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1006章 量尺定规(2 / 2)

加入书签

功能标准敲定过程中,汉官、草原领主、诸王使者均有异议 —— 汉官担心 “草原地形复杂,标准难落地”,草原领主怕 “印记影响战马价值”,诸王使者则 “暗中反对限额”。萧虎与耶律楚材通过 “数据说服、利益平衡、权威施压”,最终达成共识。

汉官王石提出 “坡地洼地调整系数难记,恐出差错”,耶律楚材便让李泉制作 “地形系数木牌”—— 每块木牌刻 “坡 / 洼” 字与对应系数(坡地 “一尺量两丈五”、洼地 “一尺量三丈五”),丈量时挂在量天尺上,“一看木牌就知怎么调,不用死记”;还编 “系数口诀”(“坡减一,洼减二,平地按三算”),教汉官与草原吏员传唱。王石学后道:“有木牌和口诀,再复杂的地形也不怕错了。”

弘吉剌部领主帖木儿担心 “战马烙印后,私卖时买家嫌有印,不值钱”,萧虎便承诺 “元廷设‘战马互市’,印记战马可‘按市价加一成’卖给军牧”,且 “印记战马可优先用于元廷边防,骑士有粮饷”。他举例:“你部若有印记战马百匹,卖给军牧,可比私卖多赚二十匹布,还不用担超限的风险。” 帖木儿听完,当即表示 “愿配合烙印,让部民多赚些粮票”。

阿里不哥的使者脱脱反对 “一尺量三丈对应万匹限额”,称 “草原草场今年丰茂,该多养马”,耶律楚材便拿出《北境草场退化册》—— 上面记录 “至元四十五年因超限,呼伦贝尔草场退化三成,部民逃荒三千人”,还有 “逃荒部民的手印证词”。萧虎道:“今年丰茂,明年若灾荒,超限马群只会饿死,限额是为草原长久,不是害你们。” 脱脱被怼得无言,只好暂退。

李泉提出 “量尺三丈刻度处易磨损,需加固”,帖木格便在该位置 “嵌黄铜条”,比木刻度耐磨十倍;帖木格担心 “烙印红泥易干,草原缺水难调”,张谦便建议 “用‘羊油红泥’(红泥加羊油,不易干)”,还在各驿站储备 “预制红泥罐”,随用随取。这些建议均被采纳,功能标准更贴合实际。

萧虎召开 “功能标准确认会”,汉官、草原领主、工匠、虎卫代表均参会。耶律楚材宣读《量天尺功能标准册》,涵盖 “一尺量三丈” 的测算依据、操作流程、调整系数,“一印记百匹” 的印记设计、操作规范、限额对应;各方代表逐一表态,均无异议。萧虎最后道:“这标准,是元廷与草原的共识,定了就照此执行,谁也不能改。” 众人签字确认,《标准册》加盖元廷印,正式生效。

功能标准需配套制度保障落地,包括 “量尺与印记的管理、操作培训、监督问责”,确保 “每个环节都有规可依、有人负责”,防止 “标准空转”,由耶律楚材牵头,联合张谦、刘七、那拉珠尔制定配套细则。

量天尺由 “汉官专人保管”,每日使用前 “校准一次”(用标准木杆),使用后 “擦拭干净,放入木盒”;虎首印由 “军牧司专人保管”,领用需 “凭印信令牌 + 使用申请”,使用后 “核对印记数量与记录”,缺一不可。若 “量尺丢失、印记私用”,责任人 “汉官降职、印匠抄家”,如汉官周彬道:“上次有个小吏弄丢量尺,直接被派去北境驿站当驿卒,没人敢马虎。”

汉官需 “通过‘地形测算、量尺使用’考核”,合格者发 “丈量官令牌”;草原吏员需 “通过‘系数记忆、印记识别’考核”,合格者发 “协作令牌”;印匠需 “通过‘温度把控、烙印规范’考核”,合格者发 “印匠令牌”。培训教材用 “图文册”(桑皮纸画量尺刻度、印记流程),由李泉与帖木格编写,每月考核一次,不合格者 “重新培训,直至合格”。

白虎堂派 “细作随队监督”(伪装成伙夫、马夫),每日记录 “丈量是否按标准、烙印是否合规、记录是否真实”;虎卫派 “巡查队”(每十日巡查一次各丈量点),抽查 “量尺精度、印记数量与实际马数是否一致”;中都军牧司 “每月核对各地记录”,若发现 “数据不符”,立刻派 “核查组” 赴实地核验。刘七道:“细作与巡查队双管齐下,诸王想瞒报也难。”

