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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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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或许是准备领证当天比较兴奋,即便前一天睡得很晚,聂召还是很早就醒来了。

靳卓岐起来的比她还早,还不忘记热了牛奶做了三明治,煎蛋外焦里嫩,仿佛一切都是刚好。

聂召盯着人的背影看扫了好几眼,一边低着头吃着早餐。

等靳卓岐从楼上卧室下来,走到了她身旁,聂召放下手里的牛奶杯,歪着头看他,后脑勺都枕着他的手臂作为支撑。

靳卓岐高高的个子作为支柱撑着她的平衡,这样的姿势,感觉到聂召细微的粘人,低眸扫着人嘴角的牛奶渍,指腹撚在她唇角,揩干净,感觉到指尖的湿润,盯着她移不开眼。

聂召仰着头问:“你吃过了?”

靳卓岐“嗯”了一声。

聂召放下手里的三明治,揉着肚子站起身也不想吃了,目光触及他手里拿着的户口本,心情倏然拔高,使着眼色:“走吧。”

靳卓岐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八点刚过。

“不吃了?”

“我早上吃的不多。”

说着一边顺势拉着他手往门外走:“今天领证的人会不会很多?还要排队呢。”

靳卓岐反手握着她的手,关了门,嗓音有些低说:“不多,下午去试婚纱。”

聂召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侧过头问他:“你定的婚纱吗?还是去挑一个?”

靳卓岐反手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说:“定了几套,你试试喜欢哪个。”

聂召顿了一秒:“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选好再买?”

“试试才知道哪件好看,不过看到图样的时候我觉得你穿应该都很好看,就都让做了。”靳卓岐语气清和说。

行。

聂召坐上车,扯着安全带低着头给宋珂回消息。

手机里还收到了一条陌生的消息,她看了手机号归属地,A市。

【新婚快乐。】

她大概能猜到是谁。

靳卓岐的敏锐性实在够强,只是往这边扫了一眼,就随口问了声:“谁?”

聂召耸肩:“陌生号码。”

“孟寻?”靳卓岐的眼神冰凉扫过来,车速都减缓了许多。

“不是。”

她跟孟寻自从那次就没再联系过,后来来了京宁,更不知道他的动向。

靳卓岐忽然提到这个名字,她还有些恍如隔世。

“应该是兆锐吧。”

如果不是马权,她觉得他跟兆锐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就像当初她以为的他跟葛元凯一样。

聂召盯着看了挺久,低着头回复了俩字。

【谢谢,就不请你了。】

刚发送过去,就听到旁边靳卓岐开着车一边问:“回的什么?”

聂召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故意说:“邀请他来呗,毕竟人家都来祝福了。”

靳卓岐倒也大方,并询问着她的意见:“我准备到场的人人手发一张我们俩的结婚证件照,你觉得呢?”

神经病啊?

聂召视线移开手机,擡起头撑起微笑:“我觉得还是不要了比较好。”

等注意到前面的红灯跟路标,又愣了一下:“不是去领证吗?是这条路吗?”

她昨天睡前还不忘搜了下民政局在哪条路上,距离不是特别近,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还有两个民政局?

靳卓岐看着前面,面不改色说:“就在前面,堵车,绕了个路。”

聂召哦了一声,低着头继续给宋珂发消息,问她明年准备留在国内还是出国工作。

对面没回,估计还在忙。

聂召擡起头,车子刚好停下。

她刚回A市,还不太认识这边的路,下了车扫了一圈也没看到民政局的门,眼神巡视一圈落在靳卓岐身上。

“你搞什么?”

靳卓岐勾着她的肩膀往远处的一个滑雪场走。

“下午再去,之前不是说想滑雪吗?带你玩一会。”

聂召只是侧着头盯着他看,挑了挑眉也不戳穿。

太劣质了靳卓岐。

跟着人走进去,跟她猜的一样,滑雪场根本没人。

空旷的滑雪场一片的白,他俩站在里面显得格外渺小。

今天没下雪,外面厚厚的一层没有融化的雪,跟硕大室外滑雪场相得益彰。

聂召没来过,但目测滑雪场至少有九千平方米,地点比较偏,更像是一个野外的高山区域。

怪不得她坐在车上便感觉他这车开的要出省了。

坐在最旁边椅子上,聂召低着头看着靳卓岐蹲在她面前给她扣滑雪靴,聂召俯视的角度,目光落在人英挺的鼻梁跟下巴上。

任由他扣着,聂召擡起头扫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远处的几个雪人上,零零散散的很渺小。

带着红色的帽子红色的围脖,咧开的嘴角看上去格外喜庆,看那坚硬的程度一看就是早上堆的,看上去有几百个,在硕大的雪场里没有规律地堆积着。

两个人影从一片白雪皑皑中闯入,女孩推着面前的车,一边疯狂招着手。

“召召!”

聂召盯着远处的扎着低垂在后颈的马尾,以及那一身简单又沉重的黑色棉袄,心脏都停了一瞬。

好像卢湘。

卢湘的衣服总是很简单,棉袄也只有黑色,厚厚的刘海,耳边垂着一些凌乱的头发,扎着低低的马尾,不爱说话,眼睛却格外灵动。

已经模糊的记忆忽然在此刻清晰了一些,让聂召呼吸都绷紧了。

也就下一秒,聂召反应过来远处的女孩是宋珂。

大概知道她为什么穿这么不符合她审美的一身,聂召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旁边站着一个高个的男生跟她一同推着面前的蛋糕车,或许是因为今天日子不一样,向来很臭的表情都收敛了些,一副很傲娇又倨傲的模样。

手里还推着面前一个透明盒子里放着的高达两米的蛋糕,旋转环绕着如同羽毛般的白色蛋糕纹路,又像是漂亮的婚纱蕾丝,整体通白纯洁,没有任何杂色。

环绕的镂空设计让放在盒子里的蛋糕更像是橱窗里的展览物,漂亮到不像是给人享用的。

地面不知道从哪洒了挺多红色的玫瑰花瓣,顺着风吹过来,洋洋洒洒铺在整个滑雪场的地面。

逐渐,眼里的白雪不再是一片的白,零零点点,变成朱砂一般的红色,艳丽到刺目。

她重新低下头,呼吸时热气都成一溜白烟。

靳卓岐还是单膝蹲着,仰着头问她会不会滑雪,置若罔闻的样子让聂召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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