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破营夺隘(1 / 2)
1055 章:破营夺隘(至元四十六年秋巴图额尔敦率虎卫破叛军防线)
至元四十六年秋的白石头坡,三更三十五分的夜色里,叛军营地的混乱仍未平息 —— 马厩方向的火光还在闪烁,受惊的战马不时发出嘶鸣,散落的马灯在地上滚动,照亮满地的干草与丢弃的长矛。巴图额尔敦伏在马厩西侧的矮丛中,指尖捏着一枚虎哨(方才惑敌用的),目光紧盯着前方三十丈处的第一层哨卡 —— 木栅门半开着,两名叛军士兵正慌慌张张地用绳索捆绑,试图重新关好门,另几名士兵则围着地上的同伴,那人是之前被受惊战马撞倒的马倌,此刻还在呻吟,无人顾得上警戒。
“叛军已乱了心神,此刻破营,正是时候。” 巴图额尔敦低声对身旁的合撒儿道,手中的玄铁刀已出鞘,刀身映着远处的火光,泛着冷光。合撒儿握着短刀,指了指哨卡旁的投石机:“那两架投石机无人值守,咱们可派十人绕到后侧,先毁掉它们,避免待会儿推进时被砸。” 巴图额尔敦点头,刚要下令,却见哨卡内又跑出几名士兵,他们嘴里嚷嚷着 “虎又来了”,脚步踉跄,连手中的兵器都握不稳,显然还被方才的虎啸吓得心有余悸。
孛鲁台带着虎卫主力,已悄悄抵至矮丛后,他拍了拍巴图额尔敦的肩:“将军,步兵队已到马厩东侧,帖木格让我传信,随时可跟进巩固。” 巴图额尔敦抬眼看向漏刻,铜壶内的水滴刚落至 “三更三十六分”:“按计划行事,一组随我斩关,二组毁投石机,三组跟在后面,清理残敌,动作要快,别给叛军反应的时间!” 虎卫们纷纷点头,将腰间的短刀握得更紧,马蹄上的麻布已被露水打湿,却仍掩不住即将冲锋的锐气。
哨卡内的叛军士兵,此刻还在互相推诿 —— 一名年长的士兵道:“都怪你,刚才非要去追马,哨卡没人守,现在门都关不上!” 年轻士兵反驳:“马都惊了,不追回来怎么打仗?再说,那虎啸太吓人,谁还有心思守哨卡!” 两人争执间,巴图额尔敦已率一组虎卫,如猎豹般冲出矮丛,玄铁刀划破夜色,直扑向木栅门旁的叛军士兵。
“动手!” 巴图额尔敦一声低喝,玄铁刀劈向捆绑木栅门的绳索,绳索应声断裂,半开的木栅门 “吱呀” 一声晃开。那两名争执的叛军士兵刚转头,便被虎卫的短刀抵住咽喉,吓得浑身发抖,连喊都喊不出来。远处的投石机旁,二组虎卫已爬上机架,用斧头砍断投石机的绳索,木质机架 “轰隆” 一声倒地,扬起的尘土中,叛军的第一道防线,已被撕开一道缺口。
破营前的战术适配,需针对叛军 “虎啸扰心、布防松散” 的特点,调整虎卫的进攻节奏与分工 —— 从斩关工具的选择到兵力的梯次配置,从应对残敌的策略到与步兵的衔接,每一项都力求 “借乱破防、速进速控”,确保破营后不给叛军重整防线的机会。
