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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相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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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律,是你吗?”

虚影扭头淡漠的望着狐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眼神里的冷漠也跟着化开了,

“狐丘?”

狐丘眼眶一下子热了,好久没有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了,虽然微弱确实很是清楚 ,

“真的是你!”

言罢飞快的来到了他身边,想要伸手触摸确认,然而却什么都没抓住,没有任触感也没有实体,只是一道光影。

狐丘的表情明显有些失落,强撑着擡头看向鹤律,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鹤律低头,

“说来话长,当年被母亲的哥哥带走后中间经历了很多事,结果也不尽如人意,害了他也害了东隅。”

狐丘蹙眉,

“哥哥?那他人呢?”

鹤律表情很是暗淡,既自责又难过,

“在铸时墟的时候为了救我和东隅,自爆了妖丹,已经……。”

狐丘惊讶的擡手掩捂住自己嘴唇,没想到竟然到了自爆妖丹的程度,那得是多绝望,忽而回想到来铸时墟之前齐远坤说过的话,

“所以,一千多年前,是你们重创了铸时墟?”

鹤律表情一滞,轻轻的点了点头回应了她,不禁感叹道,

“我只知道过了很久,没想到竟然已经过去一千年了!东隅……他还好吗?”

狐丘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抿了抿唇点头道,

“和你相比算是好的了,只是从那之后一直沉睡着,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四处打听也没有你的消息,我甚至都以为你已经……”

说到这,狐丘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的身体呢?为什只有一缕胎光还跑到缘豆身体里了?”

鹤律的表情有些困惑,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在哪儿,我只记得自己被铸时墟的法阵抽了出来,关在了一个瓶子里,后来过了很久,不知怎地被一个粗心的老头儿把瓶子给碎了,我也就逃出来了。

但做为胎光我不能在外界游离的太久,又恰巧碰到了一个坠崖的妇人,求我救救她腹中的孩子,所性就暂时修养在了她体内。”

狐丘若有所思的点头,

“难怪…难怪我总能在缘豆身上看到你的影子,那老头儿肯定是齐远坤,原来竟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她是你的转世。”

鹤律摇头,

“我只是身体的一部分,光靠一缕胎光不可能转世的。”

狐丘听罢更担心了,

“也不知道你的身体在哪儿?会不会有危险。”

鹤律表情柔和,

“放心吧,虽然不清楚在哪儿,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不然我早就消失了。”

狐丘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看着他虚无缥缈的样子,心中不禁梗塞,

“当年你们来铸时墟,是为了给祝姨报仇吗?”

鹤律眼眸低垂,

“是,也不是。”

狐丘没有明白,鹤律擡手指向身旁千疮百孔的妖兽,

“母亲。”

尔后又指向狐丘腰间的月光,

“父亲。”

狐丘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了,身体都不听使唤了,僵硬的擡头看向那只被吊着的妖兽,

“她……她是祝姨!?”

鹤律嘴唇紧抿的点头,

“嗯,母亲当年屠尽了前来抓她的人,自己也受到了不可逆转的重创,耗尽了元气,被赶来增援的铸时墟众人给带走了,囚禁在这洞里设下符印禁锢灵识,吊着一口气不让她死去永远的折磨着她,就像当年的父亲一样,即便自灭也要收集他的元神,这才炼化了月光,一分一毫都不愿放过,父亲母亲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来。”

看着鹤律眼里的无奈与悲伤,狐丘渐渐的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看着眼前这具肉身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它和祝樱联系在一起,当年的她,是那么的温柔亲切,美丽鲜活,如何就会沦落到眼前这副模样!

狐丘心疼不已,擡手凝聚灵力想要将祝樱救下来,但鹤律却阻止了她,

“不用了,现在每动一下她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我不想她难受。”

狐丘泪眼婆娑的焦急道,

“那也不能放任她在这里啊,铸时墟那帮畜牲一直都在折磨她,怎么可以!”

鹤律虽然不能流泪,但他的表情也一样的痛苦,

“把月光拿来。”

“月光?”

狐丘不解,但依然拿出了腰间的月光,现在想想当初碰到缘豆时的场景,忽然觉得豁然开朗,

“难怪它只对缘豆有反应,想来也是你在她体内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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