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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3章 量尺释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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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深知 “听百次不如做一次”,在化解核心误解后,进一步组织 “参与式实证演示”—— 让部民 “亲手用量天尺”,“自己算草场能养多少马”,“对比传统木尺与量天尺的差异”,通过 “亲身体验” 巩固认知,彻底消除 “残留疑虑”,也让部民从 “被动接受政策” 变为 “主动参与实务”,贴合元代 “边疆治理需‘让部落自己动手’” 的实务逻辑。

李衡将量天尺分 “三把”,让部民 “分组体验”—— 一组量 “马群的间距”,看 “多少马能排成三丈长”;二组量 “毡房的大小”,算 “能住多少人”;三组量 “牧草的高度”,对比 “不同区域的草长势”。巴图在量马群间距时,兴奋地对身边人说:“你们看,十匹马排起来正好三丈,跟李大人说的一样,能养一匹马的草够十匹马吃一阵了!” 部民们亲手操作后,对量天尺的 “陌生感” 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好奇与认可”。

李衡教部民 “用简单方法算载畜量”—— 先用量天尺量 “自家草场的长度”,再按 “三丈养一匹马” 算 “能养多少马”。老牧民帖木格量完自家北坡草场(约九十丈),算道:“九十丈 ÷ 三丈 = 三十匹,我家现在有二十五匹马,够养,还能多养五匹!” 他激动地对李衡道:“以前总怕草不够,现在算出来,心里踏实多了,这尺子真是好东西!” 自主计算让部民 “从认知上接受” 变为 “从利益上认同”。

为彻底消除 “量天尺是‘异器’” 的残留认知,李衡组织 “木尺与量天尺的对比”—— 让部民用草原木尺量 “一段三丈的草场”,再用量天尺量,结果 “木尺因无刻度,估测差了两尺”,量天尺则 “精准到一寸”。吏员兀良哈道:“咱们的木尺用着方便,但不准,量天尺虽看着复杂,却准得多,算草够不够马吃,还是得用准的。” 对比让部民明白,量天尺只是 “更准的工具”,与草原木尺无本质区别。

李衡进一步将量天尺与部民的 “生计需求” 绑定 —— 用量天尺量 “冬牧场的面积”,算 “冬天能养多少马,需要储备多少干草”;量 “春牧场的新草长势”,算 “能提前多久让马群进入春牧”。部民塔娜道:“以前冬天总不知道要备多少干草,有时候多了浪费,有时候少了马饿,现在用量天尺一算,就清楚了,再也不用瞎猜了。” 这种结合,让部民意识到 “量天尺是为了他们的生计,不是为了元廷的规矩”。

演示结束后,李衡与博尔济长老一起 “张贴演示成果榜”—— 用蒙汉双语写 “部民亲手量尺的结果、自主计算的载畜量、木尺与量天尺的对比数据”,还附 “部民签字的体验记录”。榜前围满了部民,巴图指着自己的签名道:“这是我量的,没错,三丈就是十匹马的长度!” 公示让演示成果 “公开透明”,也让未参与的部民 “通过他人经验信任量天尺”。

误解的背后,是阿里不哥细作的 “刻意煽动”—— 李衡在化解核心误解后,趁热打铁 “揭穿细作的阴谋”,通过 “找出细作、当众对质、展示证据”,让部民明白 “误解源于谎言”,既彻底消除 “残留疑虑”,又打击了诸王 “以流言阻挠实务” 的手段,深化 “以实务破流言,以真相固民心” 的权谋逻辑。

