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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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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少不了两人渴望独处时,会将崽崽送去陪宋夫人,晚上再接回小崽子。

他只与双亲同睡。

时间只在每一日都会长大的尺玉身上留下痕迹。

冬日微回暖,而这几日云休因房事疲乏,已一周未让小崽子离开院。虽说晚上仍可分开床睡,但白天猫可喘息了呀!

于是祖母总往鹤栖院来。

“胡闹!”贺锦兰拍桌。

淡然的宋遂远坐在一旁,怀抱尺玉,提着小手为他擦干净脏兮兮的掌心。

“上上次倒立提尺玉,上次让尺玉在院中乱爬,这次直接让他自己抓饭吃,我到想问问,夜晚到底是如何照顾小公子!”贺锦兰怒道。

屏风后传来一声不服气的“哼”。

贺锦兰不可置信:“是夜晚?”

“娘。”宋遂远打断,视线极快地掠过屏风,淡声朝对面的母亲道,“您提到的这三回,一是陪玩,二是让他练习爬行,第三回 也是练习。尺玉近日终于习得自行用膳,可以喂饱自己。您一来,让他的能力倒退两三日。”

尺玉抓了抓干净的小手,撅了下粉嘟嘟的小嘴巴,指向了爹爹的方向:“要……”

尺玉要爹爹!

宋遂远顺势把浑圆一只崽放到地上,摸一下小脑袋:“去吧。”

当场让崽满地乱爬。

尺玉崽便一掌一掌利落往前爬去,且小心眼地未和祖母告别。

贺锦兰看得懂眉心直跳。

“像是如此,夜晚会为他换脏衣裳洗手。”宋遂远道,“而不是仅因为怕脏,禁锢了尺玉。”

贺锦兰看着比旁人家强壮和聪慧的尺玉崽,她可从未养出过九月大便如此利索的崽,忽地意识到或许人家镇国公府正是这样养崽呢。她纠结哑口了半晌道:“……不甚合规矩。”

“鹤栖院规矩如此。况且,谈起规矩,您要教训的应当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宋遂远笑道。

贺锦兰已然想通,攥紧了手帕,瞧他几眼道:“……娘担心过甚,不该如此说。”

“说什么?”宋遂远追问。

贺锦兰瞪他,但知错确实改:“不该说夜晚,他照顾得很好。”

贺氏在长子面前,最是解放本性,若是一生顺遂,她本就是不大聪明但善良的模样。

宋遂远对母亲也真诚:“我不喜欢您如此说夜晚。”

贺锦兰噤声片刻,嘟囔道:“知道,镇国公府来的。”

宋遂远微不可察地挑眉,爹娘近来似乎总能联想到云休。

他并未接话,但是他娘忍不住问:“云世子回去西北,你应当不会想去寻他吧?”

宋遂远为她斟茶,语中带笑:“或许。”

贺锦兰看出他在说戏言,但又不敢完全信这是戏言,纠结住:“……”

她今日惹恼了尺玉,叫不出来小崽子,于是最终怀着不确定离开了。

宋遂远起身提步去寻两人,瞧见了肃着脸的云休,和扒着爹爹小腿站在一旁哄他的尺玉崽。

宋遂远疑惑着走近,低头用指腹抚摸他的脸,温声问道:“还在生气?”

今日小猫的气性未免绵长。

云休点点头。

尺玉拍拍他的膝盖,奶乎乎:“不~气~”

“你听尺玉哄你。”宋遂远浅笑道。

云休擡起圆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对啊,尺玉哄我。”

于是在装作生气。

小崽子模仿能力极强,哄人这回事他无师自通,他哄爹爹学的是温润的父亲,再长着一张与父亲一个模子的面容,可爱得人心痒痒。

云休不生气,但是想看崽哄人,于是就肃着脸逗他。

宋遂远了然,坐到他身边,与他一起看向尺玉崽。

尺玉仰头瞪着父亲,似乎不大明白父亲为何不哄爹爹了。他奶乎乎弯眼笑一下,没关系,崽崽哄!

尺玉放开了两只小手,摇摇晃晃地站直小身子,举起小胖手……够不到脸,勉强摸他膝盖:“休休~宝~不气!”

休休宝气不下去,抱起崽亲他肉嘟嘟的小脸:“尺玉哄我我就不气啊。”

“啊……”尺玉双眼亮晶晶,更加卖力地摸爹爹脸颊,小胖手笨拙中竟有些章法,他转头骄傲道,“父亲!”

看玉哄爹爹啦~

宋遂远含笑捏了捏他的小手,点了下头。

尺玉裂嘴喜笑,为自己拍手手:“玉!”

夜幕落下,宋遂远手下规律轻拍着阖上双眼的小崽子,待他睡沉,云休也卸好□□回来,双臂黏糊地环到他的肩上,发梢与他的纠缠。

总是疲乏,总是撩人。

宋遂远偏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脑袋。

“尺玉睡着了,我们也睡。”云休不觉是惩罚,脑袋亲昵地撞回去。

睡,两人心照不宣。

宋遂远搂着他的腰刚想去小床上,忽地一顿,反应过来今日忽略的细节。

比如“休休宝”。

尺玉从来以“爹爹”和“父亲”称呼,若称呼名姓定是学了双亲,那这不甚清晰的“休休宝”又是自何处习来。

宋遂远一向称呼“云休”,只有晚上闹得狠时,会哄他叫“云休宝宝”。

也的确是在哄人。

桃花眼中情绪复杂了一瞬。

云休见他片刻不动,仍环着手臂问:“怎么了?”

宋遂远三两句解释,云休甚至心虚地收回手臂。

双亲看一眼安睡的崽,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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