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周岁(2 / 2)
第二日,云休便开始教崽练武,宋遂远则准备起尺玉的周岁宴。
他与云休的婚约是双方长辈在操办,尺玉的周岁宴只能是他亲自操刀。
婚约之六礼所需时日长,二人成婚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初九,已入秋。而在此之前,尺玉周岁宴也需办上一办。
与众人一番商讨,宋遂远决定尺玉的周岁宴便在镇国公府办,并借此机会为他上云家的族谱。
掌家之事寻常皆是女眷来办,不过他们家未有女眷,宋遂远此时正得闲,便包揽过。
也未有多加关注练武的父子俩。
那日提起“简单”“轻松”,云休脑袋中当时便有了判断。
一招杀人!
他不久前才从战场下来,对如何一招杀人再了解不过,绝不会加上一丝累崽的花架子!
既简单又重要,猫太聪明啦!
云休摸摸崽的脑袋:“战场上一招制敌最为重要。若是你未杀掉别人,那别人就会拼尽全力杀掉你。故此爹爹想教你的,是最重要的……不过尺玉还太小,无法杀人,就先教砍腿吧,一剑砍断的那种。”
尺玉举起小手手欢呼:“好~”
于是努力的尺玉崽整日跟在爹爹身后挥小木剑:“哈!”
时日很快行至尺玉崽生辰。
这段时间京中闲言四起,宋云两家婚约本就尚未淡下去,更别提宋家的嫡子要高调地上云家族谱,霎时言论各异,不过不曾影响两家分毫。
尺玉为云休所出,实乃云家后辈。两次上两家族谱,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一次要记下的名字并非“宋空弱”,而是“云尺玉”。
盖因云休前一日提了一句“尺玉最常用的名字不能记下哦。”
云家起名一事上向来随心所欲,只抓住当下的缘分,两种习惯,各有千秋。
生辰当日的琐碎皆经由宋遂远之手,于是前一日索性宿在了镇国公府。
天不亮便起身为崽更衣。
今日与上一次相反,该当云休待着尺玉去家庙,宋遂远无所事事等待二人。
云休昏昏欲睡抱着崽出门,待归来,宋遂远已翻完一本游记。
“宋遂远。”云休推门,“回来啦。”
宋遂远放下手中书,起身走出隔间。
“父亲!鱼鱼~”尺玉磕了磕手中小金子,他长大不少,知晓金子不能吃哒,但同样知晓,金子可以换鱼!
“嗯。”宋遂远接过小胖崽,皱一下眉,伸手握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小钱袋,扬眉,“不重么?”
就这般沉甸甸挂在小家伙脆弱的脖子上。
尺玉摇摇头:“好多好多鱼。”
“父亲爹爹送他的轻。”云休展开手中的两个钱袋子道,“他不要戴,只戴皇姑母送他的这个。”
云家主支人口凋零,嫁入宫中的云皇后也以云家人的身份送回了小金子,虽是象征意,也塞了许多小玩意在里面,入手不轻。
云休摘他钱袋子:“爹爹为你收起来,日后好去换鱼。”
尺玉依依不舍,小奶音认真:“仔细!”
“好,仔细收好。”云休无奈道。
宋遂远放下望眼欲穿的崽:“去跟着爹爹收起来。”
尺玉屁颠屁颠跟上。
两人去放小金子,宋遂远盛出三碗温温的荷叶粥。尺玉近来忽地不喜欢羊奶味道,用膳都是跟着他们来。
宋遂远盛好落座,耳边响起云休的问话:“你方才看了江南的游记?”
他抱起崽放在高椅上,坐下来,随口一问。
“嗯。”宋遂远放下汤匙,看向小世子,有要事相商的姿态,“待我们成婚之后,去游玩一番如何。”
“嗯?”云休吞下粥,双眸中骤起兴致,“可!”
宋遂远笑了一下:“届时在盛京出发,一路游玩南下,顺道至荣陆探望长姐,之后再往南,说来还未到过九溪爹爹的故乡。”
天子有意让他受历练苦,要科举再一层一级为官,他这几日盘算起了此事,届时只需留一“宋遂远”在京“头悬梁”。
云休随着他的话升起了向往:“听说江南以南山水非比寻常,爹爹的故乡更是漂亮,我们可以亲自去看啦?”
宋遂远浅笑着颔首。
他忽地被小猫抱住了脖子,亲亲侧脸:“宋遂远超棒!”
二人中间的尺玉忙自粥碗中擡头,颊边沾着粘稠的白米:“玉!尺玉!”
带尺玉!
宋遂远揉了揉云休脑袋,再为尺玉擦了擦脸颊,食指抵在唇间:“我们一道去,不过在此之前,勿要告知旁人,我仍需计划一番路线。”
“好!”
“好~耶~”
不过自从知晓这番消息后,两只猫明显更加愉悦了几分,配着绛紫衣裳,着实喜庆。
宋遂远相对镇定,将近迎宾客之时,他忽地想起,小崽子的友人今日也会来,包括七皇子。
于是抱过尺玉崽问道:“若是旁人与尺玉起了冲突,尺玉该如何做?”
尺玉近来正与爹爹学杀人,咬手指想了一下,乖巧答:“杀掉!”
宋遂远闻言一顿:“?”
险些被气笑,甚至比“吃掉”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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