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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流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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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他何事?我们之间目前什么都没有,至于你,我也没想到我们还会一起坐下来好好聊天。”

长右笑了,扔给了她一个桃子,她也一样接住了,

“当局者迷啊狍子,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和他已经系上解不开的缘结了,不管是劫难还是曙光,我觉得,他都会是你修行之旅的最后一站了。”

“呵呵,那可未必,万一你才是我的劫难呢?”

“我?怎么可能,我觉得我可能会是你通向成功的钥匙。”

“哈,你要是钥匙那我一千年前就该圆满了,怎么还能等到现在。”

“这叫时机未到,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果然,两人的对话平和不过三秒,夫诸起身拍了拍衣服,

“走吧,我们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他们的饭早该吃完了。”

长右拍拍手,翻身下来,

“行吧,回去。”

一进门,餐桌上已经全部都空了,大概是已经收拾过了,那些个伙计也都已经撤了,只有缘豆他们几个还在餐桌前坐着,小南星依然抱着鸡腿啃着,李婶儿见到了夫诸长右立即开口道,

“你们怎么才回来,我们还都在等着你们吃饭呢。”

夫诸惊讶道

“等我们?”

齐远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是!就等你们呢,走,去厨房端菜去。”

榉仁全旺笑盈盈的站起来,纷纷加入了端菜的队伍,最先出来的缘豆边走边念叨,

“我都快饿晕了,天杀的你们俩。”

夫诸长右相视一笑,默契的走进了厨房,心里暖洋洋的。

前院外,当午日的阳光开始西沉时,一块儿来的伙计已经开始他们的工作了,他们要从庙前的那颗大榕树上,随机挑出一百条祈愿红绸摘下来,绑在庙堂门前的树干上。

祭祀当天,大门前会架起一面锣,以锣为号,人们将会冲进树林,寻找自己写下的愿望,如果你运气好找到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门前敲响锣面,你将成为今年的开红之人,传说此人的愿望一定会被实现,且全年无病无灾,诸事顺利。

这样好的寓意自然是挤破了头都想要的,毕竟只有一个名额,所以这个活动也是每年祭祀最火热的环节了。

院里,几个人正各自休憩之中,缘豆悄摸跑到夫诸身边小声道

“能否让我走个后门?”

“什么后门?”

“让我去小树林里系一条我自己的愿望呗。”

夫诸想了想,

“没门。”

缘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为什么?就看在我收留你的那几晚也不行吗?”

夫诸起身笑道,

“你可一点儿也不吃亏啊,豆子。”

缘豆笑的狡黠

“行不行嘛!”

“唉~真拿你没办法,你直接说吧,有什么愿望。”

缘豆蹭一下站起来

“来两只夫茸草。”

夫诸挑眉惊叹

“你还真不客气啊!”

“都自己人有啥好客气的,你说是吧。”

夫诸撇了撇嘴,转身来到悬挂整齐的红绸前,伸手理了起来

“我考虑考虑。”

缘豆跟着粘了过去

“这还需要考虑?你上次都已经答应要给我了结果你没带,你忘了?”

“我没忘啊,南星呢?”

“哎呀,南星疯太累睡着了。”

“哦,李婶儿啊——这个绸子要怎么挂呀?”

老齐喝了口茶,

“你李婶儿在收拾厨房呢,你说说你,自己的庙都立这儿多少年了,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笑,缘豆的注意力也成功被转移,齐远坤起身站在了院子中央,往房顶上一指,

“看见屋顶正脊上的那对儿天马屋脊兽没有?”

夫诸擡头瞅了瞅,

“嗯,看见了!”

“上去!在它们身后三尺的地方分别掀起一片脊瓦,后甩下来,映射出的十六段绸子全部卡在正门的院墙上头,一边八根,完事儿。”

言罢,齐远坤又坐回了他的专属摇椅上了,夫诸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长右,

“一起啊?咱俩一趟就能搞定。”

许是心情好,长右什么都没说便起身了,估摸了下房顶的高度,

“一趟能行吗?外面都是凡人,我们又不能使用术法。”

“不能用术法,轻功总可以吧,几下就跳上去了。”

“那岂不是要蹦好几趟,我吃撑了蹦不动。”

夫诸无语,一旁沉默的榉仁开口了,

“你们只管上去,带根绳子就行,我们会把绸子卷起来捆在绳子另一端拉上去,不就不用来回跳了。”

长右挑眉,

“孙兄果真人才啊,主意不错。”

夫诸与榉仁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很快,大家就开始行动了,夫诸长右去后院扒拉出一根足够长的绳子,老齐与缘豆,榉仁与全旺,将挂着的红绸分别从两端卷起来,露出中间的部分。

待一切准备就绪,夫诸长右背对着冲向两边的院墙,跃至房檐,两三步就飞到屋脊上了,动作干净漂亮,惹的全旺缘豆忍不住的鼓掌喝彩。

李婶儿丛后院出来擡头看了一眼,惊讶道

“这俩儿孩子怎么爬那么高,多危险啊,快下来!”

缘豆把李婶儿拉到了一边儿,

“没事儿的,马上就完事儿了,你看着就行。”

房顶上,夫诸长右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解开捆绑的绳子,原本就很丝滑的红绸顺着房顶呼啦啦的倾泻而下,鲜红的视觉冲击让人忍不住的惊叹。

一阵风吹过,红绸飞扬而起,几乎遮住了房顶,两人便顺势借着掩盖从屋顶一跃而下,冲出红绸的那一刻,宛如天降的金童玉女一般,院里的人都看呆了。

不知道为什么,榉仁的心里有些难以言状,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永远都无法站在她的身边,一开始是,现在是,以后恐怕也不能。

可这满天翻飞的红绸,昙花一样的裙摆,星辰一样的流苏耳坠,无法阻挡的刻在了脑海里。

恐怕这一生,都再也抹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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