斩关工具的选择以 “静音、高效” 为核心 —— 针对叛军第一层哨卡的木栅门(高丈二、宽丈五,用松木打造),巴图额尔敦放弃了之前准备的撞车(怕声响太大惊动内层叛军),改用 “玄铁刀劈绳 + 短斧破门闩” 的组合。他让工匠将玄铁刀的刀刃磨得更锋利,刀背缠上麻布,劈砍时减少金属碰撞声;短斧则选轻便的榆木柄斧,斧刃包铁皮,既能砍断木门闩,又不会太重影响动作。“木栅门的绳索是大麻绳,玄铁刀三刀就能劈断;门闩是两寸粗的松木,短斧五下可砍断,” 巴图额尔敦对一组虎卫道,“动作要连贯,劈绳、砍闩、推门,一息内完成,别给叛军关门的时间。”
兵力梯次配置分为 “斩关组、毁械组、清理组”—— 斩关组三十人,由巴图额尔敦亲自带领,配玄铁刀与短刀,负责突破木栅门,控制哨卡入口;毁械组二十人,由合撒儿带领,配斧头与火折子,负责毁掉哨卡旁的投石机、箭楼等防御器械,避免后续推进时遇阻;清理组五十人,由百户脱脱带领,配短刀与麻绳,负责制服或清理哨卡内的残敌,不留活口(非杀戮,而是捆缚,防止呼喊)。“斩关组破口后,毁械组立刻行动,清理组跟在后面,三组要像流水一样,衔接别断,” 孛鲁台在旁补充,“我带剩余虎卫,在哨卡外待命,若叛军有援兵,便从侧面夹击。”
应对残敌的策略侧重 “威慑、速控”—— 考虑到叛军已被虎啸扰心,士气低落,巴图额尔敦让虎卫们在斩关后,故意发出 “虎啸哨声”(短而凶厉的近吼),进一步震慑叛军。“叛军怕虎啸,听到哨声会更慌,” 巴图额尔敦示范吹哨,“吹的时候要响,让哨卡内的叛军都听到,他们一慌,就没心思抵抗了。” 同时,他还规定,遇到抵抗的叛军,优先用短刀制住,别轻易杀戮,避免血腥味引发其他叛军的拼死反扑:“咱们的目的是破营,不是杀敌,制住他们,让他们没法报信就行。”
与步兵的衔接则通过 “哨笛信号” 约定 —— 虎卫破第一层哨卡后,由清理组的小旗手吹 “两短一长” 的哨笛,示意步兵队跟进;步兵队抵达后,虎卫移交哨卡防御,继续向内层推进,步兵则负责加固哨卡,设置临时拒马,防止叛军从后侧反扑。帖木格提前派来的联络兵,此刻正伏在矮丛中,盯着虎卫的动向:“将军放心,只要听到哨笛,步兵队半刻钟内就能到,撞车和云梯都已备好,随时能支援。”
战术适配完成后,巴图额尔敦让虎卫们进行了一次快速演练 —— 模拟斩关、毁械、清理的流程,用时不到一炷香,动作连贯,无多余声响。孛鲁台看着演练成果,点头道:“战术没问题,叛军现在乱成这样,咱们定能一举破营。” 巴图额尔敦收起玄铁刀,目光再次投向哨卡:“就等漏刻到点,动手!”
