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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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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这样一个上法,她迟早死在床上。

靳卓岐捏着海螺项链看了几眼,随后捏在指腹中,双指摁压,咔啪一声,海螺在他的手心里瞬间稀碎。

那些带着白灰的硬壳,也跟那条红绳一样,被随意扔在了那堆用过的纸巾上。

聂召心里还是有所动容的。

那是孟寻送给她的唯一的东西,最开始认识他那几年,孟寻还是会对她好的,起码在她生日的时候不管喜不喜欢她,都会礼貌地送给她一个礼物。

这个就是她第一次收到的来自孟寻的礼物,他说是他亲手在海边捡到的他认为最漂亮的海螺。

当时的聂召很惊喜也很喜欢,孟寻认为最漂亮的东西,送给了她。

重点就在那个最字儿上,聂召这个人,喜欢独一无二且无可比拟的东西,其他的她都不屑一顾。

此时被靳卓岐随手破坏个稀烂,心里还是有一秒的刺痛,随后又是一种释然。

这么多年,孟寻恨死她了。

扔了也好。

“去洗澡。”

靳卓岐躺在沙发上的女孩,长腿都像是残疾了似的,一点动静也没,双目失神,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站起身把她的衣服扔在她身上,态度散然抛下一句:“洗完滚。”

她还不想在这儿睡。

她都要吐了。

草。

靳卓岐去洗澡时,聂召直接穿着衣服就往外走,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靳卓岐的那件西装外套给穿走了。

她浑身上下就没一点好肉能看的,这时候走到大街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卖的。

坐在车上,还收到了付坤的微信消息,礼貌地问她有没有事儿。

【你现在在卓哥床上?】

挺直白。

聂召没说没有,虽然现在没在,但刚才也躺了。

那也不算是靳卓岐的床,都他妈不知道被多少来开房的人躺过了。

他们卓爷也是不嫌脏。

又有可能她这样的,都不配让他好好开个房。

虽然聂召觉得靳卓岐是有点侮辱她的意味,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也划算。

她也不是没被爽到。

【嗯。】

【你们是从胭脂巷过的?】

这是还带去过别人?

聂召又回了个“嗯”。

或许是因为剧烈运动过,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消耗尽了,困意席卷而来,给付坤回消息时眼皮都擡不起来。

付坤捏着手机挺久没吭声。

靳卓岐居然带她去了他家。

他都没去过。

聂召跟靳卓岐他妈的事情脱不了干系,自然也跟靳卓岐车祸腿伤脱不了干系,如果那个人是别人,靳卓岐没有表态,付坤自己不费吹飞之力就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他太了解靳卓岐了,从聂召出现的第二眼,付坤就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

可那股不对劲,他至今也没琢磨透。

“聂召,靳姨的事情跟你有关吧。”

那边聂召顿了好几秒,说:“对。”

付坤沉了口气,又说:“那你知道靳姨死的时候,卓哥也在做手术吗?他连靳姨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一片刺激的发麻涌上头皮,如同一盆凉水在头皮上激,聂召整个人瞬息清醒了。

她紧紧捏着手机,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他当时不是在医院吗?”

“他被人撞了,昏迷了好几天。”

“卓哥跟靳姨没血缘关系,他是被靳姨捡回去的,他小时候还有自闭症,当时靳姨只是一个来A市的底层打工人,根本没有钱给他治病,但她还是收养了卓哥没让他回孤儿院,那个孤儿院待遇很差,还会打人。”

“靳姨对他的养育之恩,他没法还了。”

聂召脑子一片空白,只回荡着几个字。

被撞了。

被谁撞了?

刚好出现在那个节点上,聂召不信这是个意外。

如果真的是意外,上天对靳卓岐未免太残忍了些。

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又感觉嗓子像是含着刀片似的,撕裂的疼。

那边付坤继续说:“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

“我没动你是因为我听卓哥的,他想做什么我都是听命的那一个。”

“你如果真的对他愧疚,就保持现状。”

聂召懂了。

付坤这是害怕她上位?

只是在警告她做好一个暖床机器,不要出格。

可聂召清晰地知道,她从靳卓岐的眼里看不到丝毫的爱,除了玩弄跟滔天的恨,对她只有漠然。

他这个人或许不是不知道爱是什么,而是不屑于爱,他只是掌控欲强,容不得自己眼里有沙子,他能够轻而易举看透一切,聂召在他面前根本无处遁形,像是整个都曝光在他眼下。

他不屑于哄人,更不会超过所得去付出。

可偏偏聂召也吃软不吃硬,靳卓岐可软不下来。

“不会。”

聂召感觉很可笑,语气不太在意说:“我俩只能相杀。”

她知道她欠他的是什么,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有。

她已经不知道解决完这件事之后,她还怎么坦然地活着了。

等真的还完的那天,要么她耗光生命赔给他,要么他好心放过她,聂召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只是还想等小猫好一点,等卢湘变得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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