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食堂张大娘（2 / 2）

\"这是......\"洪飞话未说完，张大娘突然将他推向灶台。滚烫的汤锅倾斜，暗红汤汁泼洒在他手臂上，灼痛瞬间蔓延。他踉跄后退，撞翻了角落的冰柜。柜门弹开的刹那，数十个透明塑料袋滚落出来，每个袋子里都装着带发的头皮，塑料袋上用记号笔标着不同的编号。

洪飞跌跌撞撞逃出后厨，身后传来张大娘沙哑的笑声：\"洪老师，别告诉别人哦......\"他冲回办公室，颤抖着翻开学生档案，赫然发现近三个月失踪的七名学生，最后出现的地点都是食堂。

当晚，洪飞带着手电筒再次潜入食堂。后厨的冰柜被上了锁，铁盆里残留的碎肉泛着诡异的青紫色。他在灶台缝隙里找到本沾满油渍的账本，泛黄的纸页上用红笔记录着：\"3月12日，原料3号；3月15日，原料5号......\"最新的记录停在昨天，编号正是陈小雨的学号。

突然，手电筒的光束开始闪烁。洪飞转身，看见张大娘正站在门口，怀里抱着那个编织袋。袋口渗出暗红液体，滴落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洪老师，你不该来的。\"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二十年前，我儿子在食堂食物中毒去世，从那以后......\"

编织袋突然剧烈蠕动，张大娘松手的瞬间，无数长着人脸的老鼠涌了出来。它们的眼睛浑浊无神，毛发间缠绕着人类的牙齿和指甲。洪飞举起椅子砸向铁锅，滚烫的汤汁泼向鼠群，凄厉的惨叫声中，他发现张大娘的身影逐渐透明。

\"把它们都煮了......\"张大娘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这样，我儿子就能回来了......\"

黎明时分，110警车和119消防车的鸣笛声划破寂静。洪飞站在警戒线外，看着工作人员从食堂抬出装满物证的箱子。张大娘的尸体蜷缩在冰柜里，怀里还抱着个褪色的饭缸，缸身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字：\"妈妈做的饭最好吃\"。

三个月后，学校拆除了旧食堂。施工队在地基里挖出个铁盒，里面装着二十年前的报纸，头条新闻标题是：xx中学食堂集体中毒事件，七名学生身亡。而报纸边缘，用红笔反复写着同一句话：要用最鲜的食材，才能做出好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