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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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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了自己的手心,有痛的感觉,再把秋余声的手握紧了,感到他手心传来的温暖,悟过来不是做梦。

“你怎么了啊,你是不是梦游了?”

简平安担心得坐起来仔细观察秋余声的脸,他原来不是看起来脸色不好,他是真的脸色不好,眼底乌青,眼睛里面还有血丝,整个人灰蒙蒙的。

“你快来睡一会儿吧,我很担心你,”简平安焦急道。

“不要担心。”

秋余声抚摸着他的头顶,“我只是没睡好而已,干脆起来看看你,正好你醒了,我们要不要出去吃早饭,然后再给阿姨带一份回来。”

“好呀。”简平安笑着说。

“我们不要走远了,就在楼下吃吧。”

简平安即刻拿过衣服来穿上,他起床拉开窗帘,扑面而来清新凉爽的空气,他想,今天能有个好天气。

“昨晚下雨了吗?”

简平安看见窗外的树叶上残留着水珠,叶片也比前一天的更加干净明亮,怪不得空气这么好闻,雨后的植物全部焕然一新,味道是最新鲜的。

秋余声说:“嗯,下过雨了。”

小番外【平行时空的竹马情】

应该是从小学开始,秋余声就开始喜欢简平安。

南口巷这块地方,从巷头到巷尾,统共三十二家平瓦房,一家早餐铺子,一间开在人客厅里的副食店。

那时候,早餐包子五毛钱两个,瓜子论把不论斤,五毛钱抓一大半,磕着去上学,就是有钱人的做派。

家门口到学校要经过一段泥巴路,那段路老坏,秋余声记忆里它修过三次,每次有人用碎石头平平整整铺好后,等过一阵又会坏。只下一夜雨,那里就会变成泥巴塘,一脚踩下去,水能漫过小腿肚。

秋余声和简平安就是在这条巷子里长大的。

简家同秋家要算起来,怕是有好几辈人的交情在。

秋余声出生不到三个小时,简平安就在隔壁产房呱呱坠地。

甚至秋余声为数不多的对母亲的记忆里,简平安的存在感也相当之强。

——他从小就被母亲教育自己是哥哥,要让着简平安,更要好好保护他。

兄弟两人当和睦,秋余声很清楚,好像爱护这个“弟弟”是他与生俱来的职责。

简母贺云帆回忆起秋余声第一次连爬带滚挨近了简平安时,看着正在咬奶嘴的弟弟,留了一围兜的口水。

这件事后来成了南口巷人人都道的笑谈,说秋余声欢喜这个弟弟得很,从小见人家就流口水。

秋余声那阵子很擡不起头,他怕一擡头,别人笑他,别人一笑,他就脸红,这样大家就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弟弟,喜欢得天天都想亲一口。

但表面上,还是要推推开的。

小男生谁不爱面子?

等过了几年,又过了几年,秋余声心里那棵从出生起就埋下的种子发了芽,他对简平安的感情,就再也回不到兄弟范围。

南口巷头的那两米烂路上,秋余声不知背过简平安多少回。

他只要狡猾地喊几声小秋哥哥,再缩缩脚缩缩手,秋余声就会自觉蹲到地上,叫他:“上来吧。”

这是简平安的特权,秋余声只背他一个人。

不因为秋余声是哥哥,而因为他喜欢简平安。

背简平安的时候,总感觉像在背自己的小新娘。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竹马感情从未动摇过,甚至在小少年青春期缓慢到来时,面对四面八方的表白,两个小朋友依旧坚持雷打不动的习惯:一起上下学,一起吃午饭,一起写作业。

有时也一起洗澡,一起睡觉。

但他们的床上总会多出一条狗,那是秋余声的狗,长得很大,像金毛又不像,大概是只串串。

秋余声的狗叫捡捡,它是简平安在放学路上捡到的,简平安的妈妈不让他养,五岁的小孩把狗就那么放进竹箩筐里,跨出家门口到院里摘了树上三四个桃子,端上锅里刚蒸好、预备全家人口晚饭的糯米饭,闹起了离家出走。