首破第一层哨卡的过程,如利刃划纸般迅猛 —— 巴图额尔敦率斩关组冲至木栅门前,玄铁刀劈绳、短斧砍闩,虎卫们同步发力推门,叛军士兵尚未反应,哨卡已被突破,后续的毁械组与清理组紧随其后,快速控制关键节点,叛军的第一道防线瞬间崩塌。
巴图额尔敦冲在最前,玄铁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第一刀便劈中捆绑木栅门的麻绳 —— 麻绳有拇指粗,却在玄铁刀下如棉线般断裂,他紧接着挥出第二刀,斩断另一根绳索,木栅门失去束缚,微微晃动。身后的两名虎卫立刻上前,手持短斧,对准门闩 “咚咚” 猛砍,松木制成的门闩虽坚硬,却抵不住连续的重击,五斧过后,门闩断裂,木栅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露出哨卡内混乱的景象。
哨卡内的叛军士兵,此刻还在围着受伤的马倌争执,有的在捡拾掉落的兵器,有的则盯着马厩方向的火光发呆,根本没注意到虎卫的到来。巴图额尔敦率斩关组冲进哨卡,玄铁刀直指一名年长的叛军士兵:“不许动!放下兵器!” 那士兵刚要拔刀,却被虎卫的短刀抵住后背,吓得手一软,弯刀 “哐当” 掉在地上。其余叛军士兵见状,有的弃械跪地,有的转身想跑,却被清理组的虎卫拦住,短刀架在脖子上,再也不敢动。
合撒儿的毁械组此刻已冲至投石机旁 —— 两架投石机并排而立,木质机架上还放着石弹,虎卫们爬上机架,用斧头猛砍连接机架的绳索,第一架投石机的绳索很快断裂,机架 “轰隆” 一声倒地,石弹滚落在地,砸出一个小坑;第二架投石机的叛军看守(一名老弱士兵)刚要呼喊,便被合撒儿用短刀捂住嘴,拖到草丛中捆缚起来。“快!再砍断箭楼的立柱!” 合撒儿对身边的虎卫道,两名虎卫立刻扛着斧头,冲向哨卡旁的箭楼,几斧下去,箭楼的木质立柱断裂,箭楼倾斜着倒塌,扬起的尘土弥漫在哨卡内。
清理组的脱脱则带着士兵,逐一制服哨卡内的叛军 —— 他们用麻绳将叛军的双手反绑,堵住嘴,拖到哨卡后侧的草丛中,避免他们发出声响。一名年轻的叛军士兵试图挣扎,脱脱用短刀拍了拍他的肩:“别乱动,老实待着,不然有你好受的!” 士兵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挣扎。不到半刻钟,哨卡内的二十余名叛军全部被制服,虎卫们接管了哨卡,有的守在门口,有的爬上木栅门,观察内层叛军的动向。
巴图额尔敦站在哨卡中央,看着被毁掉的投石机与箭楼,又看了眼被捆缚的叛军,对小旗手道:“吹哨笛,让步兵队进来!” 小旗手立刻掏出哨笛,吹起 “两短一长” 的声响,哨笛声在夜色中回荡,很快,远处传来步兵队的脚步声 —— 帖木格率着一千步兵,扛着撞车与云梯,快步赶来,看到已被控制的哨卡,帖木格笑道:“巴图额尔敦将军果然神速,这第一道防线破得真漂亮!” 巴图额尔敦道:“帖木格将军,哨卡交给你们,我们继续向内层推进,争取尽快到汗帐外围!”
推进至第二层隘口时,叛军虽有抵抗,却因 “虎啸扰心” 而毫无章法 —— 这处隘口是石砌通道,宽仅五尺,仅容两骑并行,叛军派了五十名士兵驻守,却因士兵心神不宁,抵抗松散,巴图额尔敦率虎卫绕后夹击,轻松夺隘,叛军的第二层防线也随之崩溃。
隘口的叛军士兵,多是从马厩附近抽调来的,此刻还在低声议论着方才的虎啸 —— 一名士兵道:“刚才那虎啸太吓人了,我家的马都惊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另一名士兵道:“谁说不是呢,我现在还心慌,总觉得老虎就在附近,根本没心思守隘口。” 他们手中的长矛斜倚在石墙上,有的士兵甚至坐在地上,揉着发慌的胸口,完全没注意到虎卫的靠近。
