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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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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走,谢央的嘴角就沉了下来,看向他们送的生辰礼,摇了摇头。

燕娇探着脑袋,看着谢央好似不太开心的样子,心里有点儿打鼓。

刚想着要怎么出去,就见谢央的目光直直射过来,只见他双手入袖,上下打量着她,“陛下,也是来送生辰礼的?”

燕娇眨眨眼,直起身子,手却紧紧背在身后。

“是送给先生的?还是送给我的?”

燕娇迷惑地看着他,他不就是先生,先生不就是他吗?

不都是送给他吗?

她吞了口口水,“自是送给你的。”

谢央唇角微扬,却又被他压住,冲她伸出手,“拿来。”

燕娇不知这人怎么过个生辰,要礼物都这么理直气壮,她撇撇嘴,将手中的东西“啪”地放在他手上。

谢央只觉手中一湿,皱着眉头看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燕娇垂下脑袋,两只脚动来动去,“就……就是好玩儿的,你就……就捏捏它,再捏捏它,怎么也捏不坏。”

她顿了顿,擡起头看着他,“就是……就是你生气的时候,发脾气的时候,都可以捏它。”

谢央气笑了,“怎么?在陛下眼中,臣总是生气,总是发脾气?”

他每说一句,就上前一步,最后一捏手中的东西,“砰”地一声爆了开去,直溅得二人脸上、衣裳都是水珠。

一旁的谢奇见了这一幕,低头瞧了瞧自己怀里的宝贝,不禁感叹:陛下还是太不靠谱了!

谢央眨了眨眼,眼睫上的水珠滚落,又看了看燕娇,见那水珠顺着她的头发流了下来,再擡起手,将那破了的水球放到燕娇眼前,“这……”

燕娇讪笑一声,挠挠脑袋,“不……不太好哈,哈哈,哈哈。”

“如今臣的生辰礼没了。”

燕娇干干一笑,只道:“如今军需大,这……这银子真没多少了,但先生放心,我……我听闻卫老手中有碎月琴,我许了山阴日后也归卫氏,他明日就将琴拿过来。”

“仅仅如此?”谢央知碎月琴是卫氏先祖夫人所喜之物,这世代传下来的,会这么轻易给燕娇?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燕娇会为给他送琴,而将山阴交给卫氏管。

燕娇点点头:“是啊,他还说府中无人会弹琴,给先生最好。”

燕娇听卫老这么说,也是一愣,卫氏也是个大族,可生生没人喜欢弹琴,卫音还说那碎月琴都不知道染了多少灰,燕娇不由有些唏嘘。

“卫老说,琴该赠给爱琴之人,我说先生就是爱琴之人,先生弹的琴只闻天上有,卫老高兴地胡子都敲起来了。”

谢央看着她那模样,也轻轻笑起,只道:“叫我谢央。”

燕娇耳尖一红,在他逐渐泛冷的眸光中,低低喃了一声:“谢央。”

谢央心情极好地一擡衣袖,看了看手中那破了的水球,又俯下身子,在她耳边道:“明日送来极好,山阴谢氏谢央生辰——十二月初十。”

说罢,他转过身子,将那破了的水球放入衣袖,进了营帐。

燕娇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恍然,原来他一直过着的生日也是假的啊!

待第二日,卫老将碎月琴送来时,燕娇将琴送去,又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是她做的长寿面。

谢央唇角微动,却是先接过碎月琴,放在腿上,弹了一曲,这一曲是破阵之曲,许多士兵皆驻足聆听。

大雪飞扬之时,亦感到血脉里不住翻涌的热。

一晃三月,北边传来南蛮与胡城大军要南下,燕娇扬旗起兵,先南蛮而兵临京城。

兵临城下之日,谢央再弹一破阵曲。

余王在城上看着这一幕,牙齿咬得咯吱响,“燕娇,你当真敢?”

燕娇拔剑指天,“有何不敢?”

她一拔剑,身后燕一就提上来一人,杨忠义和杨忠信看到此人,登时瞪大了眼睛,杨忠信大叫一声:“士雄!”

杨士安看到自己的表兄,那折扇一收,眉头皱得死紧,靠向杨忠义,“父亲。”

杨忠义看向燕娇:“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燕娇冲他笑了一声,看向杨士雄,将他拉到自己手上,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她也是没想到,张浔恩失踪,实则是为了来齐城,而杨士雄正是被他献上来的。

果然,如谢央所说,张浔恩是个识时务之人,他知风向,便向她投诚,保全张氏一族。

杨士雄被布团捂住了嘴,只不住摇头呜咽,望着杨忠义他们,模样凄惨。

但燕娇却不觉得他惨,只朗声道:“杨士雄□□女子,无恶不作,又行买卖女子、孩童之事,罪无可赦!”

杨忠义手紧紧攥起,杨忠信连忙道:“胡说!殿下,求你放过我儿,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燕娇冷冷看他一眼,只道:“杨忠信,晚了。”

当他放任这个儿子作恶时,就晚了。

她盯着杨忠义和杨忠信,杨家作恶多端,也该为他们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将刀紧紧贴在杨使用脖子上,然后看着余王他们,一字一句道:“臣下不忠,当斩!”

说罢,她转身看向身后的众将士:“开战,先以血祭!”

话罢,提剑一刀将杨士雄的脖子划破,杨士雄瞪大着双目,她松开手,他的尸体应声倒地,那双眼还看着杨忠信的方向,眼里的一滴泪滑落在地。

燕娇看向杨忠义,扬了扬唇,微微歪着脑袋,随即,手中的剑扬起,血珠顺着剑身流淌。

“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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