家属“日出而作”,起初根本没有发现小小人和小小狗就那么消失不见,直到晚饭时分贺云帆下班回家,打开门发现家里冷冷清清,没有小人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叫妈妈,客厅里显眼位置摆放的大卡通贴纸少了两张,贺云帆一撇嘴,掏出手机打电话到秋余声家。

秋家奶奶陈书涓接了电话,和声和气说道:“弟弟在家里已经睡着啦,晚饭后还喝了一瓶汽水,没看出他不开心呀?没看出他不开心,明天照常送他上学,别担心别担心。”

贺云帆笑道:“我哪会担心这个!只怕他跟哥哥在一起要打扰哥哥睡觉,晚上不好叫他们睡一起,平安现在睡觉可不老实。”

陈书涓和蔼可亲,简平安认她同自己亲姥姥一样,他在秋家从不认床。

“没听秋秋说过呢,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他们俩爱玩到一起就随他们怎么睡,哈哈哈……”

陈书涓也不知道简平安是因为被捡捡在箩筐里尿尿打湿了裤子,一人一狗一箩筐才出现在家门口。

她织毛衣时秋余声就已经带简平安上了楼,俩小孩一前一后藏着什么东西,小的那个还鼻头红红地和他打招呼,陈书涓笑着回应,问简平安要不要吃酥饼,买了甜味的酥饼和咸味的,要吃哪一个。

简平安鼻子抽了下气,说要吃咸的。

秋余声蹬着拖鞋跑了几趟,来回手里都端着东西,神情认真如办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他得伺候弟弟呀!他那冰雪可爱宝贝的弟弟要吃什么不能得到呢?他跑掉拖鞋也是要为弟弟拿到的。

那时候,简平安的嘴还很甜,见面就是左一个小秋哥哥,右一个小秋哥哥。

狗是一两月大的狗,人是五岁的小卷毛,背篼里的糯米饭撒出来弄的到处都是,小狗拉完尿气味儿还没散,饭不能吃了,捡捡舔了几口都嫌弃地一屁股坐在桃子没事,桃子干净,他装在裤子包里的,桃子一点也没有弄上小狗尿。

秋余声原先是不喜欢那条狗的,听不懂人话,还老想要人抱它,简平安一有空就抱着不撒手,还给它洗澡,一起睡觉。

叫什么捡捡,依秋余声看来,不如叫黏黏好了,黏死个人,一点也不喜欢。

可是没办法,简平安家里不让养,他又要闹离家出走,秋余声放学回家被堵路上多次,弟弟每次都买一条小冰棍贿赂他,叫他收养捡捡,这算准了他家里没人管他,便要把这苦差交给他。

今天都直接送到了家门口了,秋余声就收养了这只狗,他在房间里和简平安提出要将狗的名字换成黏黏的意见,简平安死活不同意。

后来,小狗长成了大狗,小小人的平安也多蹦了几厘米高。

捡捡一不小心生了窝狗崽子,四五只小狗,简平安含泪把它们送给了镇上的人,告别了小狗,转身扑到秋余声的肩上痛哭,道:“它们妈妈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下水沟里吃泥巴。”

秋余声都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难过,总之为了避免再一次出现这样的分离场景,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天气,他和简平安一起把捡捡送到市里的宠物医院,绝育了。

简平安也感恩戴德秋余声的“仗义”,他扑到秋余声身上感激涕零,他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要给哥哥当牛做马,这份恩情还不完他下辈子还要还,他要永永远远和哥哥在一起。

秋余声心思不纯粹,抱着弟弟想了很多,他要那些当牛做马来还的恩情做什么?

他要简平安爱他要比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小番外【平行时空的竹马情2】

到了中学,秋余声就已经比简平安高出许多。

他被陈书涓照顾的很好,营养没断过,遗传了父亲的身高与母亲的美貌,走到哪里都要给人多看两眼,淡漠的表情不能阻止别人想与他亲近的想法,去小卖部买瓜子简平安都发现他自己的要多。

“可是这并不不公平!”

简平安含泪吃下秋余声辛苦剥出的一百多粒瓜子,他上中学以后就远远不如秋余声受到的欢迎多,这就算了,他毕竟身高没那么争气,脸么撑多也只能叫小小的帅气。

但起码小卖部的阿姨不能这样对他!

