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2 / 2)
熬的鸡汤已凉,林焕原封不动地端了出去。褚隐尘这个情况他实在担心,不过纪黎衾好像知道些什么,与南越那狗崽子有关。
而关于那人林焕也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些东西,他叫祁明渊,曾经好像还是褚隐尘的徒弟,只是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逐出师门。
林焕这也才明白褚隐尘为什么对“师徒”二字那么敏感,原来收过孽徒,林焕完全耻于与那种人为伍,他立誓一定要成为尊师重道的好徒弟,让褚隐尘重新感到欣慰。
他虽然这样想着,但心里明白,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很治愈横亘在褚隐尘心上的那道伤,因为褚隐尘与祁明渊之间似乎远不止师徒那么简单……
解铃还须系铃人,林焕决定去找纪黎衾问问。
而此时紫薇阁内,正烧着陈旧的不重要的书信。
纪黎衾展开那张字写的很急躁的纸条,数月前一只鸟放在他手上的,内容是让他速去救褚隐尘。虽然没有署名,但这个方式纪黎衾已经知道是谁了。
幸亏当时冷凝就在附近,装作偶遇林焕及时将褚隐尘带回了归墟宗。
“宗主,”玉盏看他凝神望着信纸,“怎么了吗?”
纪黎衾回过神,将信纸放进火盆中:“没。”
“在担心山主大人吧?”
“哎,”纪黎衾看着转瞬成灰的信纸,“小尘尘现在这个状况怎么能让人不担心呢?”
“可山主大人这是心病,”玉盏扒动着火盆里叠烧的信件,“我们做不了什么。”
“哼!”纪黎衾突然生气,“小尘尘第一次带那小子来时我瞧着就不喜欢!早知道那崽子有一天会将小尘尘害成这样,我命不要了也要把他弄走!”
“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玉盏道,“我觉得如今麻烦的是山主大人那边,虽然他本就不是会哭会闹的人,但关于南越发生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说,这样憋在心里迟早会抑郁成疾。有时候,如果能闹一闹的话,反倒会好些。”
“闹一闹……闹一闹……”纪黎衾似乎有什么想法,“对,一定要让他‘活’起来才行……”
“咚咚咚。”而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玉盏与纪黎衾对望一眼,然后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是端着一大罐热腾腾鸡汤的林焕,看见玉盏扬起微笑:“玉护卫,宗主现在方便吗?”
玉盏顿了顿,错开身:“请。”
阁内燃烧着信纸的火已经熄灭,三人围桌而坐,纪黎衾看着手中的鸡汤一时愣住:“这是?”
“嘿嘿,”林焕吹吹先喝了一口,“宗主,玉护卫,喝,今天的新鲜,倒了可惜了。”
“好吧。”纪黎衾也不客气。
当然他们知道林焕过来可不是送个鸡汤这么简单,稍缓后,纪黎衾便问道:“说吧,你这小子过来是有什么事?”
林焕放下碗:“宗主,今天我来是想问问关于祁明渊的事,想知道他与我师父曾经有过什么纠葛,以至于让师父变成这样。师父了,他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崇拜的人,外表那是犹如天仙,剑法更是世间无敌,品德性格也让人五体投地,不管是从内到外还是从上到下,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我此生之志,就是成为一位这样的大侠。可是现在的师父犹如已灰之木,他该是明月耀辉不该阴云缠身,我不想看他就此沉沦。”
纪黎衾听完他的话微微一笑:“没想到你这小子不仅脸皮厚,还挺有人情味儿的啊。”
“我那不是脸皮厚,”林焕反驳道,“是坚持,拜师的坚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是对我的考验。而对于师父,哪怕我是个普通人,也不想见到一个如此厉害的人就此坠落。宗主,你就告诉我师父和那个祁明渊什么关系嘛,我想能帮到师父。”
“关于他们的关系啊,”纪黎衾幽幽叹息,倚窗望向远处,“我无法定论,就给你讲讲我所知道的关于他们的事吧,之后由你自己判断。”
“好!”林焕端坐认真听。
纪黎衾慢慢陷入回忆,那是一段忙碌而欢乐的时光……
云卷云舒,月升日落。
林焕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这个故事里有混乱争斗也有快意恩仇,有山水如画也有人间沧桑,而在这个故事中紧紧交融的两个人,他已无法轻易作出判断,只知道那份感情一定很厚重。
“所以,师父很难再接受一个徒弟吧。”林焕很久都没回味过来。
但纪黎衾却拍了拍他的肩:“我相信,你会是个很好的徒弟。”
听到他这话林焕眼睛一亮,纪黎衾是在认可他!
“不过,师父现在这个状况可怎么办啊?”林焕发愁,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不会该去南越把那人叫来吧,但他又怕适得其反。而且林焕不喜欢他,居然敢说自己不配当褚隐尘的徒弟,那种下药的人才真不配当剑圣的徒弟了!
“放心,”纪黎衾眼中压下光,“他可是褚隐尘,我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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