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临行诏谕(2 / 2)
“遇反抗召虎卫驰援” 的核心是 “快、准、稳”—— 那拉珠尔从 “凭证核验、兵力调配、现场协同、事后报备” 四方面完善机制,确保虎卫 “召之即来、来之能控、控之不滥”,既为李衡提供军事后盾,又避免 “兵祸扰民”,贴合 “勿扰部民,只惩首恶” 的纪律要求。
虎卫各分营设 “核验官”,专司 “令牌 + 调援符” 验证:第一步 “看令牌”—— 查令牌虎首是否 “有暗纹、‘萧’字是否清晰”,暗纹需与 “每月白虎堂密报” 一致(如三月暗纹是 “虎首三胡须”);第二步 “对调援符”—— 查符身凹槽是否与令牌嵌合,符底分营标识是否 “与本营一致”;第三步 “核文书”—— 查调援文书是否 “有李衡签字、草原吏员作证、事由明确”。核验无误后,核验官需 “在文书上盖本营印”,将领才可调兵。某次演练,李衡持 “旧暗纹令牌”,核验官当即识破:“暗纹不对,不能调兵。”
那拉珠尔按 “反抗规模” 定 “兵力等级”:小规模反抗(如十名骑士阻丈量)—— 调 “五十名骑士”,以 “围控为主,不主动攻击”;中规模反抗(如五十名骑士集结、伤汉官)—— 调 “两百名骑士”,分 “外围警戒、核心驱散” 两队;大规模反抗(如诸王集结数百骑士、拒交马群)—— 调 “五百名骑士 + 十名弩手”,同时报中都,请求其他分营支援。他还要求 “兵力不超需求”,如 “仅阻丈量,绝不多调兵”,避免 “兵多扰民”。呼伦贝尔分营将领道:“按规模调兵,既够用,又不浪费,还能少惊部民。”
虎卫驰援后,与李衡的协同分 “三步”:第一步 “控场”—— 骑士迅速 “围成圆圈”,将反抗者与部民隔开,弩手站外围,箭不上弦,仅示威慑;第二步 “听令”—— 由李衡 “先喊话”(蒙汉双语,告知 “反抗后果、妥协好处”),若反抗者仍不退,虎卫再 “缓步推进,用马鞭驱散,不打人、不伤人”;第三步 “抓首恶”—— 仅擒 “煽动者、动手者”,从犯由草原吏员 “教育释放”,避免连坐。某次演练,“反抗者” 拒不退,骑士缓步推进,用马鞭轻触其手臂,“反抗者” 便知威慑,主动退出,无一人受伤。
驰援结束后,虎卫需 “两时内完成报备”:分营将领写 “驰援记录”(时间、地点、兵力、处置结果),附 “李衡签字的调援文书副本”,快马送那拉珠尔;那拉珠尔汇总后,每日酉时报中都,说明 “为何调援、处置是否合规”;若有 “伤损”(如骑士受伤、马受惊),需另写 “伤损册”,报军牧司核销。那拉珠尔道:“报备要快,一是让中都知进展,二是让李大人无‘擅调兵’之忧 —— 事事有记录,才好交代。”
扰民防控的细节把控:虎卫驰援时,需守 “三不扰”:不扰部民帐篷(绕路行进,不穿部落聚居区);不扰部民牲畜(若马群挡路,骑士下马牵马绕开,不驱赶);不扰部民生活(不在部落附近扎营,自带干粮,不向部民索要)。那拉珠尔还派 “纪律官随队”,监督 “骑士是否扰民”,若有违纪,“当场处置,事后通报”。某次调援,一名骑士 “摘部民的牧草喂马”,纪律官立刻制止,按律杖责二十,还让骑士 “赔部民一斗青稞”。部民博尔济道:“虎卫调援,不扰咱们,比诸王的兵强多了。”
诏谕消息传开后,中都与草原各方反应各异 —— 李衡更添赴任底气,耶律楚材与那拉珠尔完善协同,诸王则因 “李衡获权” 更显谨慎,部民代表却多了几分期待。这些反应,既是 “权限影响力” 的直接体现,也是萧虎 “以权稳实务、以权压诸王” 权谋的初步成效。
