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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季右回去后叫来了随行的两人,把昨晚连夜写好的书信交给其中一人,并在耳边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他一同去了撒尔哈的大帐。

二人坐在帐中饮着奶酒,季右哪有闲心在这儿耽误时间,于是直接了当的:“撒尔哈大王,我今天要派手下回一趟商行。您知道昨天古和的条件有些苛刻了,我无法做主,必须回去请示主人才行。”

撒尔哈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答应他。行!让你的勇士快去快回吧。我们等着好消息。” 说完用手指了指身边一个侍卫。“你去准备两匹最强壮的骏马。”

季右也颔首微笑道:“那就不耽误了。”说完冲手下点了点头。二人的手下走后,季右算是稍微松了口气,放心地继续跟撒尔哈吃喝聊天了。季右一边喝着奶茶一边飞快地动着脑子。起码还有六天,怎么让安言挨过接下来的六天,是季右现在的首要之事。

演州城千山商行内,季流风卧坐在书房的躺椅上,闭眼假寐但手指却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这是他想问题时的模样,他昨天收到季远慈的密函,信中提到了要在演州附近的全县开设一处冶炼工坊,并让他负责这件事。季流风看不透他的母亲,之前这些灰色地带的买卖她从不让自己插手,都是一门主那一支的人负责。而从今年开始,自己不仅被安排了来演州打理铁矿的事,明年还要继续在此建一座冶炼工坊。季流风一直以来都负责茶叶和药材,这些都是业城明面上的买卖,但也只是业城生意里非常小的一部分。比起二哥季流雨掌管的钱庄和赌场,大哥季流云掌管的船队和镖局,他这点生意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可不曾想母亲就突然把业城最大的秘密交到了自己手里。

突然地被重视并没有让季流风感到惊喜,再加上季远慈在密函中提到了几句镇干王府恐有风云起,让他留意演州各方动静,如有风吹草动可退去全县。季流风非常在意这句不经意的提醒,从季良来演州到南显中毒,然后好多年都没离开过传州的季桓都被母亲派来了演州,再到南青越被迫冒雪出征,这其中必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背后怕是不简单。

季流风心里有些烦躁,索性起身出门去。天寒地冻商铺根本没有任何客人,伙计们都闲闲散散地猫在炭盆边。季流风在商铺了没目的地转了一圈,一边想着事儿就不知不觉走到了季左屋子外,因为前段时间受伤,又病了两场一直没好利索。季流风知道秦素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商行里,所以听到季左屋子里传出来两个女子说笑的声音,他也一点不奇怪。站在门口等了等,终究没有上前敲门。正要转身离去,房门却打开了。秦素素站在门内,季左迎了出来,有些惊讶的看着季流风,“少爷,您来了?”

季流风也没想到房门会突然就开了,一愣又恢复冷漠道:“路过一下。”季流风说完也不走,就直直地看着季左又看了一眼秦素素。

季左不知该留客还是送客,也只呆呆的立在原地。秦素素暗自一笑说道:“我们刚研究出一种花香茶,季少爷要不要进来尝尝。”说完带着一丝玩味地看着季流风,季左听后连忙往屋子里迎,“对对对,又有茶香又有花香,请少爷品鉴。”

季流风冷冷地看了一眼秦素素,不置可否身子却完完全全地转了过来。秦素素看完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把季流风迎进屋之后,季左一边讲诉怎么制作的过程,一边手脚不停地烧水重新泡茶。秦素素也不帮忙只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季流风也不说话也静静地看着。饮过一杯后,季流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季左再斟一杯。

季流风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说道:“安大夫随军出征,可还顺利?”

秦素素一愣,没想到他居然问起了安言。她知道季流风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也不会忽然出现在这并不当道的女眷院落。但没想到他居然问的是安言。

“劳您挂心,安言在外面一切安好。虽然不能有家书送回,但前几日从大军驿使带回来的消息还提到了安言救治冻伤有功。”秦素素把自己在王府打听到的消息也说给了季流风。

季流风听后也不继续问,只点了点头便接着饮茶。季左见此情形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认识的季流风从来都不会跟人闲聊。偷偷地看了一眼秦素素,只见对方悠闲地喝着茶,自顾自地吃着佐茶小点。季流风面前却没有佐茶小点,季左看见后连忙站起来说道:“少爷,我去厨房给您准备点小点心吧。”本以为季流风会拒绝,谁知他竟然答应了。

季左走后,秦素素意味深长地看着季流风说道:“季少爷,是找我?”

季流风冷冷地看了一眼秦素素,慢慢开口道:“镇干王的病情可好转了?”

“嗯,稳定了,一天天的在恢复吧。毕竟年纪也大了,伤了元气要缓很久了。”

“那就好,他来主持局面,很快大军就能撤回来了。”季流风淡淡地说着,眼睛却盯着茶杯。季流风沉默了一小会儿擡手扶了扶额,起身说道:“我走了。”

秦素素也跟着站起来,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季左回来地时候,秦素素已经收拾好了茶桌。见季流风已走,季左疑惑地问到:“少爷这就走了?他不会是找我什么事吧。”

“你家少爷恐怕是红鸾星动了。”秦素素笑说到。

季左一惊,睁大眼睛看着秦素素。秦素素又是一笑,伸手戳了一下季左额头,“傻姑娘,有这么惊讶吗?季少爷就不能动凡心了呀。”

“你怎么知道?少爷自己说的?”

“他那么冷冰冰一个人,无缘无故跑来我这个抢过他宝贝的女贼人这里,说自己爱上凡间姑娘啦?怎么可能嘛,是我自己瞧出来的。”

季左更惊了,连忙问到:“当真?!少爷是瞧上的人是,你?”

秦素素大笑,“瞎说!怎么可能是我,你家少爷多半是瞧上我师妹了。不过是我猜的啊,他自己没说之前都不算数的。”

季左久久不能从秦素素的大胆猜测里缓过来,搓着手陷入苦思。“可少爷从没提过安大夫呀。”

“别想啦,我就这么瞎猜一下。不过他今天过来问起了安言,我也好多天没有她消息了。明天去王府还得打听打听大军的情况。”

季右在齐尔丹就没有喝茶品茶的闲心了,古和已经下令后天一早提审安言,如果发现她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军医,那安言就没可能活过后天了。那个时候就算自己强抢,救出去也没命走回演州城。季右心里焦急的盘算着,看来还要夜探牢笼,给安言安排个能保命的身份。

如坐针毡的季右终于挨到了天黑,跟古和撒尔哈等人坐在帐中吃喝,季右已经想好如何诱导古和去发现安言的真实身份了,于是几杯酒下肚后便开始引起一个话题。

“前几月,我们刚到演州建分号不久,就传出演州藩王病危的消息。据说那个时候连朝廷都派人来了。可谁知没多久,就在我出城前就听说王爷已经痊愈了。”说完又端起酒碗豪饮,一饮而尽后盛赞奶酒香甜。

古和看到季右豪饮也不甘示弱,连连举起手中酒碗也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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