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2 / 2)
成规的害怕则更加的明显,他的脸色是煞白的,其实这次齐远坤的归来改变了他很多,打破了许多对妖的固有认知,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甚至觉得现在的齐远坤反而令人羡慕。只是羡慕归羡慕,终归没有勇气踏出自己的舒适区,抱着一丝侥幸沉沦在队伍里。
片刻后,苦蠪终于不再挣扎了,而是直接昏死了过去,引得其他三大妖的围观,他们面面相觑,心里也多少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远处百米开外的空地上,地面突然开始崩裂,振动着整片大地都开始微微颤抖,大片大片的土地开始塌陷,下沉出两处漆黑的地洞,每一个的直径都有两三丈那么宽。
祁峰眼见着巨变,心急如焚,
“师傅,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承真的神情终于不再波澜不惊,而是显少的担忧起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怕的。”
下一刻,两个漆黑的地洞处,夫诸与长右的身影一左一右的浮了起来,人群顿时炸锅了,
“真的是他们!”
“竟然真的逃出来了!”
“这是要大杀四方了吗?”
“我们怎么办?”
祁峰气坏了,扭头暴怒道,
“都TM给我闭嘴!不想死就别吵吵!”
成规紧张的吞了下口水,颤抖的指着远处,
“他们脚底下踩的……是什么东西啊?”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次就连承真都蹙起了眉头。
夫诸长右相对一笑,默契的将脚下的物什给升高了一节,仿佛就是为了让他们看的更清楚一些。
“那是,水……和液火!”
夫诸满意的勾了下嘴角,踩着一层水台立在上空,淡然的操控着岩浆,浪花起伏,同样姿态的长右则操控着一窟的水,一样的气势不减,两人一明黄一透白像极了一对异瞳的猫眼。
夫诸看了眼脚下翻滚的岩浆,轻描淡写的擦去了下颌的汗,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吐槽道,
“好热。”
长右撇嘴,引出一股水流捂在肩膀的臂甲上,瞬间就被蒸发成了水汽给散掉了,
“看,我也没好到哪儿去。”
夫诸苦笑,
“你说咱俩要是被烤熟了,承真不得笑死。”
“那可不,别说他了,自己人都能笑掉大牙了去。”
承真目光如炬的盯着两人,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夫诸长出了口气,笑着道,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用排除法,首先,不是吐出来的。”
长右跟着强调,
“其次,更不可能是拉出来的。”
承真立刻怒目,
“你们是强闯出来的!”
长右似是挑衅,
“难道,你就没有闻到这满天的……碳烤牛蛙的香气吗?”
夫诸忍不住笑了,跟着附和道,
“放心吧,它走的并不痛苦。”
没想到承真并不怒,反而不以为意的轻哼一声,一脸轻蔑道,
“你们不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吧?”
夫诸的笑顿时卡住了,看着承真一脸轻松的样子,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那不然呢?”
承真更得意了,
“怎么可能苦蠪存在此地数千年之久,早已褪去了外形寄生在了这片土地里,它可以是任何形态样貌,存在于任何缝隙角落,哪怕只剩下一根手指,一旦妖力恢复便可瞬时重生。”
话闭,地上横躺着的苦蠪动了动,好似应证了承真的话,夫诸惊讶的扭头看向长右,
“好强悍的再生能力,那他岂不是不死之身了?”
长右抱着胳膊,一脸的不信,
“你听他吹,这么强悍还要妖丹干什么?再生能力强不代表不会受伤,那就打到他来不及再生一样可以放倒。”
夫诸不禁对长右竖起大拇指,一脸的赞赏,
“高!”
承真看起来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即便你们能出来那又怎样老夫能制服你们一次,就能制服你们无数次,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这话彻底把长右给惹毛了,于是扭头看向夫诸,
“我忍不了了,削他吧!”
夫诸也是一副无语的表情,
“削。”
话闭,脚下的岩浆再次升了一截,瞬时就把那群子弟吓的往后缩,承真立刻将四妖召了回来,守在符障前保护他,就连苦蠪这会儿都站起来了,但看起来却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可见再生能力强也不是万能的。
夫诸笑着大声对承真说道,
“接下来,是魔法攻击。肉盾这招儿怕是不好使。”
承真不以为然,
“好不好使,试试不就知道了。”
没有过多废话,一根人粗的亮黄色的岩浆柱子猛地探了出来,像一条烈焰蛟龙嘶吼着,在夫诸的指挥下直冲承真而去,带着融化一切的高温。
最先站出来是暗棘,两人没什么攻击手段,只是纵身飞跃到了符帐前,以极快的速度穿插旋转,快到眼睛掉帧,最终用尾巴圈出了个黑白巨环。
下一刻浆柱抵达,直冲巨环正中,常理来说巨环的中空是可以穿越过去的,但浆柱却在碰到巨环后瞬时就被绞的稀碎,变成密集的火星四散开来,像一把撑开的巨大花伞,又像是一朵绽在空中的大呲花,霎是好看!
瞋子见状一跃冲着夫诸来了,原本以为暗棘牵制住了她的注意就可以趁机偷袭的,可人刚靠近,眼前就猛的擡起一片浑厚的水幕,毫不客气的包裹而来,最终变成了一颗浑圆的水球。其形态仿佛一颗包裹着猎物的透明琥珀,晶莹的浮在空中。
是长右,只见他手中光芒刺亮,笑盈盈的仰头道,
“羊兄,你的对手是我。”
瞋子在水中闭气,低头横瞳眼神锋利的看着长右,握拳蜷身,猛的一蹬,一股强劲的爆发力量便释放开来,水球仿佛被撑爆的气球,瞬时炸裂散成满天的细腻雨滴,浇落地面。
瞋子似乎被气着来,立时调整姿势如愿的冲着长右去了,长右见招惹得逞嘴角勾起坏笑。
脚下地窟的水被引了上来,一层掌厚的水幕上浮凝结在了长右脚下,其状如同磕的半开的蛋壳,又如半开的桃花,将长右半包在内里,参差流转在周身,晶莹通透。
瞋子下冲携带的力量十分庞大,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拳就能把人头给脆的稀碎,然而长右只是淡定的站着,扬起手臂掌心向外,周身的水壳仿佛活了一般争先恐后的凝聚在距其掌心一寸的地方,形成了一团小小的漩涡。
一声沉闷的对撞之后,瞋子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因为这一拳虽击中了长右的手掌却丝毫没有撼动他的位置,就像捶在一团棉花上似的,一下卸掉了□□层的力道,一点爆发都没有。
长右自然感受到了他的迟疑,手掌穿越掌前水层一把抓住了瞋子的手腕,借着他自己俯冲的力量借力打力转身给甩了出去,让他一头倒插在了地上,动作连贯流畅,仅一次呼吸的时间。
瞋子狼狈的把头拔出来,呆头呆脑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明显出现了自我怀疑,想想之前残虐长右的场面,好像跟现在完全不是一双手!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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