李衡通过 “博尔济长老提供的线索”(近期有陌生骑士向部民散布流言),结合 “团队护卫的观察”(一名骑士在演示时 “刻意躲在人群后,不参与体验,还偷偷跟人说‘尺子还是有问题’”),锁定 “阿里不哥的细作脱脱”。护卫张强悄悄将脱脱围住,李衡道:“这位骑士,你刚才说尺子有问题,能不能跟大家说说,哪里有问题?” 脱脱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李衡让脱脱 “当众重复流言”,脱脱被迫道:“我之前听人说,这尺子会吸草原精气……” 话没说完,豁阿萨满打断:“我已经验过了,尺子没邪气,你还说这话,是不是在骗咱们?” 李衡拿出 “细作传递流言的记录”(团队文书偷偷记下的脱脱与部民的对话),道:“你还跟部民说‘量过的草场来年必枯’,可主帐的草场量过之后,草长得更好,你怎么解释?” 脱脱无法辩驳,只能低头承认 “是阿里不哥让我这么说的”。

李衡向部民揭露 “脱脱的动机”:“阿里不哥怕咱们用量天尺算草场,发现他的马群超限,抢了咱们的草,所以才让脱脱来骗大家,不让咱们用量尺,这样他就能继续多养马,让咱们的马饿死!” 部民们恍然大悟,巴图怒道:“原来你是帮坏人骗咱们,害咱们的马!” 博尔济长老道:“把他交给虎卫,让大朝处置,不能再让他骗其他部落!” 细作的败露,让部民更认清 “诸王流言的恶意”,对元廷的信任更进一层。

李衡趁势道:“阿里不哥的人骗咱们,是怕咱们好;大朝给咱们量天尺,是帮咱们好,谁真谁假,大家现在都看见了。” 他还让主帐吏员 “讲述阿里不哥部‘超限养马,导致周边草场枯’的事”,道:“要是咱们不用量天尺,也像阿里不哥那样多养马,迟早咱们的草场也会枯,马也会饿死。” 部民们纷纷道:“以后再也不信阿里不哥的话了,就信大朝的!”

为防止 “新流言再起”,李衡与博尔济约定 “流言防范三策”:一是 “及时传递主帐消息”(每月派快马向偏远牧区通报试点成果);二是 “部民互相提醒”(发现陌生骑士散布坏话,立刻报长老);三是 “元廷协助核查”(遇不确定的消息,可请李衡团队或虎卫验证)。博尔济道:“有这三策,坏人再也骗不了咱们的部民了。”

误解化解后,李衡团队趁热打铁 “重启南坡牧场的丈量”—— 结合弘吉剌部偏远牧区的特点,调整 “丈量流程”(增加部落吏员参与度、放慢进度、多做演示),确保 “丈量既精准,又让部民全程放心”,也让 “化解误解的成果” 快速转化为 “实务推进的实效”,体现元代 “边疆实务需‘灵活调整,贴合地方’” 的治理逻辑。

李衡调整 “丈量团队构成”,从 “汉官主导” 变为 “汉官指导、部落吏员主导”—— 每支丈量小队由 “一名汉官 + 两名部落吏员 + 三名部民骑士” 组成,汉官负责 “技术指导”(如地形测算、刻度解读),吏员负责 “现场记录”(用蒙汉双语写《丈量册》),骑士负责 “插木牌、驱赶马群”。吏员兀良哈道:“咱们自己人主导,部民更放心,丈量也更顺利。” 调整后,部民对丈量的 “抵触感” 完全消失,甚至主动 “帮着找草场边界”。

考虑到偏远牧区部民 “首次接触量天尺”,李衡放慢 “丈量进度”,从 “每日量五千丈” 改为 “每日量三千丈”,留出 “充足时间做演示、解答疑问”。每日丈量前,先 “用半个时辰教部民用量天尺”;丈量中,每量一段,都 “让部民自己复核”;丈量后,召开 “小结会”,核对数据,听取部民意见。巴图道:“李大人不急着赶进度,还教咱们,这样量出来的结果,咱们信得过。”

