尘说着迈开了步子。

“褚隐尘!”祁明渊觉得好气,真的好生气,“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怎么能这么对我,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的情义践踏入泥!说赶我走就赶我走,说要离开就离开!我那么爱慕你,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给你,你怎么能对我如此无情!”

褚隐尘本就身负重伤,现在体内气息又作乱,祁明渊字字诛心的话直接让他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师父!”祁明渊立即慌乱地上前去扶人,然而这次他也没碰到褚隐尘。

褚隐尘强撑着身子拉开与他的距离,表面无事地擦干净嘴上的血:“你的爱慕从根本上就是错的,就当错付了,从今往后不要再想我。只当你我,从未见过。”

祁明渊僵在原地,如坠冰窖,看着褚隐尘离去的背影,最后还是不甘心地大声质问了一句:“你对我有过感情吗!哪怕一丝……”

可他得到的却是冰冷的回答:“没有。”

此时权瑞刚好过来,见到满院狼藉和浑身是伤的褚隐尘惊住了,虽然没搞清楚原由他还是第一时间伸手拦住了要走的褚隐尘,因为祁明渊一直都是不让他离开的。

“让他走!”然而这次祁明渊却亲自下了放手的命令。

权瑞愣了愣,让开了路。

褚隐尘深吸一口气,憋住眼眶中的泪,大步离开了这里。

他带着满身血,一路无人敢拦,甚至不敢看,都装作无事地垂下了头。

可当他走下台阶离开南越府好几步后,身后又传来急切的声音:“你就这么走回去吗!好歹骑一匹马啊!”

褚隐尘停下了脚步,祁明渊赶紧叫身边的侍卫:“马,马啊!”

“喔,喔,”侍卫惶恐不已,连忙往马厩跑,“是,殿下!”

侍卫挑来了一匹最好的马,膘肥体壮,但十分温顺。

褚隐尘翻身上马,没有回头,驾马而去。他不敢回头,不敢让祁明渊见着他泪流满面。

他一路快马直奔城门,城门的守卫就像提前知道般默契地挪开了路障。

可刚出城没多久褚隐尘的身体就再也撑不住,跌落马下。

但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啊啊啊啊!师父啊,师父,你怎么成这个样子的啊!那群天杀的坏蛋啊,怎么把你折磨成这样了!”

林焕蹲在门口远远瞧着就是褚隐尘的身影,快步跑着跟上,刚准备叫人时就见褚隐尘从马上摔了下来,吓得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许久不见,再见却成这副摸样,林焕心惊不已,赶紧带着褚隐尘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而城楼之上,祁明渊一直目送着他们远去。

“殿下,就这么让褚先生走了吗?”权瑞眉头微皱,他知道祁明渊将此人看得有多重。

祁明渊没有回答,而掩在袖子下的拳头已经滴下了血……

好人,好人就该被枪指着吗!(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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