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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杀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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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澈说要去办重要的事情,就去找陆云亭算账。

婚礼取消,外面的宾客都陆陆续续离开了露天酒店,只有陆家的本家亲戚还留在露天酒店,当然也包括了陆老夫人跟陆云亭。

陆云亭生了一场大病,身体消瘦了许多,但他的眼睛仍然黑沉,像是漂浮着数千颗的繁星,光是看他一眼,似乎就能沉沦在他的眼睛里。他的模样生得不错,怪不得夏燃以前会栽倒在他精心编织的谎言之下。

他踱步走过去,在陆云亭面前停下了脚步,他还没有开口,陆老夫人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将陆云亭护在了身后,像极了舐犊情深。

陆老夫人说:“言澈,你要做什么?”

“奶奶不是答应我,这辈子都不会让陆云亭回来吗?”他的声音很沉,像是荡漾在地狱里回响的幽铃,压得所有人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陆老夫人自知理亏,又解释地说:“我得回来看你结婚,又不放心云亭一个人留在国外,就干脆带着他一块回来了。你放心吧,等过几天我就会带着云亭离开这里,不会让他碍你的眼。”

陆老夫人其实是在说谎话,根本不是她担心不下陆云亭一个人留在国外,而是陆云亭自己提出来的。陆云亭在国外憋坏了,想要回来见见夏燃,顺便在夏燃跟陆言澈之间做一点挑拨离间的坏事。他偶尔也会想起夏燃,令他心痒难耐。

陆言澈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陆老夫人的谎言,“国外有那么多保姆照顾,您会不放心?再说了,小叔叔可是残疾人,来回奔波,对腿也不好吧?”

他把小叔叔三个字咬得很重,像是生怕别人没听到一样。

陆老夫人很不喜欢别人说陆云亭残疾,她出声制止,“行了,你要是那么讨厌他,我等会就带他走,行了吧?”

“不行。”

“什么——”陆老夫人像是没有听清陆言澈说的话,狐疑地望了过来。

陆言澈搬来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他虽然是坐着的姿势,可那也是居高临下令人望而生畏,“我得跟小叔叔算一笔账。”

陆云亭笑容温和,如同是初春樱花烂漫,“算什么账?”

“你心里清楚,不用跟我装傻。”陆言澈的语气肃冷,“如果不是你的话,夏燃根本不会中途停止婚礼。”

“我只是跟他说了真相而已,我又没有做什么。”陆云亭的笑容是一点、一点地扩散开,他看起来很愉悦,“他不肯跟你结婚,你把这事情怪在我头上?我真的很冤。”

陆言澈的手指收紧,“别以为有祖母护着你,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让我不快活,我也要让你不舒坦。”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陆云亭,像是在看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浑身带着脏污的臭老鼠,眼底只有鄙夷不屑。

现在的陆云亭,除了有陆老夫人疼他,他一无所有,要是失去了陆老夫人的庇护,那他只能连活着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他之前不动他,不代表以后不动他。

陆云亭说到底也只是他爸同母异父的弟弟而已,他想要做什么,陆震恐怕都不会拦着他。

陆老夫人闻言色变,“陆言澈!他是叔叔,你不能这样对他!”

“什么叔叔?一个不知道姓什么的野种而已——”陆言澈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处撒,这会儿陆老夫人的话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陆云亭的脸色比陆老夫人的脸色还要难看几分,他下意识把搭在双腿上的手指收拢、蜷紧,发出了骨骼挤压在一起的碎裂生,他沉沉地呼着气,嗓子有喑哑,“我好歹也是妈的孩子,是你爸同母异父的弟弟,你最好别欺人太甚。”

陆震跟琳娜就坐在一旁,静默地看着。

琳娜对陆老夫人一直都没有好感,她才不在乎自家儿子跟陆老夫人撕破脸,也不介意儿子骂陆云亭是野种;至于陆震嘛,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受到母亲的疼爱,也恨母亲当年不能接纳琳娜,所以他骨子里还是掺杂着对陆老夫人的恨意,于是,他就装作示视若不见。

陆言澈的唇掀开一点弧度,他的眼神阴翳,“你也说了,你跟我爸是同母异父,那就表示你并不是我们陆家的人。以后,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

他要是狠下心来,估计陆云亭的半条命都得折在他的手中。

陆云亭的脸色微微一变,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脊背生寒的附骨之蛆,他承认,跟陆言澈的手段比起来,他还差远了。

“你……”

“好自为之。”说完以后,陆言澈头也不回离开了婚礼现场。

待他折返回房间时,他的妻子竟在不知不觉中疲惫地睡着了。

夏燃身上的婚服并没有换下来,还是早上那身光彩夺目的婚服,要是他穿的是婚纱,想必回更漂亮、更加吸引人。但他没有让夏燃穿婚纱,夏燃是男生,让他穿婚纱的话,恐怕他也不会愿意吧。

他这样想着,心中生出了些许电流般的快感。

他缓步走到了夏燃的身旁,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把原本夏燃摘掉的那枚戒指重新戴在他的无名指上,他的严重滑过了一丝扭曲的阴暗,心底想着:这婚戒真的很适合夏燃,他戴着也很漂亮。

要是夏燃不要随便将戒指取下来就好了。

毕竟这戒指可是象征着他们两个人间的爱情啊。

陆言澈的脑子里想到了一种戒指。

那种戒指上面还带有钢针,佩戴时需要将钢针穿透无名指的骨头,再配合着麻醉剂将戒指戴进去,这样的话,没有去做手术,根本就取不下来。

他很想要给夏燃戴上这样的戒指,这样的话,夏燃就没有办法跟方才一样随随便便就摘下来了,但是他又舍不得夏燃受这种苦。

夏燃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被他折腾下去了。

陆言澈定了定心神,将结婚的小妻子从真皮沙发上打横抱起,带着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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