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与夏日共赴(2 / 2)
自己采花采草,自己拿着收获去休息室泡茶喝。
薛今又定在这里,不意外。
他们俩不懂花草,一路上漠然无视。
再好看,再鲜艳,论与野花野草没什么区别。
江余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学着旁边人的话题,“这根草,长得怎么样?”
宗年看过去,平淡无奇,“挺健康的。”
绿色代表健康。
江余赞同的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
熏陶文艺的路人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眸中蕴含着太多情绪。
想去解释却又无法直视。
算了。
健康的说法没毛病。
江余寻找着下一个评选的目标。“这朵紫色的花,健康吗?你看看。”
宗年目测着对比白色花的长度,摇头否定,“长的丑还矮。”
都没到白色花的一半。
别问为什么用颜色称呼花。
问就是见识短浅。
路人眼神惊讶成嫌弃,忍无可忍,转身要走。
江余又问:“要采些花泡茶吗?”
宗年毫不犹豫的拒绝,“别,花草泡的茶苦。”
“你说,会有糖盅吗?味道苦的时候可以放进去融化苦意。”
“应该有吧。茉莉花茶里边儿有糖,紫色花应该也有。”
江余意动的说:“那我们采些吧?”
“可以。”
薛今又来得晚,理由说是路上堵车。
他推开门的刹那,那两人忙着研究泡茶的手法与步骤。
江余温声和宗年解释说,自己对泡茶有过些许研究,不能算是很会,堪堪入门的水平。
犯难了不是。
平摊的手册页上清楚的写着现采的花草,预备冲泡的准备动作。
可惜没人注意。
薛今又理理衣领,阔步来到沙发对面,态度礼貌而疏离。“江先生,初次见面。”
江余站起身来,微微弯腰与其握手,“薛先生,久闻。”
“江先生,客气。”
江余直接进入正题,正襟危坐,背部挺直,嗓音淡然,“不知,您名下的花店进出比例为多少。”
薛今又因着天气炎热,穿着随意清凉,他下意识扯领带,顿住。“四六。进四,出六。”
倒赔。
江余浅浅颔首,简洁明当道:“龙腾的意思,相信宗总监告知过于你,我不重复。该您如何想。”
“贵司想以推出我花店试水,进而做踏脚板,我没问题。”薛今又拿出公文包里的报纸,“利益之上,我也该问您是否有把握让我花店在淮城盘一。当然,我目标不止如此。”
薛今又不着痕迹的打量江余,理所当然的欣赏他不卑不亢的气度。
“我司以您花店试水达跃进一步,自然竭尽。我司近期亮于视野,不做没把握的事,徒惹漏洞。”
如今的商人,眼光紧紧锁住科技成果这条大鱼不放,没心思想旁的虾米。
龙腾要做的就是,吃光虾米。
大鱼没了食物饱腹,如何成长,那是后话。
宗年认真听着两人的交谈,时不时给出自己的见解,场面和谐。
——“叩叩叩”
“我去。”宗年踢了踢裤腿,走向正门,拉开后,同送茶的服务聊了些什么。
服务温柔笑着介绍:“我们的茶是由据您休息室的名称泡的,望品尝。”
“如果我们想学的话,有老师来亲自帮忙教吗?”
服务莞尔摇头,语气柔柔,“没有呢,但是我们花草茶每周三下午四点,有请专业的老师上课哦。”
“好的,谢谢,麻烦了。”
所以到最后,宗年还是不知道桌上手册的存在。
江余起身接过茶盘,轻声放在桌上,右手手心朝向茶具,后收回,“薛先生,请。”
“江先生,你请。”
宗年没意思看客套,懒懒的打着哈欠。
江余淡淡解释:“我太太不喜味苦的茶。怕您不对口感,您倒后,我会加糖。”
薛今又光明正大的偷看,“你二位是夫妻?”
江余坦然自若道:“准确说,一定是。”
“薛某提前祝福二位,百年好合。”
“多谢。”
宗年挠挠下巴,兀自思索着。
他们家户口本放哪搁着的是。
完了。忘了。
……
“看江先生泡茶的熟稔手法,不像是入门的基础。”
“自小跟着家父学过。”
“可您朝江太太的说法,不大形同啊。”
“我们家没人喝茶,她不喜,我不爱。索性且称为入门。”
“如此听来,哄的是江太太开心?”
“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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