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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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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墨走后,南青越又躺回床上,却怎么都无法再入睡了。外面有虎视眈眈的敌人,身边有心怀叵测的臣子,暗处还有随时发难的刺客。父亲危在旦夕,母亲早已仙逝,自己是独女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虽然父母给自己留了玄妙道长这一门暗桩,但拿主意的事还是只能靠自己。南青越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以及力不从心,南显一直教导她要让她尽快独当一面,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那么突然。

很多事都是趁着夜幕的掩护发生的,比如像秦素素一样夜探王府还有千山商行的人。而这位不速之客也去到了安言暂住的居所,他躲在暗中看着秦素素悄悄来,悄悄走。还一路尾随着秦素素去到了南显寝宫,最后目送她翻墙出去。而季右的功夫明显比秦素素要高出几个段位,他在更远的暗处远远地就察觉到一个细微而沉稳的气息隐藏在南显寝宫附近,所以在里三层外三层的戒备下还有高手潜伏。看来王府发生了大事,季右必须搞清楚到底是何等大事?秦素素为什么夜闯王府,还进了某间屋子与屋内人交谈了一盏茶的时间。

于是在目送秦素素离开后,季右折回了南显寝宫,却惊讶的发现那个潜伏的沉稳气息不见了,在凝神仔细探了探南显寝宫周围,已经没有高手潜伏。季右便当机立断潜入了南显寝宫,映入他眼帘的一幕,让他颇有些吃惊。借着不远处桌上的烛光,他看见记忆里高大魁梧英气勃发的镇干王现如今整个人瘦得脱了型,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烫手。季右不懂医,但他也能看出几分,南显这次是重病了。确认完这边之后他也不敢耽误,又折回之前秦素素潜入的屋子。在门外仔细一听,有舒缓的呼吸声,看来屋子的主人应该睡熟了。季右也是艺高人胆大,直接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小刀,往门缝里一挑便轻松开了门。屏住呼吸摸黑来到床前,安言平静的睡颜尽收眼中。

回到千山商行后,季右直接去了季流风的房间。把在王府的种种一一汇报。

季流风还是窝在一张铺了狐毛毯的躺椅上,季右垂手站在一旁。主仆二人低声交谈,季流风听完季右的描述沉思了一番后说道:“南显病重,安言被叫过去治病。为什么是安言?她一年纪轻轻的大夫难道就比王府内的名医医术更高明?”

“少爷,王府安置安言的房间就是之前季良乔装成棋师住的房间。属下本以为那间房已经空了出来,却不想在那里碰见了秦素素。”季右看了一眼季流风接着说道:“前因是南显病重,安言被召入王府治病,所以秦素素才会夜闯王府为了见安言。属下也有很多疑问,秦素素见安言为什么要如此隐蔽?”

季流风垂了垂睫毛陷入了思考,季右见状也不敢出声打扰,只能在一旁静静等待。

季流风只思考了一小会儿便有所得,“秦素素此前偷偷跑到商行来了一次吧?”

“是的,少爷。是去找的季左。”季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季流风忽然问起这个。

“安言上次寒疾发作送她们过来的马车就是王府的。所以这次应该是安言第二次进王府了。所以我推断她第一次进王府的时候就已经给南显诊过了。而且她开的方子还有效。不然从你今天去看南显如此高热不退,根本坚持不了这么多天。安言从我们这里回去已经七天了吧。”季流风一边想一边说,语速放得很慢。“要问清楚季左,秦素素找她所为何事了。是跟安言去王府出诊有关的吗?”

“少爷,我这就去把季左叫过来。”

“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你俩来去我书房见我吧。”

“是,少爷。那我先出去了。”

季流风点了点头,待季右出去之后,季流风起身站起来在屋子里开始踱步,他也有太多疑问了。一个多月前业城九门主季良忽然来了演州,只说奉城主之命到演州待命,具体什么事也没说,只说等城主吩咐。从那天起季流风便一直耿耿于怀季良的到来。后来在前天他得知季良此前一年多都在镇干王府做棋师,这就让季流风更要摸清楚季良的来意了。所以他才派了季右今天夜探王府,本想打探一些关于季良在王府的蛛丝马迹,没想到季右却带回来这么多意想不到的情报。

这些事每一件季流风都必须弄清楚,他此行演州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不能有任何不安因素潜伏在自己身边。他虽然是业城的少主,但业城九位门主却只听命于他的母亲业城城主季远慈,而季流风知道这其中的九门主季良却是他二哥的人。

业城位于浔国传州境内,虽然名为业城,但实际上它并不是一座城,而是一个势力遍布浔国帮派。却没人知道它的大本营在哪里,只知道这座神秘的城经营钱庄、赌坊、绸缎、布匹、药材、茶叶等各种生意,业城城主富可敌国且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季流风此行演州便是奉城主之命前来打理业城的边境贸易,既然已经派自己来了,为什么还要派一个二哥的人过来。季流风自信母亲一直是信赖自己的,所以他对季良的到来抱有很大的疑问。

夜更深了,明天见了季左说不定会有线索。季流风也不再纠结于此吹灭烛火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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