丈量时,李衡坚持 “先认传统边界,再用量天尺校准”—— 让部落长老与老牧民 “指认世代放牧的边界”(如 “老榆树 - 南河”“西坡巨石 - 北坡羊群”),再用量天尺 “复核边界长度,确认无争议后插铜制界牌”。对 “有争议的小地块”(如两户部民都想用的 “东洼草场”),先 “按传统习俗由长老调解”,再用量天尺 “算清面积,公平分配”。长老道:“李大人既尊重咱们的老规矩,又用量尺算得准,没人有意见。”

每块草场丈量完毕,李衡都 “现场核算载畜量”,用 “草原语言” 向部民解释:“这块草场三百丈,能养一百匹马,你家现在有八十匹,还能多养二十匹,冬天草够吃;要是养一百二十匹,冬天就会饿马。” 对 “超限的部民”,不急于收编,而是 “先说明后果,再约定交马时间”,如老牧民帖木格家超限十匹,约定 “下个月交五匹,年底交五匹”,还承诺 “交马后给青稞补贴”。部民道:“李大人不光算得准,还替咱们着想,咱们愿意配合。”

每日丈量结束后,李衡团队与部落吏员 “共同核对数据”,整理成《南坡牧场丈量记录》,用蒙汉双语书写,注明 “草场位置、长度、载畜量、参与人”,由李衡、博尔济长老、部落吏员、部民代表 “共同签字”,一式三份(部落存一份、团队带一份、送主帐备案一份)。王全道:“每份记录都有大家的签字,往后谁也不能改,显公平。”

李衡化解弘吉剌部对量天尺的误解,看似是 “器物认知的沟通”,实则是元廷 “草原集权谋略” 的关键一步 —— 通过 “尊重习俗化解误解”,让部民 “认元廷器物,更认元廷政策”;通过 “揭穿诸王流言”,削弱其 “煽动基础”;通过 “部落参与丈量”,将 “中央标准” 转化为 “部落自觉”,为后续草原治理的深化 “筑牢民心与权威根基”。

从 “认器物” 到 “认政策”:误解化解后,部民对量天尺的接受,延伸为对 “量牧限地” 政策的认同 —— 他们不再将量天尺视为 “汉地异器”,而是 “帮自己算草养马的实用工具”;不再将元廷视为 “外来权威”,而是 “帮自己解决生计问题的依靠”。塔娜道:“以前觉得大朝的东西都不好,现在知道,大朝是真的想让咱们的马吃饱,日子过好。” 这种民心认同,是元代草原集权治理的 “核心资产”。

揭穿阿里不哥细作的谎言后,部民对 “诸王流言” 的信任度大幅下降 —— 博尔济长老道:“以后再有陌生人来说大朝的坏话,咱们先问问李大人,再请萨满验一验,不会再被骗了。” 细作脱脱被押赴虎卫营地后,弘吉剌部其他牧区也 “加强了对陌生骑士的警惕”,阿里不哥 “向弘吉剌部散布流言” 的渠道基本被切断。刘七的细作回报:“阿里不哥得知流言被破,气得摔了酒壶,却再也派不出使者去弘吉剌部了。”

李衡的拆解说理,不是 “用汉地权威压草原”,而是 “用草原习俗解草原疑”—— 尊重萨满信仰,用草原类比物解释,让部民 “以自己熟悉的方式接受中央器物与政策”,这种 “权威落地” 更具 “可持续性”。耶律楚材在给萧虎的信中写道:“李衡在弘吉剌部的做法,是‘以草原治草原’的典范 —— 让中央权威穿上草原的‘外衣’,才能真正扎进部民心里。”

弘吉剌部偏远牧区的误解化解,成为 “元廷向其他部落推广量天尺” 的 “新样本”—— 李衡将 “化解误解的流程”(验器→类比→演示→参与)整理成《草原量尺释疑手册》,发往后续推广的部落(如窝阔台部、钦察部),手册中还收录 “弘吉剌部民的证言、萨满祈福的案例”,让其他部落 “有例可学,有证可依”。后续赴窝阔台部的团队,借鉴此样本,仅用两日便化解了类似误解。

