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一声轻笑,他亲了亲唇边小耳朵,为何能如此可爱。
云休确实激动起来。
宋遂远虽缺乏与心悦之人如何相处的学识,不过他隐约摸到了一些可能,在此刻种下一颗种子,等待合适的时机成长为参天大树。
窗外雪花渐渐密集,不过相拥的二人并未挪动,总觉得换成任何地方坐,都不比此处。云休酒意上来,甚至枕在宋遂远肩上小憩了片刻。
宋遂远修长的手指插在他发间轻揉,像揉着小猫,也不觉无聊。
待云休平稳的呼吸乱了一拍,即将醒来时,有人来报太子殿下来作客。
“请人过来。”宋遂远让头都不敢擡的护卫退下,肩上的云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谁来了?”
他未听清。
“太子。”宋遂远理了理他的长发道,“云皇后该快些为他说亲,省得他无处可去,打扰旁人。”
“就是。”云休附和。
周明晏这些日子正是为说亲一事烦恼,上次与宋遂远约了日子,不过总是有事绊身,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宋遂远又与云休待在了一处。
眼瞧着以赏梅名义实际说亲的宴会即将到来,他等不及再另寻一日了。
说与云休听也没了所谓。
他被人指路至大开窗旁时,宋遂远与云休正靠着风雪坐在一处,并肩缩在一件大氅中,好一番怔愣。
这两人,何时关系如此亲密了?
宋遂远擡眼看向立在不远处的身影:“云休衣裳单薄,我二人赏雪吃酒懒得离席,便如此坐了,失利之处殿下海涵。”
主动解释如此细致不是宋遂远的风格。
脑海中这样一道念头一闪而过,周明晏此时心中有烦心事在,接受了他的解释,在二人对面落座,想为自己也倒一杯酒……酒坛空了。
云休见状,扬声让人重新取一坛来。
且特意嘱咐,盛京酒便可。
藏着西北粗糙烈酒,不过周明晏今日不为买醉,只道了一声“小气”。
上来一坛醉不了人的桂花酒,周明晏仰头豪迈干了一杯。
云休瞧着他的模样,以为是激血性的烈酒,勾手拉过倒在了自己碗中,尝了一口,甜甜的。
宋遂远余光将小猫撇嘴的表情收入眼中,微不可察一笑,看向对面的太子道:“殿下有何烦心事,说来听听。”
周明晏摩挲着酒杯,擡眼看到一条大氅中露出的两颗好奇脑袋,顿了一下,复低下头组织了一番措辞,缓缓开口:“此事说来话长……”
去岁宋遂远行事大变时,他时常出宫关照,未劝得至交,反倒结识了一男子,被他说通不再劝宋遂远行所谓正途。
那男子名古貍,并非盛京人,生于南,自小奔波习得一身本领,且见多识广,与人为善,人生比皇太子要丰富得多,身上有着太子殿下羡慕的随性与自由。
他后来跑出宫都是与他见面,听对方连政事都能以朴素之语说上些话,不免奉为知己。
周明晏挑捡着说,比如省略去了当时下给纪王的药丸是古貍为他寻来,总之在古貍毫无音信离京之后,他发觉自己似乎对古貍发展了超越友人的感情。
彼时他尚天真,派出的人寻人未果,让母后帮忙。
若是古貍愿意,日后会是他的妻,大楚的皇后。有镇国公在先,云皇后的亲哥哥,他以为母后能懂。
然而当他在荣陆府偶遇古貍,回来与母后提起此事时,得到一句“男子不可为后,从未有先例”,幸好他留了心眼,未曾提起偶遇古貍一事。
“事情正是如此,母
后迫切想让我娶太子妃,赏梅宴定然是大槛,我不知还能如何挡。”周明晏叹息道。
宋遂远一直未打断他的话,听完后并未接话,而是侧过脸看向了云休。
听表兄八卦正入迷的云休回视,歪头:“?”
宋遂远望着他眼中清澈,抿唇沉默了一瞬,当真不觉着荣陆府、古貍听着有一丝熟悉么?
宋遂远转头看回发愁的太子殿下,抓住关键之处问道:“殿下在荣陆府遇到了古貍,那可曾看出他是否同样心悦你?”
会心一击。
“或许是有些。”周明晏不太自信道。
宋遂远沉思,若真是他,哪门子来的有些。
云休看戏地转了转圆瞳,哦吼,太子单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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