若汉官 “量尺不校准、故意多量 / 少量”,“降职一级,罚粮百石”;草原吏员 “隐瞒地形、协助诸王超限”,“罚羊五十只,取消协作资格”;诸王 “私刻印记、瞒报超限马群”,“暂夺半数岁赐,超限马群全收编”;印匠 “私用印记、温度不当烫伤马”,“杖二十,取消印匠资格”。萧虎强调:“问责要严,才能让标准落地,不然定了也白定。”

张谦的物资局负责 “量尺、印记、红泥、木牌” 的供应 —— 量尺每月 “补充五把备用”,印记每季度 “检修一次”,红泥 “每驿站储备百罐”,木牌 “每丈量队发十块”;还在 “呼伦贝尔、克鲁伦河、杭爱山” 设 “功能物资站”,专门提供 “量尺维修、印记更换、红泥调配” 服务,确保 “操作不缺物资,标准不打折扣”。

功能标准先在弘吉剌部(忠顺部落)试点,验证 “一尺量三丈、一印记百匹” 的可行性,解决试点中暴露的问题,再逐步推广至蒙古故地其他部落,确保 “推广稳、落地实”,由周彬与帖木儿牵头试点,耶律楚材全程指导。

周彬率十支丈量队赴弘吉剌部,携带 “量天尺二十把、虎首印五枚、红泥百罐、地形木牌五十块”;帖木儿提前 “召集部落吏员与部民”,宣讲 “功能标准的好处”(如 “按标准量,中小部落有草场;烙印战马能卖好价”);还选 “十块代表性草场”(平地三块、坡地四块、洼地三块),作为试点丈量区,“先易后难,让大家慢慢适应”。

试点先从平地草场开始 —— 汉官用量天尺量出 “三千丈”,草原吏员按标准算 “可养马千匹”,骑士插界碑刻 “三叶草纹”;战马分群时,用呼哨引导,百匹一群,印匠烙印,半天便完成 “千匹战马烙印”。部民巴图看着印记战马道:“有大朝的印,以后卖马不用怕被坑,好!” 试点首日便完成 “五千丈草场丈量、五千匹战马烙印”,无任何异议。

试点坡地时,汉官误将 “二十度坡” 按 “平地” 算,多量了五百丈,草原吏员立刻指出:“这坡超二十度,该按两丈五算。” 周彬当即让重新丈量,调整后 “可养马数减百匹”;试点洼地时,红泥太干,印匠难烙印,张谦派来的物资队立刻送来 “羊油红泥”,问题很快解决。耶律楚材得知后,让周彬 “把这些问题写入《试点手册》,推广时提醒其他队”。

弘吉剌部试点结束,共丈量草场 “五万丈,可养马一万六千匹”,烙印战马 “一万匹(诸王限额内)”,超限六千匹 “收编为军牧,给补贴三千石青稞”。帖木儿召集部民开会,展示 “丈量结果榜” 与 “补贴粮票”:“按标准来,咱们有草场、有粮票,比之前争草场强多了!” 部民们欢呼雀跃,纷纷表示 “愿配合后续推广”。

耶律楚材根据试点成果,制定 “蒙古故地推广计划”:二月廿至三月初十,推广至 “忠顺部落”(如弘吉剌部、兀良哈部);三月十一至三月三十,推广至 “中立部落”(如别里古台部);四月初一至四月二十,推广至 “超限诸王部落”(如阿里不哥部、也速蒙哥部)。每推广一地,先 “培训吏员”,再 “试点一片草场”,最后 “全面铺开”,确保 “不急躁、不跑偏”。

“一尺量三丈、一印记百匹” 的功能标准,看似是 “丈量与烙印的技术规范”,实则是萧虎与耶律楚材 “以工具为载体、以标准为手段” 的集权谋略 —— 通过统一尺度与印记,将草原 “草场资源、战马数量” 纳入中央管控,削弱诸王对核心资源的掌控,为后续削藩铺路。

此前草原草场 “由诸王自主划分”,元廷仅 “松散监管”,诸王可 “随意扩张”;定 “一尺量三丈” 后,元廷通过 “标准丈量”,首次 “摸清蒙古故地草场的实际面积与承载力”,诸王 “多占一寸草场、多养一匹马” 都需按标准核算,再难 “暗箱操作”。耶律楚材道:“草场是草原的根,咱们掌了草场标准,就掌了草原的治世权。”

战马是草原的 “军事核心资源”,诸王 “私养战马” 是割据隐患;“一印记百匹” 通过 “元廷专属印记”,将战马 “分为‘限额内(诸王管)’与‘超限(中央管)’”,既 “给诸王留生路”,又 “掌控超限战马(归入军牧)”,削弱诸王的军事潜力。那拉珠尔道:“之前诸王战马多少全凭他们说,现在一看印记就知,想藏也藏不住,军权慢慢就归中央了。”