巴图额尔敦率斩关组绕至隘口后侧 —— 石砌通道的后侧有一处陡坡,坡上长满灌木,可容一人攀爬。他让十名虎卫先爬上陡坡,埋伏在隘口后侧的岩石后,自己则率其余虎卫,从正面朝隘口推进,故意发出轻微的脚步声,吸引叛军的注意力。“正面佯攻,后侧突袭,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巴图额尔敦对身边的虎卫道,“待会儿我喊‘冲’,你们就举刀佯攻,别真冲上去,等后侧的兄弟动手。”
正面的虎卫们按指令,举着玄铁刀,朝着隘口缓步推进,口中还故意发出 “嗬嗬” 的呐喊声。隘口内的叛军士兵听到声响,立刻慌乱起来,有的捡起长矛,有的拔出短刀,挤在通道内,却没人敢冲出来。“快!守住通道!别让他们进来!” 叛军统领(一名满脸胡茬的汉子)嘶吼着,却没人听他的 —— 有的士兵盯着正面的虎卫,有的则紧张地看着身后的陡坡,生怕真的有老虎出现。
就在叛军注意力集中在正面时,后侧的十名虎卫突然从岩石后冲出,短刀直指叛军的后背 ——“谁!” 一名叛军士兵刚转头,便被短刀抵住咽喉,吓得瘫倒在地。隘口内的叛军顿时乱作一团,有的转身想抵抗,却被挤在狭窄的通道内,根本无法施展;有的则想往后退,却被后侧的虎卫堵住退路。巴图额尔敦见状,大喊一声 “冲”,正面的虎卫们立刻冲进通道,玄铁刀与短刀齐发,叛军士兵有的被砍中手臂,有的被制住,抵抗瞬间瓦解。
叛军统领试图组织反扑,他拔出弯刀,大喊:“都别慌!跟他们拼了!” 可话音刚落,巴图额尔敦的玄铁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放下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统领看着巴图额尔敦眼中的冷光,又看了看周围已被制服的士兵,手中的弯刀 “哐当” 掉在地上,颓然跪地:“我降…… 我降……” 不到一刻钟,第二层隘口便被虎卫控制,通道内散落着叛军的兵器与盔甲,几名受伤的叛军士兵躺在地上,呻吟着,却没人敢再反抗。
巴图额尔敦让清理组将叛军统领单独捆缚,带到面前:“说,内层防线还有多少人?汗帐周围有什么防御?” 统领低着头,声音颤抖:“内层…… 内层还有三百亲兵,守在汗帐外围,有两座箭楼和几架投石机…… 不过刚才虎啸,很多亲兵都去追马了,现在可能只剩一半人……” 巴图额尔敦点头,对合撒儿道:“看来叛军的内层防线也虚了,咱们趁热打铁,继续推进!”
叛军防线的整体溃乱,源于 “虎啸扰心” 引发的连锁反应 —— 从马厩惊马到哨卡失防,从士兵心神不宁到将领指挥失灵,再到内层防线的士兵弃械逃跑,叛军的抵抗从局部崩溃蔓延至整体,巴图额尔敦率虎卫推进时,沿途所见多是丢弃的兵器、溃散的士兵与混乱的营帐。
推进至叛军主营墙外围时,巴图额尔敦看到几名叛军士兵正背着包裹,偷偷朝着后山的方向逃跑 —— 他们的皮甲歪斜,腰间的短刀早已不见,有的甚至光着脚,显然是想逃离营地。“站住!” 一名虎卫大喊着追上去,那几名士兵吓得加快脚步,却因慌不择路,绊倒在草丛中,被虎卫轻松制服。“我们不想打仗…… 我们只是被阿鲁台强征来的……” 一名士兵哭着求饶,脸上满是恐惧,显然还没从虎啸的惊吓中缓过来。
主营墙下的叛军士兵,此刻已乱成一锅粥 —— 有的士兵在收拾包裹,准备逃跑;有的则围着将领,要求 “撤兵回援马厩”;还有的士兵在互相斗殴,只因一人指责另一人 “刚才不帮忙守哨卡”。叛军将领帖木儿(阿鲁台的亲信)骑着马,拿着马鞭抽打士兵:“都别乱!守住主营墙!谁再敢逃,我斩了谁!” 可士兵们根本不听,有的甚至对着他扔石头,骂道:“都是你!非要跟着阿鲁台叛乱,现在老虎来了,马也惊了,咱们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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