领诏后,李衡在驿馆整理 “实务箱”,将 “令牌、调援符、记录册、预案” 一一归置,助手王全道:“大人获此权,赴草原便无掣肘了。” 李衡却道:“权越大,责越重 —— 令牌在手,如萧将军在旁,每用一次,都要想‘是否合民心、是否合规矩’。” 他还将 “成吉思汗札撒” 放在箱中最上层,“每日看一遍,提醒自己不滥权”。这份审慎,让耶律楚材赞:“李衡懂‘权为治用,非为自用’,是难得的实务官。”
耶律楚材派弟子赵良弼赴草原,为李衡 “补充实务建议”:一是 “用权前多问草原吏员”(了解部落习俗,避免处置与传统冲突);二是 “调援前先试协调”(若能靠沟通解决,便不调兵);三是 “记录时多附实证”(如草场纠纷,附 “传统边界图、量天尺测算数据”)。赵良弼还带来 “中都与草原的‘快信通道’”—— 驿站驿卒每日两班,确保 “李衡的记录与中都的批复,两日内互通”。李衡道:“先生的建议,比权本身更重要 —— 权是工具,谋才是根本。”
那拉珠尔召集五处分营将领,召开 “协同筹备会”:一是 “核验官培训”(教他们识别令牌暗纹、调援符密码);二是 “兵力集结演练”(每营每周练一次 “半时辰集结”);三是 “协同话术培训”(教骑士学 “草原安抚语”,如 “勿怕,只抓首恶”)。他还将 “李衡的照片”(元代画师所绘肖像)分发给各营,“让骑士认人,避免误认调援者”。克鲁伦河分营将领道:“准备充分,李大人调援时,咱们才能不慌不乱。”
阿里不哥的细作得知李衡获便宜权后,回报 “李衡可直接调虎卫,半时辰响应”,阿里不哥当即 “解散部分集结的骑士,将超限马群从边界移至内营”,对下属道:“李衡有萧虎撑腰,又能调兵,暂时别惹他,等他‘犯错’再说。” 合丹则 “加快交马进度”,先交三千匹,还派使者赴李衡处 “表配合”;也速蒙哥更 “暂停游说中立部落”,怕 “引火烧身”。刘七的细作传回这些动态,萧虎笑道:“权的威慑,比兵的威慑更管用 —— 诸王怕了,实务便好推了。”
弘吉剌部博尔济长老赴中都,见李衡时道:“听说大人获‘能断纠纷、能调兵’的权,咱们部民都盼着 —— 以前遇纠纷,等中都批复要好久;以后大人在,能快些解决,还能护咱们不被诸王欺负。” 他还带来 “部民联名信”,愿 “配合丈量、指认传统边界”。李衡接过信,道:“长老放心,我持此权,是为护部民,不是为压部落 —— 咱们一起把草原治理好。”
萧虎赐李衡便宜行事权,绝非 “单纯方便实务”,而是 “以授权为手段,深化草原中央集权” 的权谋 —— 通过李衡的 “实务便宜权”,将中央标准渗透至草原末梢;通过 “虎卫调援机制”,强化中央对军事的掌控;通过 “权限记录规范”,实现对边疆权力的监督,为后续 “削藩、统一赋税” 铺路。
李衡的 “实务便宜权”,核心是 “按元廷标准处置”—— 草场纠纷按 “量天尺 + 传统边界” 定,补贴按 “中都标准微调”,反抗处置按 “只惩首恶” 的中央军律。这意味着,无论草原部落有何传统,最终处置都需 “合元廷规矩”。耶律楚材道:“李衡每用一次便宜权,便是将中央标准多传一寸 —— 今日定草场,明日便能定赋税,循序渐进,草原便会渐归中央。” 萧虎点头:“权是钥匙,能开草原治理的门;标准是门内的路,能引草原向中央。”
“李衡调虎卫” 的机制,实则是 “中央军权向草原实务的延伸”—— 此前虎卫多 “守营、巡查”,与实务脱节;如今虎卫 “随实务动”,既 “护实务,又显军威”,更让草原部落 “见虎卫便知中央权威”。那拉珠尔道:“虎卫不再是‘孤立的兵’,而是‘中央治草原的手’—— 李大人调一次,草原部落便知‘中央的兵,能护他们,也能镇诸王’。” 这种 “军实务协同”,削弱了诸王对 “地方武力” 的掌控,强化了中央军权。
“便宜权使用记录” 与 “中都核查”,形成 “边疆权力监督闭环”—— 李衡虽有临机权,但 “每一次用权都可追溯”,既防 “权限滥用”,又防 “边疆官员与诸王勾结”。耶律楚材道:“前代治边疆,常因‘授权易、监督难’生割据;今日咱们‘授权 + 记录 + 核查’,既给权,又控权,边疆权力便不会脱轨。” 萧虎补充:“监督不是不信李衡,是为长久 —— 草原治理,需的是‘可持续的权’,不是‘一时的权’。”
