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
我知道你我都没有错 只是忘了怎么退后
信誓旦旦给了承诺却被时间扑了空
我知道我们都没有错 只是放手会比较好过
最美的爱情回忆里待续
……
很巧,台上主唱也唱起了这首歌。
她对在台海那段时间的记忆有些太模糊了,就算是现在已经恢复,那些记忆也都是零零碎碎的。
有的真的记不清,有的被时间磨掉。
此时想到这两首歌,聂召低垂着眸,在想,当时靳卓岐在想什么呢?
耳畔传来一阵嬉笑的声响把她的思绪彻底拉回。
“哎,可以加个微信吗?”
聂召往声源处扫了一眼,旁边一个穿得挺正经的黄毛正盯着她看,长得倒是周正,声音却吊儿郎当的没正行。
“不加,抱歉。”
聂召礼貌拒绝之后,继续充耳不闻地倒了一杯酒喝,完全没把这几个人放眼里。
男人不依不饶地靠近她,啧了一声耐心解释说:“其实也不是我们找你,是我们这的酒吧老板找你,他在楼上呢,走呗,一起玩一会,你喝了酒一会玩完我们送你回去。”
玩完。
聂召扯了扯嘴角。
黄毛知道这个女人,高中就跟靳卓岐搞在一块了。
圈子里但凡知道点八卦的人都知道,商界只手遮天的掌权人靳卓岐,京圈所有人都忌惮的存在,背后还靠着伦敦叱咤风云的霍呈决,这样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大学却深情到因为一个女人坐过一年牢。
说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
过了这么多年,任谁都会好奇能被靳卓岐抛弃一切看上的女人有着怎样的魅力,是什么滋味能把他勾得为她死去活来。
聂召眼神低沉着,声音冷气十足:“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黄毛痞气一笑:“让你一起玩而已,你可别不识好歹,伺候好我们老板——”
聂召正要转身就走,被黄毛直接拽住了胳膊就往楼上扯,男女的力气毕竟悬殊,聂召被拉着直接踢翻了旁边的桌子。
清吧本来便安静,周遭看到这情况都面面相觑,还有几个眼疾手快拿着手机偷拍的。
台上的吉他声都停歇了,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阻止。
聂召一脚踹向他的腿窝,黄毛没想到她这么硬,踉跄了一步,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他妈别给我不识好歹,我老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留着给你老子!”
聂召捏起旁边的啤酒瓶就要掼下去。
旁边男人见这架势,眼疾手快想要拉着她,还没走上前,被一股更重的力量,带着强劲的风,整个踹翻划出几米。
桌子翻倒,桌面上的几瓶酒炸裂了一地,被光线照着玻璃渣,闪着凛冽的光。
靳卓岐居高临下看着那几个人,单手揣着兜掀起眼皮,目光缓缓落在黄毛抓着聂召的那只手上。
声音阴戾又带足了狠:“手不想要了?”
黄毛瞬间把手松开,往后退开了几步,眼里的意外掩盖不住。
“靳爷,你怎么来了。”
靳卓岐扫了聂召一眼,下巴绷得死紧,一字未落,转身就走。
聂召看到靳卓岐的那瞬间还有些愣,见他离开也忙不叠跟上。
身后男人看着女人被靳卓岐带走,擡头看了一眼楼上,颤颤巍巍地说:“哥,怎么跟老大交代啊。”
黄毛舌尖抵着后槽牙,低声骂道:“交代个几把,就算老大在这儿也他妈拿靳卓岐没辙。”
要不是觉得是靳卓岐不要了,他敢把心思放在靳卓岐的女人身上?
聂召跟在靳卓岐身后,心里的火气压不下,闭了闭眼,聂召短促地说:“卓哥,等等。”
聂召迅速转过身,径直大步朝着黄毛走过去,脚步带风,顺手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个酒瓶子,表情冷到极致,拿着旁边的酒瓶子直接在那个人额头上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
眼前的瞪直了眼睛的黄毛额头被砸出了一个血坑,从头皮上顺着往双眼中间流血。
他握紧了拳头,愣是没敢动。
眼神越过她,看到女人身后靳卓岐松散地倚着吧台,低垂着眸给指尖一根烟点燃,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打火机,好似一副心思根本没在这边的模样。
可却没离开,像是在这儿等着他的女人泄恨,他在后面撑场子。
聂召扔了手里的酒瓶,脸上笑意低冷邪佞:“这是碰我一下的代价,记得也让你老大看看你的脑袋,我不是他惦记得起的。”
说完,转过身跟着靳卓岐从酒吧离开了。
夜幕拉下,夜风徐徐。
斑驳的路灯照着路边停着的一辆辆轿车。
京宁市向被人称之为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作为首都,要远远比A市跟台海发达。
夜晚的繁华景象美轮美奂,这个城市的纸醉金迷只对靳卓岐这种高智商、背景深厚、手腕狠经验丰富的集团CEO来说才能完全体会。
聂召擡起头看着他,即便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她站在他面前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拘谨感。
风灌着耳朵,聂召勾了勾挡在侧脸上的头发,吸了吸鼻子仰着下巴,任由风把头发吹到肩后,露出一张白皙明艳的面庞。
“你,生病了?”她轻声看着他问,语气是压盖不住的生涩。
靳卓岐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她,又不疾不徐抽着那根烟,抽了大半,掐灭了。
嗓音发磁,轻飘飘的:“挺厉害。”
聂召知道他说的是刚才,不太敢继续跟他对视了。
“我仗势欺人。”
如果不是靳卓岐在,她还真的就忍了。
惹事了最后也是葛元凯帮她兜,他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聂召不想麻烦他。
但靳卓岐不一样。
靳卓岐漆黑的眼眸清冷,宛如黑夜里的鹰,目光拢在她那张还有些苍白的小脸上,视线直白不收敛,带着些许审视的味道。
“那你应该知道,靳卓岐的势不是这么好杖的。”
聂召擡起头,迫使自己的双眸跟他的眼睛对视着。
近在咫尺,她呼吸都放轻了很多,耳畔蒙着一层,仿佛周遭的空气都静止了。
某些如浪潮般记忆像是刻在了脑子里,那些纠缠,那些声嘶力歇,那些交颈而眠,以及……那个冰凉的吻。
还有初吻后的惩罚。
聂召骤然上前,闭着眼眼睫颤栗不停,微微踮起脚尖,令自己的唇瓣落在他的嘴角。
画面跟记忆重叠。
唇上是冰凉的,干涩,像是碰到了一颗酸梅。
聂召呼吸紧得不行,好似要比那一次要情绪起伏多得多。
贴了七秒。
她缓缓移开,低垂着眼睫还在颤抖。
“要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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