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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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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出了酒吧的门, 刚好跟正匆匆进来的付坤撞上。

他的眼神在俩人身上扫了几眼,靳卓岐看上去跟没事儿人似的,也就聂召脸颊特别红, 眼睛也有些含了水波似的荡漾,看走路的姿势也不算太醉。

付坤还没说话, 靳卓岐从他旁边过去拉开车门坐在了后面。

付坤跟聂召一齐上的车, 边走边问:“你喝这么多?”

聂召笑得挺虚伪:“来给卓哥挡酒。”

付坤上了车扫了眼后排的靳卓岐,他需要人给他挡酒?

车刚行驶没两分钟, 坐在后排的声音带着沙哑跟微倦传过来:“烟给我。”

聂召扫了眼旁边正在开车的付坤,意识到靳卓岐有些困, 低声问:“在哪?”

“就你前面中控台上。”付坤压低声音说。

她夜盲症很厉害,文艳说她小时候长期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呆了很久, 她照顾人又马虎, 聂召打小不会哭不会闹, 也就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一直到很久知道才发现聂召在漆黑的地方会很没安全感, 对别人来说阴沉的天,她会完全看不见。

她摸了半天,摸出了一个差不多的盒子,看不到上面的字,她又不认识大多数烟的牌子,拿到便直接往后递。

身后传来人坐起身的声音,他单手接过, 聂召又低着头看窗外。

只是奇怪,过了很久也没听到靳卓岐点烟。

不是要抽吗?

闲的。

不抽还让她拿什么。

先送的她回去, 等她下了车,车继续往西关西街走。

聂召走着往公寓回, 没两分钟,看到了刚停下那一会付坤发过来的微信。

【阿妹啊,你知道你刚才递过去的是什么吗?】

【安全套,还是波纹的。】

聂召:“……”

她怎么知道?

或许是风吹的,她骤然感觉到脸上比刚才还要灼热,碰过那盒安全套的指尖都有些滚烫。

那辆车是靳卓岐的SVJ,车上为什么放那东西应该挺明显了。

她沉了口气,灭掉手机继续往前走。

隔了个马路,还没走到小区公寓门口,刚好到了红灯,聂召等了一会,看着眼前霓虹灯正在闪烁,盯着数字一个个跳动,脑子里还有些醉后的惺忪。

晚上这边的路灯很亮,或许又是人与生俱来的敏感,聂召不自觉地往身后看了一眼。

这个时间点路上除了来往行人根本没什么人了,A市倒是个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好地方,但也不是所有角落都是如此繁华。

她回过头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二十。

刚要擡头,后脑勺忽然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聂召被创得往前了几步,低着头眼前骤然一黑,本就有些迷糊的神经跟没恢复视力的眼睛彻底全部停止工作了似的,整个人瞬息晕倒在地。

”砰“的一声。

旁边男生往她身上踹了一眼,拿着麻袋就往她头上套。

“不是,你弄她干什么?权哥不是说等他出来跟靳卓岐算账吗?”

他们今天去探监,跟马权说了一个多小时。

梵天纵往旁边啐了一口:“你他妈没看到她从靳卓岐车上下来?”

“那又怎么样?”

“你别忘了这女的跟警察认识,你把她抓了她肯定会报警的,权哥说让我们先安分点,我们现在可不能再出事了。”

“那就不让她知道是谁干的不就行了。”

旁边黄毛冷嘲热讽地看着梵天纵一副满是不服气的样子,一针见血地说:“你不会还喜欢聂召吧。”

他加聂召微信没同意这件事没人不知道,所以那天晚上才在李烨面前那么破防。

自尊心在聂召这儿被踩得稀巴烂,他能看得惯就见鬼了。

现在也不过是拿着马权当幌子,利用他们几个给自己自尊心找补。

梵天纵忽然觉得耻辱,又像是被说准了似的,声音都擡高了好几个分贝:“你他妈说什么???如果不是她见风使舵,能判权哥进去??”