赐李衡便宜权,客观上 “分化了诸王联盟”—— 阿里不哥因 “怕调兵” 收敛,合丹因 “怕罚” 配合,也速蒙哥因 “怕孤立” 观望,诸王 “联合抗元廷” 的基础松动。刘七道:“诸王本想‘共找李衡错处’,如今李衡有便宜权,错处难抓,还可能引火烧身,联盟自然散了。” 这种分化,为后续 “逐个处置超限诸王” 创造了条件 —— 待李衡在草原站稳脚跟,再削诸王的 “草场、马群限额”,阻力便会小很多。
李衡的便宜行事权,是元代 “草原治世体系” 的 “试点”—— 若运行顺畅,后续可 “推广至其他边疆实务官”,形成 “中央授权、边疆处置、军实务协同、中都监督” 的治理模式。耶律楚材道:“今日赐李衡权,是‘投石问路’—— 路通了,明日便可推‘草原赋税权’‘部落编户权’,将草原完全纳入中央治世体系。” 萧虎道:“草原治理,急不得,需一步步来 —— 李衡的权,便是第一步。”
李衡赴草原的前一日,中都各方做 “最后部署”—— 张谦的物资局备齐 “实务与应急物资”,那拉珠尔的虎卫做 “最后协同确认”,萧虎与耶律楚材做 “最后嘱托”,每一项部署都 “围绕实务、贴合草原”,确保李衡 “带足保障、带清思路” 赴任,无后顾之忧。
张谦的物资局为李衡备 “三类物资”:一是 “实务物资”(量天尺五把、坡度木十块、蒙汉双语文书纸百张、印泥十盒),用 “防水木盒” 装,盒内铺羊毛防碰撞;二是 “应急物资”(急救包二十个、草原草药膏十罐、干粮百斤、青稞五十石),青稞用 “羊皮袋” 装,便于骑士携带;三是 “协调物资”(小批量布匹、茶叶,用于临时安抚部民),布匹选 “草原常见的蓝色、棕色”,茶叶选 “砖茶”(耐储存,草原人爱喝)。张谦亲自检查打包:“每样物资都按‘用十日’备,驿站每月补充,不会断供。”
李衡对 “赴草原团队” 做最后调整:核心团队共十人 —— 助手王全(管文书、记录)、草原通事帖木格(懂蒙古语、习俗)、两名汉官(从周彬处调,有试点经验)、四名骑士(负责护卫、传信)、两名医官(负责治伤、防疫)。分工明确:王全随李衡 “记实务、写记录”;帖木格 “译蒙汉双语、沟通部落”;汉官 “协助丈量、核查数据”;骑士 “护安全、跑驿站”;医官 “治伤、教部民防疫”。李衡道:“咱们是‘实务队’,不是‘官队’—— 每人间责,才能把事做好。”
李衡赴呼伦贝尔分营,与兀良哈做 “最后调援确认”:一是 “凭证再核验”(李衡出示令牌与调援符,兀良哈核对暗纹、密码,确认无误);二是 “信号再约定”(白天举红旗下令,夜间燃三堆篝火,火堆间距一丈);三是 “路线再确认”(从分营至弘吉剌部西坡草场,走 “北坡近道,半个时辰能到”)。兀良哈还赠李衡 “草原地图”,标注 “部落位置、水源、虎卫分营”,道:“地图上的红圈是‘危险区’(诸王常活动处),李大人尽量绕开。”
萧虎在白虎殿最后召见李衡,递给他 “一枚小铜铃”(与令牌丝带铜铃同款):“此铃与虎卫分营的铃音一致,若遇紧急情况,摇铃可让附近骑士识别。” 他还道:“赴草原后,记住‘三守’—— 守标准(量天尺、印记不能改)、守民心(部民比诸王重要)、守底线(不滥权、不滥杀)。” 萧虎起身,拍李衡肩膀:“草原治理,朕信你 —— 若遇难处,中都永远是你的后盾,虎卫永远是你的支撑。” 李衡躬身:“臣必不负陛下信任,不负草原部民。”
