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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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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

明楉跟程闫夏举办婚礼, 来的宾客却比订婚的时候多了一倍。

不同于上次的西式订婚宴,结婚是直接按照中式传统,依着程家结婚的规矩一点一点订好所有的流程。

从迎亲到进开宗进祠, 程家所有家庭成员一个不差。

新人脚下的路由红毯延伸。长辈含着祝福观礼,小辈安分谦恭,将程家继承人程闫夏另一半的名字彻底在心中打下烙印。

明楉虽是男孩,程家也没有一点轻视。由程老爷子着手,一笔一划将明楉的名字填入族谱,写在了程闫夏名字的旁边。

毛笔软而挺,如游龙般在纸上勾勒。像是带着某种信仰,将明楉一下子拉入了程家的所属范围内。将婚姻的肃穆与庄重体现得淋漓尽致。

明楉看得鼻尖一酸, 敛下眸子将眼中的动容遮住。

程闫夏等着自家爷爷收了毛笔, 他牵着明楉的手,两人齐齐朝着程老爷子鞠躬。

“谢谢爷爷。”

程老爷子收敛严肃, 笑呵呵又成了慈祥老头。“谢什么,爷爷只希望你们这辈子开开心心的就好。”

——

这一套流程走下来费人费事,比订婚的时候累多了。

到晚上宾客送走,明楉才得以有空闲瘫在床上。整个人像废了一样, 双脚悬空在床沿,一动不动。

“宝贝。”

身侧被子下陷,程闫夏低磁的声音钻入耳中。

明楉顺着那边翻个身,直接滚落在了程闫夏的手中。

程闫夏手臂一曲, 将明楉抱起放在膝头。“哪里不舒服,给你揉揉。”

“全身。”

“老公,我好困。”说着话, 明楉就打了一个呵欠。

“那起来洗漱, 洗完就睡觉。”今天程闫夏也没打算再折腾明楉, 后面还要期末考试,明楉到时候累倒他更心疼。

“不动,困。”明楉在他肩窝蹭了蹭眼睛,已经是睡意朦胧。

“好,不动。”

说着,程闫夏熟练抱着人起来带进洗手间。

——

结婚后两天,元旦假期还在继续。

明楉跟程闫夏留在家里,脑袋挨在一起拆红包。

结婚最喜庆,也热闹。来的人多,送的红包一封一封堆了起码一个箱子。

明楉穿着红色的睡衣,后背靠着程闫夏的胸膛,眼中掠过一封又一封的红包。

钱一堆一堆地摆在床上,红包放在另一边。不多时,面前就跟小山似的码了一堆的钱。

“哇哦!”明楉棕黑的眼珠染了红,倒映着跟前的盛景。

程闫夏听他小财迷的样子低声一笑,环在人腰上的手臂绷紧将人往后带。下巴落在明楉肩膀上的软肉磨了磨,弄得明楉耸了肩膀笑嘻嘻地躲。

“这么高兴。”程闫夏懒洋洋的像晒太阳的大猫,声音都透着阳光一样的暖。

明楉回头「吧唧」亲了一下在他脸上。

“老公,帮我数数。”

程闫夏看了看跟前几乎要将明楉盘起来的双腿淹没的钱,抱着明楉两边摇晃。“这要数到什么时候。”

“老公,数钱。”

“遵命。”程闫夏慢悠悠地挪动身躯,带着明楉按照一万一堆放好。

半天的时间,跟前像是垒砖一样,花在了钱堆子里。

算好账,程闫夏又将一塌一塌的钱装好给明楉收着。“明天存银行里,给楉楉收利息。”

明楉弯眼,双手往程闫夏的肩膀上一搭。“亲爱的老公,我手酸了。”

程闫夏闷笑一声,逮住两只手捏。“亲爱的宝贝,你猜猜我的脚麻了没?”

明楉一顿,哈哈笑开。

“老公,叫你别逞强嘛。”

“没办法,舍不得。”程闫夏依旧认认真真地帮明楉揉着手,声音略低,听到明楉的耳朵里让他心忽颤。

他猛地往男人怀中一扑,双手双脚将他抱得紧紧的。

“老公啊,你怎么这么好。”

程闫夏:“你才知道?”

