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想到以后早上还要过这种日子,她就委屈辛酸,急的要掉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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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则有睡懒觉的习惯,迟到了就干脆不去早自习,或者翘掉整个上午的课。
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叶栀,他必须去上早自习。
昨晚他试图复制叶栀的作息,未果,拎着睡衣去洗了个澡。
苍天为鉴,他真不是耍流氓,他又不可能闭着眼睛洗澡。
不过他不如叶栀纯情,脱衣、洗澡都很爽快。
叶栀脖子上戴着一枚小巧的平安扣,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因为校服是高领白衬衫的缘故,那玉很少看见外面的世界。
这玉虽然上乘,却有一角残缺,看来已经磨合经年,连破碎出也圆滑细腻。
萧则把玉摘下来,放在玻璃架上。
她皮肤很白,腰细腿长,洗完澡后长发披肩,肤色泛着潋滟红晕。
早就听说女孩子洗完澡颜值会骤然提升,今日一见,当真漂亮。
脑袋里闪过一句赞叹没人出浴的诗,记不大清,但他还是站在镜子前,照了好久好久。
叶栀长得虽然软糯纯真,眉眼间却洇染着唐诗宋词的温柔古典,等她长大些,该是个知性的美人。
因为镜子照的久了些,他睡得也晚些,早上起床困难极了。
六点,叶栀妈妈推醒他,妈妈起的更早,已经给他做好了早饭。
周遭是叶栀草莓牛奶沐浴露的香甜,推开门,能闻到厨房飘散的煎蛋香味。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应该是叶栀的爸爸。
他衣服穿好了,全副武装,靠着沙发闭眼小憩,就等着女儿收拾好了送她上学。
外国语规定六点半到校上早自习,全家都陪叶栀折腾。
萧则一个人习惯了,突然这样,他十分不自在。
他想自己去上学,也想自己放学回家。
一想到以后还要像小学生一样,被父母安排在电瓶车上下学,他就有种从三楼跳下去的冲动。
“……那个,爸,我能自己去上学吗?”
“嗯?嗯?怎么回事?”爸爸感觉很奇怪。
“没……”
他走进卫生间,脱了裤子本能地用手一提,结果提了个寂寞。
萧哥含泪坐上马桶,他还没到六十,就要坐着如厕了!
更让他泪奔的是叶栀的柠檬味牙膏。
他毫不犹豫地拆了支新牙刷,没用她的小熊牙杯,头仰到水龙头下,简单漱口。
刷着刷着,他觉得这牙膏味道也不错,龇牙照镜子,镜子里的少女奶凶奶凶,偏生齐垛垛的小白牙露出两颗虎牙,还挂着两只梨涡,萧则看得心脏漏跳一拍。
完蛋,他以后不会变成一个喜欢照镜子的孔雀男吧?
“闺女,你今天不梳头发吗?”临走时叶栀妈妈纳闷地问了句。
萧则不会打理女生的长发,简单用手拢了拢:“梳好了。”
妈妈蹙眉嗔道:“你这孩子,敷衍我是不是?来,妈妈给你扎个小辫子。”
萧则连毛孔都写满了抗拒:“不用了阿姨……”
“叫谁阿姨呢?”妈妈的表情很精彩,“睡蒙了吧?”
萧则最终还是难逃妈妈的魔掌,被按在椅子上,妈妈双手灵活地给长发编起,手指的老茧,春天干燥时的龟裂,刮得发丝略显凌乱。
好在叶栀发质柔顺,凌乱更似慵懒。
妈妈撚着他的后衣领向里一瞧,“玉呢?”
语气有些慌张,萧则安抚道:“在卫生间的玻璃架上,我忘记戴了。”
妈妈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平复惊吓:“那可是你姐姐的玉,收好,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它。”
姐姐?
可这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哪里有什么姐姐的痕迹?
萧则推测应该是表姐堂姐之类的,很是郑重地应下。
鸡蛋灌饼装进袋子,他花十分钟洗漱好,坐在电瓶车里边往学校赶,边解决早餐。
不得不说,叶栀妈妈的厨艺是真的好。
他有十几年没吃早餐了,今早终于尝到妈妈做的早餐的味道。
叶栀嘴巴小,每次咬那一小口他都觉得可怜,要是他,三两下就吃完了。
可怜也没办法,他还得任劳任怨地慢慢吃。
叶栀衣柜里的衣服很少,她在长身体,能穿的衣服就三件,分别是:白衬衫、白衬衫、白衬衫。
于是萧则也被迫和她穿白衬衫。
外国语的校服就是白衬衫配浅灰色短裙,搭上领带,男生是白衬衫西裤。
还没入夏,有点凉,就套上马甲,外面穿短款西装外套。
外国语的校服是全宿区最fashion的,谁叫人家说的都是鸟语呢。
萧则跳下车子,单间背着叶栀的棕色英伦风小皮包,上面的小羊挂件摇摇欲坠。
爸爸笑眯眯地摸摸他脑袋,“女儿加油,好好学着!”
大叔很朴素,说话还带些北地的口音,和叶栀妈妈一样风吹日晒,却是笑容爽朗诚挚。
大手揉揉他脑袋,揉得他脖子跟着摇了摇。
萧则不习惯这样的亲近,尴尬地撇开眸子,“嗯”了一声,转身往学校走。
可就在那么转身的一瞬,他发达的泪腺又隐隐酸涩。
头上的触感似乎还在,萧则仔细回想良久,但仍旧没想起来上次见到自己的老爹是什么时候。
叶栀有他想要的一切,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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