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术（2 / 2）

纵使内页没有空白处，但还有个蓝色封底，沈无言就把变幻术写在了封底，并且是光明正大地、在林子安眼皮子底下一笔一划写上去的。

不等林子安质疑，沈无言率先解释道说：“仙尊昨夜入我梦中，教我个新的术法，命我记在册子上。”

林子安拿起来翻了翻，面无表情道，“不愧是师兄，就连写书者的笔迹都要完美仿造，乍一看还以为这书就是师兄写的。”

“……怎么可能！”沈无言心虚不已，慌忙转移话题道，“饭要趁热吃，功要趁早练。事不宜迟，我们……”

房门被敲响，回忆结束。

店小二送了桌像模像样的菜上来，又端出两壶酒摆在桌上。

掌柜的拿出两只白陶酒杯，举着酒壶给二人斟酒，说道：“这是三十年的龙血饮，本店唯一的一坛，如今还剩最后这么一点，全给您送来了。”

掌柜的斟完酒，端起一杯递给林子安。

林子安坐着不动，擡眼冷冷地看着他，掌柜的有些忐忑，转身看了眼沈无言，忽然间恍然顿悟，躬身双手将酒奉给沈无言。

沈无言也不接，却从怀里掏出一枚黑木令牌，牌面上刻着一个“药”字，字上贴着金箔。

“啪。”

沈无言把令牌重重地放在桌上，看似不经意地说道，“我们之间出了一个叛徒。”

掌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吓得两腿一软就差跪下来了，连忙否认道，“神官莫不是在怀疑我们吧？绝无可能啊！”

“我说什么了你这么激动，难不成真反水了？”

掌柜的连连摇头，“我们能够享受神恩福泽，已是莫大的荣幸，怎会不知好歹再次对神明不敬？”

沈无言和林子安对视一眼。掌柜的口中的“再次”就很妙，说明了曾有过不敬，也恰好对应上了小巴和村民的冲突。

但这都是早已悉知的情报，掌柜的话无非是再加一锤。沈无言的节奏被他打乱，稍稍整理了下思绪，问道，“我知道你没那胆，可你知道青鸾做了什么吗？”

沈无言故意黑着脸，凑近掌柜的，恶狠狠地瞪着他，想吓唬吓唬他，借此套出情报。哪想到掌柜的慌了，颤着身子询问：“青、青鸾是谁？”

这可把沈无言给问到了，他茫然地扭头看了眼林子安，用眼神和他交流道，“难道弄错了？青鸾不是阿鸢？”

林子安思索片刻，问那掌柜的道，“陈家阿鸢可认得？”

“认得认得！不就是……咦？”掌柜的狐疑地打量着二人，后退了几步。

两人心中一惊，难不成露馅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可别告诉我，陈鸢是叛徒，这更不可能！”

还好，他没有质疑他们的身份。

沈无言和林子安都松了口气，又听掌柜地替陈鸢澄清说：“龙神出自陈家，陈家人自是受福泽最多的，不然也不会青春永固，四十多岁的人了还长着二十几岁的脸。”

听到这里，沈无言的脑海里浮现出青鸾的面容。既然掌柜的会这么说，想来是见过她现在的模样，可佝偻婆却说阿鸢从未回去看过她，不免叫人伤感。

看得出来掌柜的想保陈鸢，那肯定是不能给她泼脏水的。

沈无言便说：“她自然不是，只是我们之间有人做了些伤害她的事，现在大人命我俩出来偷偷地查。我二人准备从当年的事入手，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明白吗？”

“明白，明白！”

“当年那场混乱导致不少人丧生，那时陈鸢多少岁？”

“陈鸢的年纪我不晓得，不过那是发生在二十三年前的事了，我还知道她哥哥陈青比她大三岁，刚给喜欢的姑娘家下了聘书聘礼，可惜……发生了那种事。”

沈无言汗颜，他才问了个年龄，掌柜的就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信息，仿佛刚才的顾虑都是多余的。

按至少的来算，姑且当她四十岁，如此推算事发那年她才十七岁，根据佝偻婆的说法来看，那时候她已经入了宗门。

“还记得她入了哪个门派吗？”

掌柜的思索良久，不太确定地说道，“大概是秋红谷、逍遥派。”

这个回答让沈无言吃了一惊，先前只当是落秋庭穿着百花堂的粉烟罗纱裙，才会被佝偻婆误认作是阿鸢的，看来是他搞错了。

掌柜的要是不说，沈无言都快以为逍遥派的戏份会和原作一样少得可怜，几乎没有出场机会了，看来他们有必要去一趟逍遥派，不过不是现在。

“你先下去罢，待我二人用过膳后，你随我们上灵蛇山看看，顺便问你点别的。”沈无言说。

“诶，行嘞！保准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