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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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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衣服没全脱,聂召怕他感冒,人就穿着一件黑色毛衣,或许就因为颜色浓重,白色浓度极高的东西被弄上去格外明显。

聂召不敢完全坐在他膝盖上,面对面,手掌握摁着他的肩膀晃。

真的很烫,像是抱着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炉,这种炙热的温度她跟靳卓岐同游日本去看富士山时的感觉很像,并没有完全体会到真正的火,但也能远远听到火焰的声响想象到那炙热令人恐惧的温度。

此时,又像是完全站在了富士山的山尖,尤其是耻骨处,那层皮都要被磨灼掉。

聂召手指揪着他的毛衣,环着人的肩膀低着头,又抓了抓自己湿长的头发,撩到肩膀后,下巴搁在他肩膀,一边说:“好热。”

靳卓岐微微眯着眼,手背的青筋即将爆裂一般,感觉到人软到没劲儿塌下来的月要,一直不到底便整个托起来又放下去,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但你很凉,像是一块冰玉。”

频率交出去就完全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了,有种即将被扔出去又被重力扯回来钉死在钉子上的窒息感。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聂召总觉得比跑马拉松还要费劲,酸感从脚底往上窜,才过去半小时力气就被消耗到所剩余无,聂召也就闭紧眼不管不顾随便他了。

发烧后的人身体状态并不算很好,有种病弱又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爆发的相驳感,热闷难耐,眼前的景物都像蒙了一层似的,让靳卓岐恍惚了一秒。

注视着聂召微红的脸颊,让他莫名想到了刚才她在厨房听着他指令给他做饭的样子,聂召不太喜欢下厨,对吃的也不是很挑,靳卓岐也从没让她做过什么。

婚后想要把一切小时候没有的都在这些细枝末节中弥补给她,所以靳卓岐对聂召在生活上算得上溺爱两个字。

只是简单看到她背对着他,身上围着那件碎花围裙,低着头盯着面前陌生的厨具认真地做了一碗素面,回头看他指示的表情也满是认真,靳卓岐就无法抑制地擡旗。

这种感知总会让他冲动。

面前这个漂亮的可爱女人,是他的。

聂召还没坐稳,就被靳卓岐控着月要整个抱起来了,她惊了一声下意识紧绷,靳卓岐都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掌拍了拍她,沙哑的嗓音缓缓落下:“紧张什么?在自己卧室。”

震在耳畔的磁性嗓音搅着神经,聂召指甲刮着他的后脊骨:“这样不舒服。”

有种悬在刀尖的感觉,像是站在天台的最边缘,底下就是悬崖万丈,她仅有的救命稻草就是跟他相接的什物,她只能用力再用力绷紧着,避免掉下去头破血流。

脊背贴着冰凉的门,聂召眼皮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有点睁不开眼,手指却轻轻摸向靳卓岐上下滚动的喉结,这样的举动却没能得到他的丝毫怜惜。

如同狂风骤雨般,阵阵劈下,狂潮涌动着她的全世界,让她感觉整个人都在海里湮着,脑子持续发闷,只有剩细微水声。

她抿着唇抱进男人闭紧眼一言不发,门发出剧烈敲打响声,把外面的抱抱都惊动的在门外汪汪大叫,惹来的也只有更剧烈门的声响,坚固的门在此时都有些摇摇欲坠的架势。

聂召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的卧室的门,残留的意识让她记得她站在三楼的走廊上,像是纠缠不开的牛皮糖,只有地面一片蔓延出来的水证明着,有多么疯,沙发浴室,厨房长廊。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召意识都恍惚,眼睛空洞无神地盯着头顶水晶灯,感觉到有泉袭来,抓紧人脑袋埋在他胸口处,恢复了些神志。

呼吸交错许久,逐渐平息,聂召双手推着他的肩膀,侧着头有气无力喊他:“出来。”

靳卓岐亲她的脖子:“头晕,等会儿。”

顺便还进去了一些。

聂召:“……别亲了,都是汗。”

“快点,你……喝点感冒药。”

太荒唐了。

下次真的不能这样玩了。

她还没活够。

没跟靳卓岐一起活够。

把人扔在沙发上,聂召慢吞吞上楼洗了个澡,上去前还不忘往他嘴巴里塞了个温度计。

等下来,他正坐沙发上低着头把玩着温度计,浑身餍足又疏懒,加上着些许苍白的病态。

“多少度?”

