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捉虫)(2 / 2)
小狗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连翩仰面躺倒,轻轻吐了口气,心道果然天选之子尤其是龙傲天,实力雄厚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原著中这只小龙傲天为父报仇拿回产业之后,百无聊赖的,确实好像在各方面都放纵起来。
那方面描述不多,但不多的描述也足以总结出夜夜笙歌游戏人生八个字。
感叹了一会儿,连翩就将这件事放下了,青春萌动的年纪,谢小狗有这种冲动很正常。
等他恢复记忆就好了。
怀着老父亲的心感慨的连翩,并没有去出去找谢燕归,也不催促。
要是他。
就刚才那种程度,怎么不得在浴室好好解决解决。
男孩子都会有这种经历。
也许谢燕归没有失忆前都习以为常的。
连翩估算的很对。
谢燕归是去厨房,但快到餐厅了又拐了个弯直奔浴室,去的隔壁空着客房的浴室。
慌张又难受,还有克制不住的冲动。
想到很多画面,画面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
西装革履办公时天光从背后照入时的那张玉一样的面颊,柔软睡衣勾勒出的清瘦又匀称的身体,笑起来尾睫浓而翘的凤眼......
很多很多。
还有想象中的,在他掌心,在他唇下......
等一切都恢复平静,谢燕归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上。
他好像将放在心尖上的人亵渎了,但冲动依旧在血液中流淌,不怀恶意却似乎充满了掠夺和侵犯。
想要更进一步,亲密的疯狂的......
一定要恢复记忆,恢复记忆就可以订婚,可以结婚,可以更进一步。
卧室,
连翩很快又困了,但谢燕归还没有回来,他就没睡实,夜灯也开着。
在听到推门声时立即就醒了。
谢小狗站在门口,高高大大,手里还拎着冰袋,在连翩看过去时像被冻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连翩能感觉到谢燕归的紧张和尴尬,心道到底是个孩子,也就不再看他,免得给人太多的压力。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好多了,不敷了,过来睡觉。”
谢燕归没吭声,闷头过来坐到床边,也不敢看连翩,很快又起床把卧室门关上。
冰袋冰的指尖发麻。
喉结努力动了动才将嗓子里的话赶出来:“还是再敷......”
连翩:“睡觉,马上。”
虽然他和谢燕归只差三岁,照看这小狗的时间说长也算不上太长,但他可以说是一手将懵懂的谢燕归带到现在。
这会儿家长一锤定音式的语气相当明显。
谢燕归很乐意连翩管着他。
甚至有时候更喜欢连翩对他严厉起来,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有重量的,让人心里踏实的关爱。
但连翩总是很周全很温柔。
这种温柔和宽容让谢燕归总觉得似乎缺点什么,让人不安。
还好他们同床共枕。
听韦幸说他以前性格就很霸道强势,谢燕归想,也许不是连翩有什么不对,而是他要求的太多。
此刻连翩命令谢燕归上床,谢燕归就麻利的上床了,但他依旧有些不好意思,僵硬的平躺着。
冰袋放在了床头柜上。
连翩有些好笑,安抚道:“睡吧。”说着话关了灯。
过了几秒钟,黑暗中传来谢燕归的声音:“哥,你不舒服就叫我。”
脚踝都肿了。
看着比另外一边胖了一圈。
连翩道:“知道了,我以前崴过脚,冰敷一两次就行,敷多了也不好。踏实睡你的。”
其实连翩没崴过脚,对这也不是很了解,但不这么说谢燕归怕不是一晚上都睡不好。
说实话挺欣慰。
虽然当初是看在谢风泉的恳求上答应了这一茬,但谢燕归这么听话懂事知道关心人,让连翩觉得这一趟就是不收报酬都行。
谢燕归听连翩说的笃定,放下心。
两人都没提刚才的事,但谢燕归放松心情后仔细回味,便能发觉连翩并没有他这么紧张无措。
是不是因为......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期待的问:“哥,我们以前是不是有过?”
连翩:“有什么?”
谢燕归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道:“就......亲吻、拥抱、摸......摸......”
如果这会儿还开着灯,谢燕归就会发现连翩的眼睛瞪圆了。
但黑灯瞎火的,谢燕归自己都忐忑的很,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跳的很有力,很快,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连翩道:“没有,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你说要慢慢来,这我告诉过你。”
谢燕归“哦”了一声,有些失落。
失落连翩的淡然。
他控制不住的想,是因为连翩以前和江揖在一起过,所以对这种事并不怎么大惊小怪?
