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战六脉,败慕容(2 / 2)
慕容复见他二次硬接绝学,不仅无恙,竟似有所领悟,心中已不是惊骇,而是生出了一丝寒意!此人简直非人!
一旁观战的段誉见慕容复似乎落入下风,又见王语嫣面露忧色,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江湖规矩,右手食指猛地伸出——嗤!
一道灼热凌厉、却时断时续的无形剑气,如同划破空气的流光,带着尖锐的嘶鸣,直射林凡右肩!正是六脉神剑中最为灵巧多变的「商阳剑」!
林凡有心度量这传说中的至高剑法,依旧稳立原地,甚至微微调整角度,以最佳姿态迎接这道剑气。
“噗!”
剑气精准命中,在他肩头留下一道细微的、如同被烧红铁丝烫过的红痕,一股极致锋锐、充满穿刺与破坏欲的异种剑气能量试图钻入经络,肆意破坏。
自适应进化再次触发:承受超高强度、高凝聚度剑气能量攻击,皮肤角质层与真皮结构针对“极致穿透”、“属性切割”类伤害进行纳米级重构优化,内力属性分析库极大丰富,对“六脉神剑”剑气特性产生近乎绝对抗性,并开始模拟其能量运行模式。
那红痕几乎在出现的瞬间便淡化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段誉“啊”的一声,既是惊讶于对方的匪夷所思,又是尴尬于自己时灵时不灵的剑法。他连忙凝神静气,少泽剑的巧妙、中冲剑的大开大阖接连使出,数道剑气纵横交错,却如同雨打芭蕉,只能在林凡的衣衫上增添几处焦黑的破洞,连他泛着健康光泽的皮肤都无法真正触及!
“段公子的剑气,立意高远,堪称剑道绝学,”林凡感受着身体对剑气能量的快速分解与吸收,仿佛品尝了一道独特的美食,微微笑道,“可惜,你心有所属,意乱情迷,真气涣散不聚,如何能发挥其真正威力?强行使出,不过徒具其形罢了。不如放下执念,我们聊聊你心中的‘神仙姐姐’?”
此言如同惊雷,直劈段誉心湖。他瞬间面红耳赤,下意识地望向王语嫣那清丽绝俗的侧颜,体内真气顿时如同乱麻,再也无法凝聚成形,剑势戛然而止,只剩下满脸的窘迫与痴态。
慕容复眼见段誉的六脉神剑竟也如儿戏般被对方无视,心中的寒意已化作冰渊。他知道,这已非寻常武林争斗,而是遇到了超出认知的、不可力敌的存在。但“南慕容”的骄傲与复兴大燕的野望,如同毒蛇噬心,逼得他不得不做最后一搏!
“妖人!休得猖狂!”他厉声长啸,声震竹林,“锵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剑光如秋水盈霄,慕容家传剑法施展到极致,霎时间,漫天皆是森寒剑影,虚实相生,笼罩林凡全身要害!同时,他体内斗转星移的心法运转到巅峰,周身力场扭曲,准备将对手的任何反击都加倍奉还!
然而,这一次,林凡动了。
他不再是被动的标靶。面对这绚烂繁复、足以令寻常高手眼花缭乱的剑幕,他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拳向前击出。
这一拳,没有任何招式变化,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有压缩到极致的肉体力量,以及那经过无数次进化后,对慕容复剑法轨迹中所有虚招、实招的瞬间洞察,对斗转星移力场最薄弱节点的精准捕捉!
“嗡——!”
拳头破开空气,发出低沉的轰鸣,后发先至,无视了所有虚幻的剑影,精准无比地、如同铁锤砸向瓷器般,重重轰在慕容复长剑力道最为涣散的剑脊三寸之处!
“叮——咔嚓!”
先是金铁交鸣的脆响,随即是令人牙酸的断裂声!那柄百炼精钢的长剑,竟承受不住这纯粹的力量,从中崩断!慕容复只觉一股无可抵御、蛮横至极的巨力沿着断剑传来,整条右臂瞬间麻木,虎口崩裂,鲜血淋漓!
而他布下的斗转星移力场,在那凝练到无视规则、以力破巧的拳劲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崩溃,未能起到丝毫作用!
恐怖的拳劲余波如同怒潮,狠狠撞在他的护体真气上。
“噗——!”
慕容复如遭巨锤砸胸,整个人离地倒飞出去,人在半空便鲜血狂喷,在空中划出一道凄惨的弧线,重重摔落在数丈外的青石板上,又翻滚了几圈才勉强停住,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又是几口鲜血呕出,面如金纸,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彻底的绝望与深入骨髓的屈辱。
林凡缓缓收拳,仿佛只是拂去了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看都未看如同死狗般的慕容复,目光平静地转向面无人色、娇躯微颤的王夫人,以及目瞪口呆、如同泥塑木雕的段誉与王语嫣。
他步履从容地走到慕容复身前,居高临下,语气平淡,却带着如同山岳般的重压:“慕容公子,你,败了。”
慕容复艰难地抬起头,嘴唇翕动,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满嘴的血沫堵住了他所有的不甘与骄傲。
“败者,总要付出代价。”林凡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如同最终的审判,“我不要你性命,那太无趣。听闻你身边有两位钟灵毓秀的侍女,阿朱与阿碧。便让她们二人,暂且留在我身边,端茶递水,侍奉起居吧。”
此言一出,慕容复眼前彻底一黑,急怒攻心,险些昏死过去。这不仅是断他臂助,更是将他“南慕容”的颜面踩入泥泞,反复践踏!阿朱阿碧更是花容失色,俏脸煞白,无助地看向她们曾经奉若神明的公子爷。
慕容复死死咬着牙,牙龈都已渗出血丝,强烈的求生欲与残存的理智最终压过了屈辱,他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声音:“……依…依你…便是!”
林凡这才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扫过全场。段誉已被彻底震慑,再无丝毫出手的勇气,只剩下满心的后怕与茫然。王夫人扶着身旁的茶几,指节因用力而惨白如骨,那强撑的镇定早已粉碎,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法言说的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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