耶律楚材赠李衡《草原治世策》(亲手撰写,含 “部落沟通技巧、诸王应对策略、实务处置案例”),道:“此书是我多年治草原的经验,你遇难题时翻一翻,或有启发。” 他还补充 “三策”:一是 “多听少言”(到部落先听长老说传统,再提处置建议);二是 “多赏少罚”(对配合的部落,多给补贴、种子,少用惩罚);三是 “多证少辩”(遇质疑,用量天尺、实证说话,不与诸王争论)。李衡接过书,道:“先生的谋虑,是臣赴草原的‘定心丸’—— 臣必随身携带,每日研读。”
李衡率团队赴草原,中都南门驿站外,萧虎派刘七代送,耶律楚材、那拉珠尔、周彬亲至,弘吉剌部博尔济长老也带三名部民来送。送别仪式简单却庄重,每一句叮嘱、每一件礼物,都承载着 “中都的信任、草原的期待”—— 李衡手持令牌与调援符,身携实务物资与治世策,踏上赴蒙古故地的征程,元代草原治理的 “实务统筹” 篇章,正式拉开帷幕。
中都南门驿站外,杨柳刚吐新绿,元廷大旗在风中飘扬,刘七率二十名虎卫仪仗肃立,耶律楚材、那拉珠尔、周彬站在驿站门前,博尔济长老带部民捧着 “青稞饼、奶酒” 等候。李衡身着青色朝服,腰挂便宜行事令牌,手持调援符,走到众人面前,行 “躬身礼”:“多谢各位相送,臣赴草原后,必守权尽责,早日传回好消息。” 刘七道:“萧将军在白虎殿等候捷报,李大人保重。”
耶律楚材赠李衡 “一支狼毫笔”(江南产,书写流畅,适合记实务):“用此笔记录,既显汉文庄重,又便蒙古文书写,实务记录能更细。” 那拉珠尔赠 “一把短剑”(草原铜制,柄刻虎纹,用于自卫):“此剑是草原铜工所制,锋利却不张扬,遇危险时可用,平时可作标识。” 博尔济长老赠 “一袋草原草药”(专治 “草原风寒”):“草原春季风大,大人若感冒,用此药煮水喝,两日便好。” 李衡一一接过,道:“各位的心意,臣记在心里,必带至草原。”
李衡一声令下,团队十人有序行动 —— 骑士将物资搬上马车(马车覆羊毛布,防颠簸),医官检查急救包,王全整理文书箱,帖木格与博尔济长老最后沟通 “部落近期动态”。待一切就绪,李衡翻身上马(萧虎所赐 “白马”,温顺耐跑),对众人道:“臣出发了!” 队伍缓缓前行,骑士们按 “前二后二、左三右三” 护卫,马车居中,李衡骑马走在最前,令牌上的铜铃随风轻响,清脆悦耳。
张谦的物资局在 “中都至弘吉剌部” 的五处驿站,各预留 “实务物资备份”(量天尺一把、文书纸二十张)、“应急物资”(干粮二十斤、草药膏两罐),驿卒长们均持 “李衡画像”,确保 “团队路过时,能快速识别、优先供应”。那拉珠尔则让五处分营 “每日巡查路线”,确保 “李衡团队赴草原的路,无诸王骑士骚扰”;呼伦贝尔分营还派 “五名骑士”,在团队前方 “探路”,遇 “可疑人员” 便先驱散。
队伍行至中都北门,李衡回头望 —— 中都城墙巍峨,驿站外众人仍在挥手;前方,草原在晨光中延展,远处可见弘吉剌部的帐篷轮廓。他摸了摸腰间的令牌,又看了看怀中的《草原治世策》,对王全道:“咱们赴草原,是为量草场、管马群,更是为护部民、立规矩 —— 这条路虽远,但只要守得住民心、用得好权,定能走通。” 王全点头:“大人放心,咱们跟着您,定能把事做好。” 队伍继续前行,令牌的铜铃声,渐渐消失在通往草原的路上。
李衡团队抵达中都北境第一处驿站,驿卒见令牌与画像,立刻上前接应,奉上热水与干粮。驿站外,探路的虎卫骑士回报:“前方二十里,无异常,可继续前行。” 李衡喝着热水,翻开《便宜权记录册》,在首页写下 “四月初一,中都出发,赴弘吉剌部,一路平安”—— 他知道,草原实务统筹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他有中都的后盾、虎卫的支撑、部民的期待,更有手中的便宜行事权,定能不负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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