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祥瑞好难(1 / 2)
做祥瑞好难
梅旸跟着他们一同退了出来,方算子将几个人安排在二楼角落里的一个包间。
戚朝阳一开门便嫌弃道:“方算子你真的掉进钱眼儿了,咱们好不容易相聚,不说让你停业招待,至少也应安排个宽敞的地方吧”
五个人挤在三人的小包间,确实逼仄。
方算子:“将就一下吧,已经将包间隔壁清空了,我这小本买卖不容易。”
凌霄云找了墙边靠着调侃道:“有钱去红愿馆,没钱招待老友,重色轻友”
方算子将门关紧:“快说正经事吧,查到了什么?”
凌霄云道:“逮了几个老妇,还没审就死了,被下了毒,那几个嫖的兵,他们都是被弄暾暾那个兵头介绍而来,说此处只接待兵,那兵头拉来一个能收二两银子。等我们再返回张家和通道相连的宅子,人去屋空。”
“看来已经打草惊蛇”方算子对梅旸道:“暾暾可有发现?”
梅旸道:“他们是北青的人,我亲耳听到他们说为北青效力。”
戚朝阳眼神已经沉了下来,康定帝向来厚待兵户,又加上十年未上过战场,大多兵户都成了混吃等死的痞子。
方算子暗戳戳拍了拍戚朝阳的胳膊道:“但兵户嫖妓向来不是新鲜事,何必如此遮掩?”
凌霄云:“兵头交代,这里的倌儿姐儿极为精通床帏秘术。”
方算子看向凌霄云:“说话当心些,暾暾还在呢,你没看见唐金库都不好意思了。”
唐渊是唐家的独子,父亲掌三司近二十年,手握南靖财政大权,母亲出身世家大族。
这对父母教育两极分化,母亲永远给不够,父亲永远训不够。
以至于唐渊纨绔的外表与荷包下包裹着一个谨小慎微单纯律己的身体,虽文武双全但从来没有打过一次架。
他是他们中的纯情钱袋子,小时候偷溜出去喝酒、下馆子、溜街子都是唐渊拿钱。当着他的面连开玩笑都要降级。
方算子经常调侃:“唐渊你娘每天叮嘱你带一沓子钱出来,不是让你揣着遛弯的,你得会花,纨绔公子的家底穷酸书生的见识。”
梅旸本来觉得没什么,被这个一强调反而害羞了。
凌霄云白了方算子一眼:“他十六了,都该娶妃了,小什么小。”
梅旸再厚的脸皮也掩不住当下的尴尬。
唐渊斯文的摇了摇头:“让霄云说正经事。”
方算子摆摆手:“得,我多嘴,你继续。”
凌霄云:“不过兵头交代他们每次去都是先饮一碗药,随后便不省人事,醒来只觉飘飘欲仙。”
此话一出屋内氛围瞬时严肃下来。
方算子警觉的看向戚朝阳,恰巧戚朝阳也看向他。
唐渊:“是有何不妥?”
方算子道:“老戚你也怀疑这与军中那事有关?”
凌霄云:“什么事?怎么还打上哑谜了?”
戚朝阳神色微沉:“军中十几个士兵一开始只是四只无力溃烂,后来蔓延全身,最终精神发狂,军医看不出原因,前些时日我已与芷汀去信,请她来一趟,滨州这个情景又事涉军中,外面郎中我信不过。”
凌霄云:“太子不是在滨州,他没有管吗?还有为何军中嫖妓成风,太子却不禁止?”
戚朝阳无奈道:“太子仁义,总说军中苦寒,朝不保夕所以……”说着深叹一口气。
康定帝恐战惧争,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承先帝衣钵,哪日自己薨逝后面见先帝也能给个交代,所以早早发配太子到前线历练,未曾想太子与自己一样,仁义有余,刚毅不足。
唐渊:“听父亲说现下宫里也起了疫病,芷汀初入医官局,恐怕一时半刻出不来。”
梅旸一听宫里出事有些急:“宫里怎会突然病疫?是否出人命?父皇母后可好?”
唐渊安抚道:“福玉宫几个宫人出了疹,已经控制住,并未闹出人命……皇后娘娘也染了病。”
梅旸站起身急问道:“什么!母后染了病,现下如何?”
唐渊:“父亲信中说娘娘无大碍,芷汀亲自守着,只是身子还有些虚。”
梅旸束下一口气:“白姐姐在身旁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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