“38。”靳卓岐把温度计递给她说,“还比刚才降了一度。”

聂召还是给他泡了一袋感冒灵,等他洗完澡下来,一口喝完了。

抱着聂召往床上跌。

“老婆。”

聂召听到他低闷地叫了一声,还有些愣。

烧傻了?

“干什么?”

靳卓岐闭着眼,面对面拥着她,鼻尖陷入她的长发里,是跟他一模一样的洗发水的味道,但聂召的比他更香一点。

他说:“我们就活这一辈子,爱到生老病死。”

下辈子太虚无缥缈,他不信。

聂召凑过去亲他:“好。”

那以后的每天,都很爱很爱你。

睡了一觉之后靳卓岐的发烧还真的好了挺多。

靳卓岐醒了之后聂召没在房间,捏了捏有些疼的眉心,坐起身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打开手机才注意到这不是他的手机。

他跟聂召买的同款,聂召的白色他的黑色,从正面看不出有什么区别,连锁屏壁纸俩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是前些天一齐跟着抱抱星星用拍立得拍的照片。

靳卓岐一打开,显示出一个搜索引擎的界面。

此时还显示着昨晚的搜索记录。

怎么照顾发烧的人?

跟发烧的人做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频繁床,事对身体会不会不好?

身体很健康的人经常发烧是因为什么?

靳卓岐轻笑了声,放下手机看到他的老婆大人正在楼下准备早餐,他悠闲地弓着肩,趴在围栏上低眸看着,包装袋还在旁边,应该是在附近早餐店买的。

听到动静,仰起头朝着靳卓岐招手:“刚好,快点过来尝尝这个蟹黄小笼包跟曲奇。”

“我还热了牛奶。”

“你好点了没。”

他下了楼朝着她过来,也一句话都不说,聂召微微皱眉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靳卓岐连带着胳膊一把抱住捆在他怀里。

“醒这么早?”

她站在靳卓岐面前能够被一把抱住,某些时候略显娇小,靳卓岐高大的身子趴在她身上聂召都架不住。

聂召下巴蹭了蹭他的衣服,撑着身子嗯了一声,说:“我又没生病,快点吃点东西。”

靳卓岐还是抱着她不动,过了一会儿才说:“聂召。”

他的语调里带着些阳光的笑意,像是在太阳底下被晒过似的。

“干什么?”她看过去。

靳卓岐瞧着她,安静着说:“想到以后还有很多天很多天,就这么过,就想活久点。”

“好腻歪啊靳卓岐。”聂召笑他。

靳卓岐少见地没跟她闹,低着头嗯了一声。

发烧的男人都这样么?声音润哑,有点乖,身上那股子软意让聂召受不住。

致命。

聂召亲了亲他的嘴角说:“好了,吃饭了我的靳先生。”

台海的第一场雪在周末,距离过年也没剩下几天。

即将放年假,小工作室举办了一个聚餐,聂召问他们想去哪,结果一致说想去野餐。

那天的雪下的也格外应景。

公司的那群小孩拉着聂召晚上去海边烧烤点篝火,来的人还有宋珂这个社交达人。

当天晚上乐队的主唱沈霄拉了一后备箱的啤酒去海边,好几打都不带重样的,有些酒聂召都没见过。

海边风凉,蔚蓝的天空还没完全黑下去,跟海浪的颜色混为一谈,风滚着,点了篝火倒也算温暖。

聂召听着巨大的风浪声坐在旁边,心情格外惬意。

聂召坐在旁边,被他递过来一瓶时才坐在旁边礁石上摆了摆手:“我不喝,一会开车呢,而且你们靳总不让我喝酒。”

“喝一点呗,我们请了代驾,一会要代驾送。”沈霄又递了递。

聂召不想扫兴,也就笑着接了。

看了一眼酒上陌生的名字才问:“你这酒哪来的?”

“最近新开了一家酒吧,叫什么水相思,酒还挺不错的,而且便宜。”

聂召听着他说,愣了一下问:“哪个xiang?”

沈霄看着那边他们烤肉,也就没凑过去,把车上塞的餐布铺开放在地面上,拉开书包拉链放了一堆宋珂买的零食,把餐布都要堆满了。

听到聂召问一边回头应声:“就那个,相思的相,怎么了姐。”

聂召摇了摇头说没事,又忍不住看向他追问:“你知道老板叫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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