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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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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央垂眸瞧了他一眼,嘴角毫无感情地勾起,然后将手中的生辰礼奉上,声音无波道:“这是给郎君的生辰礼。”

那是一方上好的砚台,鲤鱼也算是他的学生,作为先生给这样一个生辰礼,也正正好好。

只是——

鲤鱼纳闷地擡起头。

太傅怎的这时候来了东宫?

燕娇歪着头,刚刚她伸出手,却见鲤鱼一下子就“飞”走了,不由发愣,待见到谢央,也不免诧异。

“先生?”

谢央撩开眼皮瞧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砚台塞进鲤鱼手里,径直走到燕娇身前,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搭在燕娇身上。

“京城也渐渐入冬,你又是酒后,怎的出来不披件衣裳?”

燕娇也有些醉了,肩上的暖意袭来,发顶那人语气温柔,她忍不住甜甜笑起来,眼巴巴望着眼前的人。

谢央低眸看着她的眼,微微一怔,那是比琉璃还剔透的眼,他别过眼,虚虚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鲤鱼看着这二人,只觉好像他们把所有人都隔绝了开,心里咕噜咕噜开始冒泡,摸了摸鼻子,往秦苏那边走去。

因谢央来了,众人都变得有些拘谨,又吃了几杯酒,秦苏和鲤鱼就离宫了,张浔德醉得和这二人又搂又抱,好不容易他们才脱身。

燕娇见张浔德这样,捂了捂眼睛,壶珠摇摇头,拖着他往院中走,他只顾抱着门不撒手,最后还是几个小太监帮忙把他擡回屋里去的。

壶珠见她和谢央应是有事要说,也回了房,留他们二人在院中。

燕娇仰起头,看着他道:“你今日怎的来了?”

谢央别过眸光,落在远处枝桠上,语声轻轻,“殿下不是说,‘既是欢喜,便做唯一’吗?怎的还要……”

他微微顿住,有些说不出口,他得知魏北安已从胡城回京,此事只怕传到皇帝耳中,想来同她说上一说,不过也是想见她,却不想正见她对李家郎君张开手,他不假思索,便上前将李家郎君揪到旁边。

他既是唯一,她怎的还要抱他?

燕娇虽有些醉意,但却一瞬间心领神会,这人……是在吃醋?

她咳了一声,只道:“这……这只是朋友之间,并非,并非……”

“并非什么?”谢央笑看着她。

燕娇脸涨得红红,低声喃喃道:“并非情……情人……”

她这话刚落,谢央便是心情极好地扬起唇角,然后轻轻擡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在她耳后停住,再将手放到她眼前时,却见他手中正拿着一个珠花。

这次的珠花是个扇子状的,上面隐隐好像还刻着什么字,她待要伸手拿近些,谢央却是手腕一转,将珠花插在她发间。

燕娇一愣,看了眼周围,“你疯了!”

说着,就赶紧将他拉进殿中,谢央往身后看了看,只笑道:“壶珠将人带走了。”

燕娇听他说这话,心里一热,愈发觉得他们二人像是……像是偷那个情,她抿着唇,冲他皱了皱鼻子。

谢央见了,只略略挑眉,半晌,微微俯下身子,那张仿若谪仙的脸就停在她眼前。

燕娇只觉头脑更晕了,眼前的人怎的这般好看,也怪这灯火朦胧,这人就好似在光晕之中,又好似在雾中,怎的就那么勾人?

她咽了口口水,有些没忍住,想踮起脚,却是谢央先低下头,将唇贴在她红润的唇上。

谢央又在她嘴角上轻轻一吻,看着她眼中的呆愣,低低笑了一声,上次既是她先,这次该他来。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发,将她的发带扯下,那珠花因着他的动作微微一斜,被他轻轻扶住。

他眸光垂下,落在她的胸前,眸光里尽是心疼,他睫毛一颤,低头隔着衣服轻轻一吻,“一定很疼。”

燕娇耳边一震,平日里不觉得束胸疼,可听了他的话,她却真的有些疼了,她眼睛一红,刚要擡手抹着眼睛,谢央快她一步,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那唇有些润。

谢央额头抵在她额上,心下叹一声,又是笑一声,她真的太软了,甜甜腻腻的。

燕娇的手缓缓擡起,落在他的腰间,这殿内寂静,只有微微火光映衬。

却不知,门外有一双惊异的眼,目睹着一切。

杨依依捏紧手中的大氅,咬牙看着这一幕,看到谢央为那人解发,送那人京中最流行的珠花。

她便明白——当朝太子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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