“都他妈别愣着,擡上车,一会儿人醒了你们也跑不了。”

几个人虽然不乐意,还是把人擡上了后备箱。

车子行驶了很远,一直走到郊外一个破钢厂才停下,这地方挺大,有个很大的铁门,常年失修,铁门都被撞出了凹凸不平的痕迹。

只有一个路往里面走,周围除了河就是土地,说是明年要改建成一个厂,暂时还没人管。

上一年马权就不知道从谁手里拿到了这里的钥匙,后来换了个铁链子的锁,现在钥匙有两把,一个在马权家,另一个就在梵天纵手里。

其余俩人把人擡下车随意扔在地上,环着胸站在旁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聂召。

这钢厂的窗户很小,还是最上头的通风窗,此时关着窗户,玻璃窗上又常年落了灰尘树叶什么杂七杂八的,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只能借着门外的光线才能看清楚被他们擡进来的女孩那张脸,穿的比上次干净的多,此时被扔在地面上,一身白色染上了很多灰尘,或许是因为刚拖着她,白皙的长腿上也落了很多擦伤。

“你想干什么?就把她拖到这儿?”

梵天纵眼神微闪,吩咐说:“你俩先走。”

旁边黄毛嗤笑了一声,懒得管他,转身就要走。

另一个眼镜男生犹豫不决地看了他两眼,也跟着从外面离开了。

刚出了门,眼镜男生就给兆锐打了电话。

旁边黄毛立马制止了他:“你干什么?”

眼镜男生大概没干过这种事儿,有点害怕,说:“我跟锐哥说一声。”

“跟他说干什么?”黄毛笑的挺诡异,“梵天纵那个傻逼真当权哥不在了他就无法无天了?整天让我做这个做那个,他有什么好牛逼的,刚好,他要是真敢碰了,他自己也进去不正好。”

眼镜男生盯着他看了几秒,说:“可是我们也做了。”

黄毛挑了下眉:“那边没监控,他开的车,我俩带了隐形手套不会留下指纹,这边的路也根本不会留下脚印,人也是他上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眼镜男生没吭声,回头看了眼,又听到黄毛说:“别开车,我俩去附近吃个饭再走。”

俩人离开之后,梵天纵蹲下身,目光落在聂召身上,她正闭着眼,脸色红润,脸上的酒气跟风俗气息很足,或许是因为那些外加的浪荡私生活混乱又混在一群男人里的附加词汇,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很堕落的气息,跟以前会所还存在的时候那些个妓/女没什么区别。

他撩了撩女孩的长发,露出整张干净漂亮的脸,低声有些痴迷地盯着人说:“聂召,这是你自己找的。”

等目光刚好遗落到人白皙修长的双腿上,裙摆有些被折起来到了膝盖处,露出的那一截莹白也足够摄人心魂。

他还没碰上,整个人被揪住了衣领提起来,眼前的景物晃成一团,一个拳头直冲着他的脸砸了过来。

“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草。”梵天纵被整个砸倒在地面上,脸颊骤然红肿起来,站起身就跟兆锐扭打在了一块。

一拳一拳的声响响彻整个钢厂,硕大的空间中甚至能听到拳搏的声音。

过了大概十分钟,梵天纵落到下风,被兆锐压着站不起来。

“兆锐你他妈别忘了你是谁的人!你这么护着这个婊子,你不知道吧,人刚可是从靳卓岐车上下来的,早他妈不认识你了。”

兆锐松开人的衣领,站起身,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他,从口袋里点了根烟。

“那也不关你的事儿。”

梵天纵扯了扯衣领,舌尖抵着疼的肿胀起来的腮帮,站起身,最终落下一句:“我可以不碰她,但是关她一晚上也不算过分吧。”

“反正今晚上必须消了老子的气,不然我跟她没完。”

梵天纵看着兆锐,眼神恶狠狠的:“锐哥,我已经给够你面子了。”

兆锐看着躺在地上的聂召,应该没碰她,除了身上有些脏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个天也不会被冻死。

“她怎么了?”

“被打晕了而已,过会儿就要醒了。”

兆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谨慎地盯着梵天纵:“你跟我一起走。”

梵天纵耸了耸肩,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一同出去,把大门整个紧紧锁上,从门外透进去的光顺着门中间的缝隙,逐渐消失,直至落在聂召身上的光亮整个湮灭。

七月悄然而至,天气燥热难耐。

钢厂里面不透光,昼夜温差大,聂召穿着一件裙子,裸露着脖子胳膊跟长腿,是被冰凉的空气给生生冻醒的。

她睁开眼的一瞬间感觉到后脑勺袭来的剧烈疼痛,像是一个钉子镶嵌进去又被生生拔掉,留下了不可恢复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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