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求来的，三年历练。（2 / 2）

接下来一年，二人专门去方国人迹罕至暗能量出没的山间野壑寻那些稀奇古怪的暗能量试验。二人对寻找拘捕治疗暗能量的手法愈加娴熟还有了改进变通，在青皮上加载了不少记录。

白尊道现在的功法效能看着不说超过刘宁，至少也跟她持平。刘宁由最开始的……嫉妒，到不平，到后面彻底释然，她本身就害怕暗能量，后面干脆再不出手，一切动手的事都交给白尊道美其名曰历练他，自己落得轻松快活。白尊道虽常常跟刘宁不对付，也跑了几次路，到底受不了刘宁咒语的加持，还是陪着她把这一路走了下来，尤其是晚上，手臂十分大方借给饱受寒疾之苦的刘宁枕着。二人也算得上患难与共，同臂共枕。

又渡了一个亡魂后，刘宁决定收手。她对正在烤着野鸡的白尊道说：“白尊道，你修为虽略逊我，功法早就超过我了，故意藏拙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带你回九峰山，你见过几位前辈后我正式将青皮本传给你。”白尊道的伤早就好了，除了出色的骨相，他的五官十分清秀，书香气少年感十足，肤色洁白气质洁净，加上高高的个子和九头身材，帅得十分出众。可刘宁知道这个人从死人堆里活了之后，皮相看着迷惑人心温和无辜，骨子里却是冷心冷肠冷血冷情，除非必要，从来不多看他一眼。

白尊道将烤鸡递给刘宁：“可以，不过去九峰山之前，我还有一事要做。等我处理完事来找山主你。”刘宁眉毛一扬：“什么事？”“私事。”白尊道淡淡道。刘宁猜测：“你要去找害你的人报仇？”白尊道看一眼刘宁：“山主知道还问？”刘宁啃着烤鸡：“白尊道你知道吗，一个人废话越多代表他越快乐，像你这种没有废话的人着实可怜。”白尊道笑了一声：“所以山主都是废话，山主就这么快乐？”刘宁差点噎到，她咳嗽两声：“我不快乐，因为你。”白尊道笑得开心：“我很快乐，因为山主。”

吃完烤鸡，二人躺倒松软的深草中。这是一片参天的古木林，根根粗壮挺溜的树木直指天空，顺着树干看至树梢，尽头一圈黑色树影中围着一轮皎白圆月，整个画面幽远深邃，暗夜中这树梢头的月光叫人心中悸动。

白尊道看着空中明月，又不动声色看看刘宁，眼中月波流转神色柔和。

刘宁想起张洲安，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跟自己一样看着这个月亮，有没有想着自己：“白尊道，你说，你想念的人会同时想念你吗？”白尊道笑一声：“我没有想念的人，我只有想杀的人。”刘宁看着白尊道：“一个也没有？”“没有。”刘宁叹气：“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久，现在还没分开我都开始舍不得你了。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想念我？”白尊道沉默片刻：“山主会想我吗？”刘宁点头：“会。”“山主是怕冷吧。”白尊道笑道：“山主做梦都在念叨那个什么大人，我不会想念山主。”二人沉默一阵。刘宁幽幽道：“你每次都把天聊死，这样礼貌吗？”白尊道冷声道：“山主可以不和我聊。”

二人又习惯性沉默一阵。刘宁开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白尊道看刘宁一眼：“山主去是想着我要是出事，好帮我收尸？”自己发掘培养这样一个接班人十分不容易，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白尊道，刘宁叹气：“可以不去吗？你还年轻，不知道人生还有许多可能。”白尊道笑道：“那又怎么样？不报仇我心结不消，也无法接受山主所托。”刘宁翻身背对着白尊道闭上眼睛：“那你自己去报仇吧，要是还活着，来刘家村找我。”“你要去找白初易？不怕遇见她？”白尊道不解。刘宁轻声道：“我去看看我爷爷，一旁悄悄看，不叫任何人发现。”白尊道冷笑一声：“山主口口声声说不能扰乱因果，现在不仅想借二十年前的你扰乱，还要亲眼回去看看接过，还不是放不下？”

“谁都别管谁，记得一定来找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