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以万古悲伤为药引（2 / 2）

……“倾听”。

终于，一道最为凄厉的龙吟炸裂。

一头早已化作残影的太古龙魂，第一个抵挡不住。

它的咆哮里，是不甘，是怨毒，是守护未成的绝望。

它化作一道漆黑流光，轰然冲入秦墨的道心！

接着，仿佛推倒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亿万残魂齐齐暴动！

它们如同干涸亿万年的河床，终于找到能承载悲伤的汪洋！

疯狂奔涌，冲向尸山之巅那静坐的青衣身影。

场景，宛如末日！

足以让神佛色变的恐怖画卷！

石磊只觉头皮炸裂，浑身冰寒。

他已经下意识攥紧混沌石斧，准备在秦墨被吞噬的那一刻……给他一个痛快！

但苏小婉忽然伸手，拦住了他。

她的俏脸因痛苦而苍白，却眼眸坚定。

“……不。”

她缓缓摇头，声音微颤，却掷地有声：

“……他不是在承受。”

“他是在……”

“……理解。”

秦墨的道心深处，是一片由最纯粹负面情绪构筑的精神炼狱。

在那里，他“看见”了：

——一位太古龙祖，在神战最后一刻，为守护亿万龙族子孙，被天魔君主一击抹灭。他的意志中，不是荣耀，而是未能守护的无尽不甘。

——一位九幽魔后，本该以魅惑之道独傲万古，却在最后时刻，为初代丹神争取炼丹时间，引爆自身，与三尊天魔王同归于尽。她的意志中，不是牺牲，而是跨越善恶的……爱恋。

……

秦墨在倾听，在理解，在梳理。

他没有驱散这些痛苦。

而是用混沌道心为炉，

将它们提炼成最纯粹的“死亡”之理、“悲伤”之念、“绝望”之韵！

“……原来如此。”

外界，秦墨静坐的青衣身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世间所有剧毒，本质，不过是失衡的极致罢了。”

“而丹道之极……”

“便是于这绝对的失衡中，重新找到，让剧毒化作良药的……”

“全新——平衡！”

轰！！！

他的丹心燃烧，亿万英魂的悲伤化作药引！

以万古悲伤为药引，秦墨终于——

开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