“我记得小时候阿姨可喜欢我了,我去买话梅她都要亲我两口,说让我以后当她的女婿,现在好啦,她瓜子都不愿意给我多一点,她肯定希望你当他的女婿。”

秋余声手一抖,心想他不能够,他哪会当谁谁谁的女婿,自然平安也是不能当谁谁谁的女婿,他还活着这就是不能发生的事。

他手心捧着刚剥好的瓜子仁全塞进简平安的嘴里,道:“没多,你算错了。”

“我都看见了,真的。”

“真的什么假的什么?这些都给你。”

相差三小时的“哥哥”要比简平安亲爹还懂得怎样照顾好一个孩子,他自己还半大不点时就学会了怎么给平安弟弟冲奶,为了用最纯熟的动作冲出好喝的奶,以及喂奶时不呛到他的宝贝弟弟,他早早学会了克制,以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把奶给戒了,就为听简平安跟在他后头“小秋哥哥小秋哥哥”地叫着,向他要奶瓶,他矮矮的个头下也会因此产生一股巨大无比的满足感,觉得自己是顶天立地的好哥哥。

瓜子仁香,但简平安不是没良心的简平安,他已经吃了不少,放学回家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秋余声边走边给他剥,简平安拎的小口袋里装满了瓜子壳,他踮起脚也不如秋余声高,嚼着香香的瓜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说:“为什么不是我早生三个小时呢,那样也许就是我长得更高了。”

又打断秋余声让他不要继续再剥,他的良心限定时分发现,也埋着头剥了几颗喂到秋余声的嘴里,秋余声囫囵吞的,那么两三颗小小的东西在嘴里哪儿尝得出味道,光去想他碰上来的手指怎么这样凉。

还没有入冬,简平安就已经穿上厚毛衣。

他的毛衣同秋余声的一样都是陈书涓织的,他叫陈书涓“奶奶”,叫的没有比谁更亲热,陈书涓专门为他在毛衣上织了花样,选的颜色也极衬他肤色,穿起来秀秀气气的,学校里的人都夸他好看。

秋余声问:“高又能怎么样?”

简平安想了会儿,道:“可以问‘高又能怎么样’”

秋余声被他逗得笑了笑,说:“我可以背你,也可以抱你。”

最夸张时,他甚至把简平安抗到过肩上去,简平安蹬着两条腿骑在他榜子上,差点没给贺云帆吓厥过去。

她脸色一变就让简平安下来,简平安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笑嘻嘻落了地,贺云帆照着他的屁股狠狠打了四五下,责怪他天不怕地不怕,要去伤害他的哥哥。

七岁的简平安呜呜哇哇抹眼泪边躲边哭,说哥哥同意的,是哥哥说可以的。

做大人的只有深深的后怕,她知道秋余声向来对简平安有求必应,没有要求就没有答应,问题还是在自家儿子上头。

于是虎着脸教训道:不能做危险的动作!后背的骨头你们摸到了吗?一不小心是会断掉的!断掉就死了,平安,你去看看哥哥背上的骨头断掉没有,你去!”

她推着简平安去检查秋余声的骨头,简平安哭得直抖,摸着摸着就和哥哥抱头痛哭,说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他不要哥哥骨头断,他做法要让哥哥的骨头完好如初,他去求观音菩萨,求求观音菩萨!

爱板着一张脸的秋余声竟然也被他哭得眼眶红红,直拍简平安的背,贺云帆被这场面弄得又气又笑,忙趁热打铁教育:“哥哥骨头现在还没断,以后不能再这么欺负哥哥了知道吗?”

简平安眼泪汪汪地点头。

“他没欺负我,”秋余声努力从脸上挤出一抹笑,那是他对贺云帆一直保持的礼貌,“平安问我可不可以把他抱的更高,我说可以,他才上来的。”

后来的记忆就不大真了,不管怎么说,自认为一切都源于自己不够高不够强壮的秋余声暗暗发誓,他今后一定要更加努力,让平安可以不陷入危险,又看得更远。

“那样的话你的还是你的,变不成我的。”

简平安从秋余声身上接过自己的书包,“你今晚要陪我看电影,我租到一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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