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要说再见(2 / 2)
“你管呢,说得好像我们会在一起似的。”许安做了个尴尬笑的表情。
陈就臣当小弟成习惯,下意识狗腿,维护大哥的威望,“你怎么说话的,宗哥哪年和我们在一起过?臻臻,话可不要乱说哦。”
差点忘了人都会变,缺心眼也会一点点补。
拿的是阴阳怪气。
学校附近没有篮球场,他们四个绕得有点儿远。离两点一刻不剩四十分钟,不算返程。
还能打什么。
“打把斗地主不?”
“四个人怎么玩?”陈就臣抱臂直视,好以整暇挖坑,“说吧,谁没存在感。”
周确皱眉不语,认真琢磨Pn B,“狼人杀?”
许安眯着眸子打了呵欠,雾蒙蒙的,“回去吧,我得补个妆。”
周确听完一百分的平静。面上不显露,暗自暴躁无声腹诽。
补!补!补!
就知道臭美!
你化妆当球打是吧!
不过来返的区别,车程却少了十分钟有余。周确关注的点偶尔奇怪,他甚至暗自较劲攀比。
“哇靠,我这车技!谁想抢我第二代秋名山车神的后座!”
宗·‘第一代车神’·年不服气,兴冲冲举手,“我!”
“你不行,你没有资格。”
“我为什么不行?”
“你还反驳我是吧!就不给你坐!”
宗年攥紧拳头,跃跃欲试。
周确及时乖巧,假惺惺两手抹泪,卖上委屈。
许安施施然绑了个高马尾,见状扯唇笑,擡手轻轻拍了他肩膀。
“耽误我们时间了,车往学校门口挪点儿。”
…
长夏灼灼,火伞高涨。这会儿是时间表里的午休,淮一高如泊中孤舟湫漻。
教室内的温度偏低,窗帘又都拉着,完全渗透不进一丝热风。
项倚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身侧不断有同学经过问好。他索性直接推开门,摁亮了灯。
连三并四的,全班同□□动会接力棒似的醒来伸懒腰,然后发出奇怪的叫声。
大夏天的,项倚被热得脾气差,语气不耐烦,“敲那么多遍门还不醒吗?广播通知下操场,当没听见是吧?”
谢东接受不了光刺激,捂着眼睛,没精打采的回:“拔了线。”
项倚扫了眼垂在半空中的插头,不说废话,开门见山,“你们班主任呢?”
宋棋发动同学们的精神劲儿,催促着跟上其他班的步伐,贴近墙根下楼。
武开前几个星期在夜市碰到过项倚,也不顾口味合不合,旋即一个大动作,热情的强塞给他杯刚做好的草莓奶昔。
十五块钱的交情,他自认关系不错,于是上前搂住项倚的胳膊,搀着他下楼。
“宗哥没在办公室的话,有可能提前下去了。”
项倚一下认出他来,大半夜死活邀请排位的坑比,“朋友,你百里狙的这么菜,没少被问候吧。”
是陈述句。
武开差点踩空,多亏搀着项倚没摔下去,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不是的,我就那一局状态不好。”
你最好是。
吃鸡KD不过1的老六。
江余没在学校,一班的期待摇摇欲坠。吴主任特别留意着,存了心思来填补遗憾。
宗年交代完宋棋组织好纪律,举步走向吴主任,点头问候两句。
“吴主任,我跟他们说几句话。”
“好好好,你说。”
温长安讲话没气势,只得扯着旁边女同学的衣服找援友。
宗年食指曲勾,敲敲屏幕,“可以讲话啦。”
她来这儿目的无庸赘述。
江余那边安静,背景也不复杂。他挟着眼眸弯出弧度,笑容清浅。
素日的疏离一点儿都见不着。
二班同学奇怪的局促感瞬间瓦解。
“大家下午好,我是江余,最近还好吗?”
他离开了四天,不长不短的日子。
顷刻间脱口的语言冗杂又紧密,抱怨掺在其中,成了渲染气氛的小玩笑。
“万分抱歉以个人原因在收关之时缺席,包括此前的不告而别,真的很抱歉。”
如果是自己点到的话,那不给点反应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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