误解化解后,弘吉剌部与元廷的 “协作机制” 更紧密 —— 博尔济长老主动 “派吏员赴主帐学习量天尺使用”,还 “邀请李衡团队定期来牧区指导”;部民们则 “主动向周边小部落讲述‘量天尺是好东西’”,成为元廷的 “民间宣传员”。这种 “部落主动协作”,比元廷单方面推进更高效,也为 “草原统一治理” 奠定了 “基层基础”。

弘吉剌部南坡牧场的误解化解与丈量推进已毕 —— 部民从 “怕用量天尺” 变为 “主动用量天尺”,从 “信诸王流言” 变为 “信元廷政策”,从 “被动配合” 变为 “主动参与”。这场误解的化解,不仅是 “器物认知的纠偏”,更是元廷 “草原集权治理” 的 “新起点”—— 为后续其他偏远牧区的推广、诸王势力的进一步削弱、草原统一量牧体系的建立,铺平了道路。

李衡在《弘吉剌部实务总结》中,提炼出 “化解草原器物误解的三原则”:一是 “先尊习俗,再破疑虑”(如请萨满验器,而非直接否定);二是 “用草原物,解草原疑”(如用铜酒壶、木尺类比,而非讲汉地术语);三是 “让部民做,不是看”(如亲手量尺、自主计算,而非单向演示)。这些原则,成为后续元廷处理草原文化差异的 “通用准则”。

南坡牧场的丈量成果显着 —— 共丈量草场 “两万五千丈,核定载畜量八千三百匹”,其中 “限额内马群七千五百匹,超限马八百匹”,与部民约定 “分三批交编,每批交两百余匹,同步发放青稞补贴”;还确认 “传统边界二十处,解决争议地块五处”,无一部民提出异议。博尔济长老道:“这是咱们牧区第一次把草场、马群算得这么清,以后再也不用为草不够马吃发愁了。”

最深远的成果,是部民 “认知层面的改变”—— 他们不再将汉地器物视为 “威胁”,而是 “可利用的工具”;不再将元廷政策视为 “压迫”,而是 “保障生计的手段”。年轻部民巴图甚至 “自己用桑木做了一把简易量天尺”,道:“虽然没大朝的准,但平时量马群够用了,以后我也要学着算草够不够马吃。” 这种 “主动学习”,标志着部民从 “被动接受” 向 “主动融入” 的转变。

基于弘吉剌部的经验,李衡制定 “其他偏远牧区的推广计划”:四月底至五月初,赴弘吉剌部剩余两处牧区;五月中旬,赴 “别里古台部”(此前因量天尺误解未推进);五月下旬,赴 “乃蛮部”,每到一处,均 “先派通事了解当地习俗,再按‘验器→类比→演示’流程推进”。计划中还特别注明 “携带弘吉剌部民的证言、萨满祈福的记录”,增强说服力。

李衡站在南坡牧场的丈量终点,看着部民们用量天尺量自家草场,骑士们驱赶着马群按载畜量分配区域,心中清晰 —— 这场误解的化解,只是元廷 “草原统一量牧” 的 “第一步”,未来还需 “教会更多部落用量天尺、建立草原量牧档案、完善补贴与收编机制”。他对博尔济长老道:“等所有部落都能用量天尺算草养马,草原的马就再也不会饿死,部民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好,这就是大朝想做的事。” 长老点头:“咱们跟着大朝,跟着李大人,一定能等到那一天。”

李衡团队从弘吉剌部南坡牧场启程,赴下一处牧区。博尔济长老率部民送至边界,巴图捧着 “自己做的简易量天尺” 送给李衡:“李大人,这是我做的,虽然不好看,但能记着您教咱们的东西。” 团队行进途中,远处的南坡牧场,部民们正用量天尺丈量新的草场,马群在核定的区域里悠闲啃食,阳光洒在量天尺的铜身上,泛着与草原和谐相融的光 —— 元廷草原集权治理的 “器物认同”,正从这里,一步步向更广阔的草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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