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局(2 / 2)
“好吧,我也不对你做什么要求了,你自己敞开了干吧。”
长右终于笑了,
“你早这么说早就解决了。”
言罢满意的扛起星坠,又忽的转身道,
“还有,一会儿无论形式如何你们都不许插手,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这里。”
傻乐清了清嗓子看向一边,假装不是在说她。
承真看着这密不透风的蛇鳞盾甲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虹曦铠的现世,忧的是只能干看着确拿他们没办法。
正在他为此一筹莫展的时候,长右出来了,他提着星坠脚步轻盈,从屏障中跨出时恍若穿越了一堵水幕,周身波光盈盈。
承真擡手示意弟子停止攻击,轰轰隆隆的声音戛然而止,世界瞬时安静了下来,然后高昂着头得意的看着长右,
“终于舍得出来了,还以你要在里面缩一辈子呢。”
长右不可思议的挑眉,
“你是在骂我缩头乌龟?好你个糟老头子,看我不打爆你的狗头!”
“诶?慢着!”承真连忙擡手阻止了他,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干嘛那么生气?”
长右有些混乱,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什么意思啊,不会以为靠嘴就能收了我吧。”
承真仰头大笑,
“哈哈,老夫看起来有那么傻吗?我不过是想最后再挽救一下我们的关系罢了,何必非要闹得血光四溢。”
长右原本不想搭理他的,但回头看到傻乐在疯狂点头,于是只好耐着性子继续搭腔,
“好吧,说说看,你打算怎么挽救。”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彼此各让一步,我可以放了你们的两位朋友,做为交换你得把星坠和虹曦留下,说到底这两件宝贝原本就属于我们铸时墟的,现在有条件的还回来不过分吧。”
长右低头叹了口气,感觉嘴里被塞了一坨屎一样恶心,
“合计半天,你是拿我们当傻子呢,我不管这些东西出自哪里,可他现在就是我的,有本事你就过来拿。”
承真捏紧了拳头,
“不知死活的东西,动手!”
一声令下,身后盘坐的弟子再次动了起来,天上的符纸实在太多了,多到刚才对着屏障狂轰滥炸都没消耗多少,依然是乌泱泱的一片盖在头顶,拱来拱去的变幻着形态。
只是这次的目标不再是蛇鳞盾甲
只一瞬间,十多张符纸就穿梭了下来,每一张都冲着长右脚下,长右空翻连连跃出了十几丈的距离,每次落下的地方都会被雷暴符轰出一个个坑来,虽说尘土飞扬战况激烈,却也没有一次是击中的。
但如此一拉一扯,长右的应对策略反倒被看穿了,新一轮的符纸竟预判出了他的落点,先一步到达了他立脚之处,好在长右反应也不慢,当即扔出星坠戳在地面,轻盈的落在其尾稍上任由符纸在其脚下爆开,自己则刚好立在承伤之外。
承真脸色越发难看了,亲自动手引出了百十张符纸,长右苦不堪言,
“还来!?烦不烦呐,就不能使点儿别的。”
承真哪里可能顾及他的感受,操控着一百多张符纸一股脑的轰向他,长右紧了紧后槽牙,
“烦死了。”
言罢使劲一踩,脚下的星坠立刻弯出了弓一样的弧度,借着星坠回弹的力量一个空翻腾至空中,擡手将那飞来的一百多张符纸吸近掌前,然后转身就甩向了承真,眨眼间就轰隆隆的炸开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承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甩出的符纸会炸到自己脚下,一行人脑袋瓜子都被炸的嗡鸣不断,却也没有受多大的伤,可见长右并没有痛下杀手。
而且,他也没有趁此机会继续打击,而是轻盈的落在地面得意洋洋的看着承真,
“怎么样?这震耳欲聋的滋味不好受吧!更何况你大爷我还四只耳朵,吵的我脑仁儿都要炸了。”
承真最先调整了过来,只见他甩了甩脑袋气急败坏道,
“你……你…!”
长右嫌弃的摇头,
“你还是先站稳了再说吧 。”
言罢懒得再理他,而是仰头看着头顶依然乌泱泱的符纸,陷入了沉思,‘几个操纵符纸的人都已经倒了,为什么这鬼玩意儿还不落?’齐远坤看出了长右的疑惑,大声道,
“此符纸是以阵轨为架,手印驭之,得毁了阵轨才能破了它。”
长右低头看向自己脚下,
“地皮都被我掀了,哪还有什么方盘子圆盘子啊?”
齐远坤摇头,
“不一定非要在地上,空域也可以!”
长右仰头看向空中,除了乌泱泱的符纸并没看到什么阵轨,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上一秒还明媚万里的晴空,突然一下子变得暗无天日了起来。
与此同时,空中的符纸纷纷的撤出了正中的空域,一盘巨大的阵轨恍若一坐大山般盖在了头顶,散发着出紫黑色的光芒,窒息,黑暗,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齐远坤脸色煞白,
“糟了,是六意花……。”
傻乐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什么是六意花?”
“六意花是这盘阵的名字,是铸时墟高阶阵法中技能最为凶残的阵图之一,不仅可以衍生出六种阵型,且每一种阵型发挥出的作用还不一样,低等级的小妖在里面,几乎是尸骨无存的。”
于情于理相互看了一眼,心中的恐惧几乎是相同的,傻乐听完脑袋阵阵发懵,连忙冲着长右喊到,
“长右哥哥你快回来,外面危险!”
长右没有体会自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只转身看向承真,只见他双臂顶天,裙发飞扬,周身萦绕着和阵盘一样的紫黑色气息,正满脸狰狞的看向自己,
“长右,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这种人,认为我们脆弱渺小不堪为你的对手,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到底凭什么存在千年的,女床山中的大妖不是没有,即便不如你们修为高深至少也是远超我们,你就不好奇我们是如何将其囚禁的?”
长右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提起星坠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
“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承真笑了,
“不!你当然得知道,而且马上就会知道,好好享受吧,朋友们。”
言罢挥袖下压,头顶的阵轨便再次动了起来。
长右皱眉,内心对危险的本能感知告诉他,不可大意,于是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齐远坤,
“这个人不能留了。”似是知会,言罢俯身光速向着承真冲去。
齐远坤当然明白长右的意思,承真的确太危险了,之前总是顾念着师徒之谊,即便知道他危险也没想着灭他的口,可眼下若再放纵那才是真的自寻死路,齐远坤叹了口气,
“还来的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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