心里酸溜溜的,但他又不想打扰连翩睡觉,就咬.住下唇。
痛感让人冷静。
谢燕归再一次希望自己要是能比连翩大几岁就好了,他一定不会像江揖那样有眼无珠看上别人,也不会伤害连翩。
还好连翩和江揖已经分开了。
怀着酸楚又庆幸的心情,谢燕归往连翩那边靠了靠。
连翩还没睡着,能感觉到谢小狗又摸索过来牵住了他的睡衣袖子,他侧身拍了拍他的胳膊:“晚安。”
谢小狗低声回他:“晚安。”
昨晚折腾了一场,连翩不想起,谢燕归也不想起。
年轻人么,贪睡很正常,如果是两个一起睡的年轻人,那就是一整天不起也很正常。
道理洪伯都懂。
但时间不对,今天还有正事呢。
要说起来,洪伯记得清清楚楚,今天更是连翩的生日,可是连翩早就叮嘱他今年不大过,晚上一起吃个饭就行。
洪伯是那种言听计从周全谨慎的人。
虽然觉得连翩这个年纪正是爱热闹的时候,生日正该大办,但连翩更是他终身服务的对象,连翩的意志就是他的办事指向。
因此洪伯就没提连翩生日的事,只用心琢磨菜单,想着晚上一起吃饭要完美无缺。
至于现在。
洗漱还有路上的时间一算,连翩和谢燕归最多再能睡十五分钟。
既然已经和江揖说开,日后江揖眼看要在安市一人独大,连翩既然答应要去,迟到的话未免不好。
又五分钟过去,价逾千万的黑色轿车听在门口。
江揖自驾驶座下来,本就风姿卓然的人,今天更是用心修整过,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瑕疵。
他迎着朝阳站在那里。
西装外是黑色长款风衣,个高腿长面如冠玉,当真要颜值有颜值要气场有气场,出挑的让人挑不出刺。
洪伯出门迎接。
心道没记错日子啊,难道江揖的宴会改了日子,否则他这个主角大清早怎么有空过来。
江揖礼貌颔首:“洪伯,我来接翩翩。”
见洪伯怔然,江揖耐心解释道:“当初是我不好,让翩翩受委屈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让翩翩失去的,都在今天弥补给他。翩翩能答应去,我很感激。”
洪伯欲言又止:“你......”
江揖是什么样的人,纵然洪伯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但他还是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当下便认真道:“当初我答应过奶奶的事,从没有想过要食言。”
洪伯没想到江揖竟然从来没有放下过。
但他眼看着连翩可是早放下了,劝道:“江总,我家少爷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晨曦中江揖俊丽的面容被渡上了一层暖意,但他毕竟历经风霜,坚硬和深沉早已融入血液。
阳光融化不了他眼底的冷意。
轻描淡写道:“谢燕归?翩翩原本只是玩玩,不过心软又护他一程,我只怪自己大意。洪伯,日子还长,我确信想呵护翩翩一生,至于那什么都不懂什么也都不记得的小崽子,人心易变,少年更不长情......”
他提起连翩时有种怅然而心痛,柔意绵绵,但说起谢燕归却冷厉不屑。
洪伯再不知该说什么。
恍惚中想起和连翩订婚时的江揖,那时的江揖内敛沉静举止稳重,今日的江揖却是锋芒毕露寒意迫人。
明明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四目相对,只觉江揖一双眼深不见底,让人发怵。
但这又似乎是错觉。
因为下一刻江揖已经面容柔和的看向他的身后,眼神温柔而安静。
洪伯看过去。
落地玻璃窗前,穿着睡衣的连翩歪在宽大的沙发上,阳光落在客厅中,他更像落在阳光中。
大概是为了醒神,他眯着眼睛享受阳光,一边活动胳膊。
下颌擡起时阳光洒落在面颊上,皮肤是一片渡了淡金的玉色,整个人慵懒又安逸。
并没有发现窗外有人目光痴迷的看。
江揖目不转睛的看,寒风掀起他风衣的一角,他也只一动不动,仿佛要站到地老天荒去。
但他毕竟没有站到地老天荒。
因为很快客厅里又出来了一个人,松散背心大短裤,汲拉着拖鞋走到连翩身边。
是谢燕归。
下一刻谢燕归注意到了窗外的人。
原本含笑的脸神情冷淡下来,桃花眼冷冽微狭,直直的看着外面风衣挺括面容俊丽的男人。
江揖也神色淡淡的看着谢燕归。
很短暂的对视,各自偏开头去。
江揖道:“洪伯,不请我进去吗?”
谢燕归低头看自己一身打扮,连翩送给他的胸针在卧室抽屉,他亲手放的,但西装洪伯收哪里来着?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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