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逃亡(2 / 2)
但是很快,黑棘便重新调整了来,身上的戾气似乎比刚才又重了三分,目光凶狠的盯着长右似是想将其生吞活剥。
长右喘着粗气,看东西都有些重影了,目光触及后方天公絮背上的承真时,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好像他整个人突然跪下了
接着腿上渐渐没了支撑,单膝跪地的一瞬,正好被傻乐接了个满怀。
“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
长右趴在傻乐肩膀上,有些难受道,
“不碍事的,刚才被那疯女人给缠了几圈,你别说,她那不起眼的海草还挺厉害的,还好我皮糙肉厚。”
傻乐的心都揪了起来,
“血都快流干了,还说没事儿。”
长右竟然笑了,
“只是可惜了,能流给你续命就好了。”
傻乐眼眶一热,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我。”
此时的黑棘就像一条疯狗一样,但他依然清楚,想杀长右还是得跨过眼前的这条大蛇。
下一刻,上千根草带簌簌的在黑棘身后升腾而起,像一片突然拔地而起的森林!
长右瞳孔骤紧,这爆发!难道想要孤注一掷可不应该啊,对付于情于理完全没必要的。
视线触及承真,原来刚才并没有看错,这家伙确实跪下了,且此时脸色已经白的跟纸一样了。
黑棘目光冷漠的挥臂朝前,草带便争先恐后的朝着于情于理去了。
于情于理左右闪躲着,时不时的挥尾咆哮,但那些个草带太密集了,且二者的差距过于明显,终究是闪躲不及被黑棘缠的死死的,像是被五花大绑了一样!
好在有虹曦铠覆盖全身,不至于像长右一样被割的面目全非,只是眼下却是一动都动不了了。
然而更糟糕的是,另一头庞然大物——瞋子,也动了起来,正不疾不徐的朝着人群走过来,长右眉头紧促,推开傻乐道,
“快回绣囊里去!”
言罢挥手就要塞她进去,可傻乐却一把抓住了长右的手腕,坚决道,
“不!我要陪着你。”
长右看着她倔强的眼神,顿了顿,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好在这会儿身体恢复了一些,便提了口气竭力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扯到身后道,
“罢了,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了,那就任性一回吧。”
傻乐心中一暖,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逐渐坚毅。
等了片刻,原本以为瞋子那羊会做些什么的,但不知为何,那羊竟顿在了原地
长右往承真处看去,虽然样子依然虚脱,却是在极立忍耐和操控着什么。
长右仔细观察着瞋子,它似乎被什么力量给禁锢住了,双蹄的颤抖明显是想动却动不了。
傻乐也看出来了,她转身看了看身后屏息以待的弟子,瞋子一旦踏过来,这群人是必死无疑的,
“他好像有些失控了。”
长右点头,
“确实,他在竭力控制瞋子的行动。”
“看来他也没真想杀了自己人。”
“生气罢了,真下死手没几个能活,祸不及子弟,恐怕是他仅剩的理智了。”
但是,他的精力是有限的,脚下的天公絮大鸟开始出现微微晃动,这明显是反抗控制的表现,这群家伙原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臣服于他的,一旦抓住了机会铁定是要反水的。
果不其然,一直沉寂的苦蠪也终于动了起来,其悬坐的肉球表面,有什么东西正抽丝剥茧的展露出来。
于情于理两人憋屈的不行,相互传音道,
‘于理,我快难受死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哼,夫诸长右都不是对手,我能有什么办法。’
傻乐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你们的身体太大了,变回人形自然不就逃脱了吗?’
两人眸光一亮,下一刻,立刻化身为人翻身落地,果然逃脱掉了!
黑棘原本被占用的草带一下子空了,瞬间就活络了起来,松散下来的草带竟然全都疯魔而起,直奔长右而去。
长右一把抓住傻乐,或抛起,或俯身,相互配合着东躲西蹿,
“你这小傻子,他俩被缠着又伤不了,有你这么坑自己人的吗?”
傻乐也是哭笑不得,
“我也没想到,怎么成这样了。”
黑棘抓了老半天像打地鼠一样总是扑空,最终耐不住性子了,一下子伸了百十来根疯狂的网罗,且一路破坏,带起飞沙走石,把后面那群弟子都给掀翻了!
场面顿时一片狼藉,走石无眼难免摩擦碰撞,已有不少弟子出现了重伤。
承真眼见着这一切眉头紧促,手上的动作已然无法维持。
突然,一阵狂风骤起,追逐着长右和傻乐的草带顿时滞慢了不少,两人连忙躲在了一块儿巨石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起风了。”
长右探身顺着风向望去,一颗巨大的墨团正疯狂的吸食着万物,破碎的草木,飞扬的灰尘,还有拳头大小的石沙都在源源不断的朝着那团黑球而去!
而苦蠪此时正浮于上空一脸得意的看着这一切。
傻乐惊讶不已,
“那是什么东西?”
长右眉头微蹙,
“是苦蠪,这家伙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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