“早就知道了。”

——

婚礼之后,程闫夏跟明楉都愈发忙碌。一来是要准备期末考试的事儿,二来临近年关,公司里什么事儿都涌了上来。

十几天的时间,两人凑在一堆不是学习就是工作。

即便是亲热也注意着度。

如此,日升月落,腊梅透过霜雪带来的清香越发浓烈。

终于,最后一门课考完。

明楉背着书包就出去找人。

对门,程闫夏正好出来。

最后一堂考试的教室安排在了对门,正方便了他俩。

夫夫相视一笑,明楉几个大步过去牵住程闫夏的手。在一众吃饱了狗粮的同学眼中依偎在程闫夏身侧。

两人一同往外走。

“楉楉,寒假快乐。”程闫夏拇指揉着明楉手背,感受他手上的温度。

明楉粲齿一笑,脑袋撞了撞程闫夏的肩膀。轻轻道:“老公,寒假快乐。”

当天,两人回家之后便收拾行李,直接一个飞机坐到了南边的度假岛上。

身上厚实的羽绒服被短袖换下,一手的红印子看得人面红耳燥。

“楉楉,去不去海边?”

明楉盯着自己胳膊小腿甚至还有脚丫子半响,默默摇头。

“真不去?”

明楉点头。“真的不去。”

“那可是你说的。”

腰间一紧,明楉像被逮住后颈的小猫,跑不了了。不过他也没想着要跑不是。

窗外海浪的声音起伏,不断拍打在礁石上。明楉弯了弯眼睛,眨动长睫在程闫夏怀中捣腾双腿儿。

“专心。”

后臀被拍了下,明楉轻哼。“下不了床怎么办?”

程闫夏侧头,叼住他耳垂轻磨。“下不了我抱。”

被翻红浪,人影缠绵。

红日悬空在海面,圆圆的一个,像煎至金黄的鸡蛋饼。一天时间,好像人才到这里就过去了。

“咕咕——”薄被中的小鼓包里,闷闷的叫声传出。

程闫夏脸皮舒缓,含着疏懒的笑意。

明楉蜷了蜷脚丫子,瘫软在床上用被子抵着自己的肚子。小鼓包变得更圆了。

“饿啊。”

“宝贝,来。”程闫夏拉开被子,像剥鸡蛋壳一样将人扒拉出来。

“来不动。”明楉有气无力道。

程闫夏轻笑一声。

明楉微恼,还没动呢后背就被胸膛覆盖。“那我抱宝贝吃饭。”

“谢谢老公。”

“不客气。”程闫夏搂着人起来,顺带还颠了颠。“这称着好像是轻了一点。”

明楉眯着眼往他胸口一滚,压得腮帮子微鼓。“岂止,轻了很多。”

“那多吃点。”

……

“吃不下了!”在勺子再次递到唇边时,明楉撇开脑袋,一脸抗拒。

“刚刚谁说要多吃的。”

“我说的,但是我吃不下了唔。”明楉像一只懒猫,大着肥肥的肚子,只敷衍朝着程闫夏动了动尾巴尖。“不能吃了,老公——”

吃饱喝足,明楉连连打呵欠。

程闫夏也不嫌弃,将明楉剩下的几口解决。桌下,手自觉地在明楉后背轻轻拍着。

不一会儿,人便睡着了。

一连七天,明楉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被吃。如此循环。

整个蜜月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到明楉深深记住了一个教训:欠下的债总要还的。

——

没待多久两人一路悠闲往回走,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

中途,飞机停下。

明楉牵着程闫夏走了换了几种交通工具,到了几年没来过的地方。又一次,他站在了熟悉的山脚下。

“村子已经没有了。”明楉望着几乎被草丛遮掩的路,眼中惆怅一闪。不过在周边转了转,他转身带着程闫夏往镇上走。

“老公,咱们回家吧。”

程闫夏揉了揉明楉的发旋,柔声道:“好,回家。”

……

“明楉!你回来了!”

刚到镇上,就有人叫住了明楉。

明楉定睛,才发现街上吃着小烧烤的不是二爷爷是谁。老爷子现在的生活看起来还挺滋润。

明楉心中微暖,展颜。“二爷爷,新年快乐!”

“诶!快乐。”二爷爷瞅着明楉跟程闫夏牵着的手,几下吃完手中的羊肉串。随后瞧着程闫夏问:“这是……”

明楉侧头,轻笑着望了眼程闫夏。随后拉着程闫夏往前走了一步,让二爷爷看得更清楚些。

“二爷爷,这是我丈夫程闫夏。”

二爷爷搓着粗糙的手,明了点头。“丈夫?哦……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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