功能标准对 “忠顺部落” 与 “超限诸王” 区别对待 —— 忠顺部落 “按标准量,给补贴、保草场”,如弘吉剌部获 “额外五百丈草场”;超限诸王 “按标准收编超限马,暂夺岁赐”,如阿里不哥若不配合,“超限马全收,还削百里草场”。这种 “差异化对待”,让诸王 “见忠顺者获利、抗命者受损”,逐渐 “从联合抗命转为主动配合”,瓦解其 “超限联盟”。

功能标准要求 “汉官量尺 + 草原吏员认地形”“汉官记录 + 草原吏员确认”,迫使双方 “必须协作才能完成工作”—— 汉官需依赖草原吏员的地形经验,草原吏员需依赖汉官的量尺技术,形成 “相互依赖、相互监督” 的关系,避免 “一方独大”。萧虎道:“他们绑在一起,才能替中央做事,不会被诸王收买。”

功能标准是 “草原治世制度的第一步”—— 后续元廷可基于 “草场丈量数据” 推 “草原赋税制”(按可养马数收税),基于 “战马印记记录” 推 “草原兵役制”(按印记数派骑士),逐步将草原 “纳入与中原统一的治世体系”。耶律楚材道:“今日定量尺与印记标准,明日便能定赋税、兵役标准,草原与中原的治世才能真正统一。”

萧虎在白虎殿举行 “量天尺功能标准最终确认仪式”,汉官、草原领主、工匠、虎卫代表共同见证,《量天尺功能标准册》正式颁发,标志着 “一尺量三丈草场、一印记百匹战马” 成为元廷管控蒙古故地的官方标准。这一标准的落地,不仅解决了当前草场与战马管控难题,更成为元代草原治理从 “部落自治” 走向 “中央集权” 的关键里程碑。

最终确认仪式的庄重流程:二月十八辰时,白虎殿内摆着 “量天尺、虎首印、《标准册》”,萧虎身着玄色织金虎纹朝服,手持量天尺,对众人道:“这把尺,量的是草场,更是规矩;这枚印,烙的是战马,更是权威。今日定此标准,为的是草原长治久安,为的是元廷大一统。” 随后,他将《标准册》分别交给周彬(汉官代表)、帖木儿(草原领主代表)、李泉(工匠代表)、那拉珠尔(虎卫代表),四人接过册子,躬身承诺:“必按标准执行,不负元廷重托。”

仪式后,《标准册》由工部 “抄录百份”,用蒙汉双语书写,加盖元廷印,分送 “蒙古故地各部落、中都各部门、北境各驿站”;还将 “量尺刻度与印记形制” 刻在 “石碑” 上,立在中都与蒙古故地交界处,“让过往部落与汉官都能看见,知元廷有此标准”。张谦道:“抄录的册子用桑皮纸,防水耐用,石碑用北境青石,能存几十年,标准能传得远、记得牢。”

萧虎对李泉、帖木格、周彬等 “功能标准制定者” 予以表彰 —— 李泉获 “工部巧匠” 称号,赏银五十两;帖木格获 “草原协治” 称号,赏羊百只;周彬获 “实务能吏” 称号,升一级。萧虎道:“你们把‘治世想法’变成‘可用标准’,是元廷的功臣,该赏!” 三人躬身谢恩,工坊与丈量队的士气更盛。

二月下旬,推广至兀良哈部时,该部 “主动按标准丈量草场,交超限马五百匹”,获补贴二百五十石青稞;别里古台部也 “派使者赴中都,请求提前推广”。刘七的情报显示:“阿里不哥部的骑士开始‘偷偷清点马群’,怕后续被收编,诸王的抵触情绪弱了。” 耶律楚材道:“标准刚落地就有成效,后续会更好。”

“一尺量三丈、一印记百匹” 的标准,是元代 “草原治理标准化” 的开端 —— 它首次将汉地度量衡制度与草原军政需求结合,形成 “可操作、可监督、可溯源” 的管控体系,为后续 “岭北行省” 的设立(至元四十八年)奠定基础;更成为 “元代多民族统一国家治理” 的范本,证明 “中央可通过统一标准,实现对不同地域、不同习俗地区的有效管控”。多年后,蒙古故地的部民仍会对子孙说:“当年大朝(元廷)的量天尺与虎首印,让草原再没争过草场,再没乱过马群。”

至元四十六年二月二十,周彬率丈量队带着确认后的量天尺与虎首印,赴兀良哈部推广。尺身的三丈刻度在阳光下清晰,虎首印的铜面泛着光 —— 这承载着元廷治世标准的工具,正一步步深入蒙古故地,将中央的规矩与权威,刻在每一片草场、烙在每一匹战马身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